我把外挂修好了_分卷阅读_116

  夏萌萌特别客气地道:“谢谢您了,麻烦您了,耽误您时间了,真是不好意思。”
  夏萌萌找的大夫,也是个名医,刚才也听了两耳朵的八卦,对他们的印象还算可以,虽然这些可恶的特权份子确实是添乱来的,态度倒是让人生不起气来,这个小朋友……说实话,大夫对他的医学水平也很好奇。作为名医,架子还是有一点的,底气也是挺足的,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学医的吗?”
  越宁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微笑道:“不是,就是……跟家里正经医生混过几年。”
  “嚯,有天份呐。”正常人,哪怕你知道人体结构,没解剖过,没试过手,也很难做到捅四个人几十下,并不构成重伤。普通医学院的学生,也不能保证这么密集的情况下刀刀见血,却不毙命。做手术都还有失误失败的呢。
  越宁腼腆地道:“您过奖啦。”是上辈子揍人揍多了,对于各种型号的人体手感,有那么点心得。这辈子刚看结构图啦、标本什么的,第一反应就是……插哪儿比较方便(打住!这个要掐掉。)
  再次向医生道谢,又跟被召唤到医院来的诸人道谢兼道歉,越宁就打算回去了。虽说要不冲动,但是越宁还是不想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一块钱的硬币还在身上,电话号码他扫过一眼早就记住了。出去就打电话,是伤不到顾川,但是能提个醒的事儿。以见过这几面,对顾鄂的了解,这样的事情,顾鄂是不会计较的。
  夏部长抬腕,看看手表:“好啦,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宁宁,你和你老师两个都小心一点。我估计老顾放了话,帝都地界上,安全还是有保证的。只是以防万一。”
  郑熙行义不容辞,挺身而出:“交给我吧。”
  郑熙行办事,长辈们谁个能说不妥贴呢?夏部长和颜悦色地对小胡老师道:“胡老师啊,这是郑熙行,跟宁宁很熟,办事很妥当的。”
  大BOSS讲的话,还是有一定说服力的,虽然小胡老师以前觉得郑熙行好像别有用心似的,不过通过这几年从越宁那里听到的琐碎事迹,小胡老师对他的印象也转好了起来。她带点紧张,笑得也不是那么自然:“哎。”
  郑熙行道:“萌萌最近也注意吧。”
  夏萌萌将手一摆:“放心吧。我没事儿,公司有我顶着。真有我处理不了的事儿,再找宁宁。”
  越宁道:“有一种联络方式叫嘟嘟。”
  夏萌萌冷笑道:“有一个事实叫做你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
  越宁:……我发现你现在很嚣张。
  夏萌萌:你给我好好养伤!
  郑熙行道:“好了,都跟我走吧。”
  越宁皱皱眉:“你还有正事呢。”
  【你才是最大的正事。钱么,在那里又跑不掉,早一点晚一点的,还能少了我的?】郑熙行笑笑:“正好,择日不如撞日,有件东西要给你看。”
  越宁兴趣也来了,笑道:“那行。”
  一行人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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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顾鄂交代了底下把几个流氓看好,治好了就审,又让人把龙四海控制起来。这才急匆匆携夫人上了车,夏女士奇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反常?你的手……”
  顾鄂咬着牙,显得颌骨好像变宽了一些,艰难地道:“你帮我拨爸爸的电话。”
  “诶?好,”夏女士拿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讲,“好在孩子没有大碍,你也别太生气了。”
  讲完,电话通了,夏女士将电话交给丈夫,顾鄂道:“你帮我拿吧,我手抖。”右手紧捧着左腕,盯着表带上的头发,生怕掉了,眼珠子一直盯着。
  夏女士感到不对,急忙照做,只听丈夫声音干涩颤抖地说:“爸,宁宁可能找到了。叫老四回来,再……联系淑芬。”
  夏女士手一抖,啪,手机掉了下来,在厢里打了个滚儿,夏女士不知道是先拣手机还是先问丈夫。那边顾老爷子拿着电话,手也僵了:“喂?喂?”
  盲音。
  顾老爷子叫生活秘书:“打老大的手机!”
  一通手忙脚乱,终于通上了电话。顾老爷子是满心疑问的:“咱们家,宁宁,不是……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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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老四不务正业,呃,也不算,他正业做得还行,赶上好时间,又有背景,自己还不算蠢到家,比较轻易地发家致富了。作为兄弟姐妹五人中最没出息的一个,他在家里过得蛮压抑的,就说,搬出来住吧,他生意比较忙,别打扰了家里老人家休息。顾家五男二女,不可能都住老爷子那里,也就同意了。
  之所以同意他搬出来住,一是因为他也挣了点钱,二是因为他的妻子刘淑芬比较会持家。顾老太太觉得呢,自己总不能看着儿子一辈子的,越不放手,越学不会走路,有儿媳妇在,儿子不至于走太偏,何况,儿子也不是蠢到天怒人怨。顾川的原配刘淑芬,娘家也是趁着好时候发了家的,客观地讲,刘姑娘她爹是吕旺祖风格的暴发户,她本人倒是比较有能力,但是又没到逆天的那一款。
  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明白人儿,晓得如果真是学霸那一等级的姑娘,谁能瞧上顾川呢?真学霸,嫁的是郑家老七那一款。想娶女学霸给顾川改良基因,是不现实的。所以,只要是个比较犀利的姑娘,那就可以了。家世什么的,也甭挑了,人差不多就得。儿子娶妻,能干有能干的娶法,不能干有不能干的配法。
  这种想法不能说不现实,也不能说不合适。问题就出在顾川身上了,顾川对妻子呢,也挺敬重,但是他这个人,也许是经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属于“红旗不倒,彩旗飘飘”那一款。人家是外面的彩旗,他这彩旗,一不小心,飘家里来了!
  那会儿是流行跟进城务工的漂亮小保姆厮混,最早那一批进城的小保姆,很多都是村里漂亮又能的姑娘。漂亮且能干,心再大点,又怀上了,这问题就严重了。刘淑芬也不是不顾家,才生下来的儿子,又漂亮又聪明,怎么能不在意呢?但是她自己还是个比较上进的人,深知丈夫好不如自己好的道理,她自己也没断了学习上进,还兼管家里部分生意。
  两口子都忙,那就雇保姆,反正雇得起。小夫妻两个都有点年轻气盛,给宝贝儿子请的,那就一定要最好的!挑了个最漂亮的(……)。顾老爷子老两口,三儿两女,孙女外孙女好几个,孙子就这一个,也宝贝得不行。过不两天,就要看一回。后来刘淑芬怕累着老人,每每抽空自己送过去。再后来,看小保姆手脚勤快(刚开始是没那么大野心的,野心是让顾川三睡两睡,给睡出来的),也就决定让小保姆坐着车,送儿子去老爷子那里,看完了,带回来。司机是自家的,这边门口送到那边门口,能有什么问题呢?
  问题就出在小保姆这儿了,人大,心也大,何况老家里常说她也出息了,时不时逼她帮衬之类。总之,一团乱。都说女人为母则强,旁边又有一群等帮衬的撺掇,小保姆终于下定了决心,门口下了车,她没带孩子进家,把孩子放到了门口,由她妈接手,把孩子换走掐死扔了都随便。那会儿摄像头什么的极其稀少,等她妈把孩子抱走了,她装作着急打电话,说一回头,不知道孩子爬哪儿去了——孩子刚刚学会走路,乱走也是有的。
  可顾老是干什么吃的啊?要是这么轻易被蒙过去了,他还能活这么大么?一得到消息,不多会儿,就发现问题不对了。小保姆倒是绷着一股劲儿,死扛着不肯说来着,顾家人是不会给小保姆留情面的,刘淑芬丢了亲儿子,要动私刑,小保姆挺着肚子:“我这里面是董事长的儿子,你那个早死了,我这个就是独苗,你动顾家儿子试试。”顾川那会儿开个公司,自己做董事长来着。
  这还用接着审吗?
  刘淑芬就管顾老太太叫了一句:“妈。”
  顾老太太也干脆:“随你。”
  那会儿计划生育,黑诊所也多,城里好些,郊区无照营业的一抓一把。刘淑芬也干脆,将人一绑,直接将小保姆子宫给摘了。顾家全家没吱声儿的。
  合该凑巧,邻居家做饭的阿姨倒是知道这个保姆的妈妈来过,顾老开始发动人手,满城搜——这事儿算是在上层圈子里传开了。等找到的时候,这老婆子身边哪有孩子?老太婆一听闺女没指望了,也破罐子破摔了:“掐死扔沟了。”
  越是顽愚,她脸皮越厚,死扛不讲,关拘留所里,直接撞墙了,那意思——一拍两散吧您呐!
  众人当时觉得这老太婆可恶,事实上老太婆自知没了活路了。要她抱个死孩子满街跑,她也有点怵,抱着孩子打算找个僻静地儿,掐死,或者扔水里淹死,不就结了么?找个小公园儿,孩子放地上,四下一瞅,再回头,娃没了!光剩个小被子在地上了!她是真·遇到人贩子,把孩子给丢了,让她到哪儿变出个孩子来呢?再三盘查,是有人讲看到这么个打扮的人抱着个包袱进了小公园,空着手出来了。
  可孩子被偷这事儿别人不知道。
  顾老气急败坏,为了孙子,脸算什么?反正治安也不太好,严打一下了吧,利国利民利自己,顺便把能翻的地方都翻了,找孙子去。艾玛,没打着。满帝都地找,郊县也找遍了,毛贼不知道打死多少,凶案都破了几十桩,被拐的孩子找到上百个,真正要找的,没有找到!真正让人绝望的是,帝都周边黑诊所端掉十几个,荒地里不知道埋了多少婴儿骸骨,能埋土里算好的,野狗啃的也是有的。除此之外,遗弃的婴儿也拣着不少,活的,拣巴拣巴放福利院,死了尸体腐败的……那会儿还没有DNA鉴定。【1】活的一看长相,就知道是不是了,死了的,先判断性别年龄,再挨个儿对血型,完全不精确……
  严打活动再蔓延到全国,解救了不知道多少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打击了许多车匪路霸。顾家的孙子,始终没找着。事实上,前后脚的功夫,帝都严打,人贩子一跑,往远处一带,深山沟里一卖,全村一个姓儿谁也不会去揭发,哪还能找得到?
  这事儿就只能这么结了,孩子也只能认了是死了,老太婆算她个畏罪自杀。接着就是刘淑芬跟顾川离婚,出国,老死不相往来。
  顾家……颇有点一蹶不振的味道,只有顾老还撑着,顾鄂弟兄姐妹这么努力,跟郑东君等人还是不太好比。都是被顾川这个坑爹货给闹的,顾老爷子气得真?打断了儿子的狗腿。可你就是把他打死了,亲孙子也回不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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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俩一路通话,都有点哆嗦,也没讲太明白,很快,车子到了顾老的住处——这地儿跟郑老的住处相当的近。
  顾老已经等在院门口了:“老大,怎么回事儿?”
  顾鄂哆嗦着手:“头发,把老四叫回来,验DNA!”
  “诶?宁宁的?你把话讲清楚。”
  “这孩子,我跟您隐约提过的……您当时,不太乐意听,就是那个越宁。” 顾老的宝贝孙子,没生下就给取名叫做顾毓宁,生下来也证明了他衬这个宁字,又乖又聪明。当时有多爱,没了之后就有多痛。直到现在,有小孩儿叫“宁宁”的,他就不想听、不想看。
  顾老的心像被百只老鼠在挠,他人也想挠墙:“重点!”
  “开始见的时候,看到他脸上有颗泪痣的,位置跟咱们宁宁一模一样的。”当时孩子刚生下来,再唯物主义,也不免有点迷信,觉得泪痣是不是不好啊,会命苦啊,哭一辈子之类的。何况顾家呢,不能说重男轻女,姑娘也一样的培养,顾鄂的长女顾敏谦,现在就在团字口做得很好。可有一个男孩儿,还是好几个姑娘只有这一个,说不偏疼一点,也不太可能。就是顾鄂这个做大伯的,也研究了一回面相。
  可脸上有痣的人多了,这世上,大多数人身上会有各种各样的胎记、痣、疤痕……光秃秃的反而是少数。有的小宝宝生下来的时候没有或者数量稀少,长着长着,就会长出一些来。单凭这一点认人,是极不靠谱的,顾鄂当时也没往心里去——他侄儿死了啊。
  直到今天,脸上同样的位置有痣,只能说巧合,如果手上同样位置还有一样形状的胎记,他还是个孤儿,年纪还差不多,名字还很像。就像越宁刚才讲的“调查或者询问并不是为了了解事实,而是为了给已经决定了的行为找理由。”顾鄂打心眼儿里期望他就是,所以耍心眼儿,拿表带卡了人家头发拽了几根,就为要带着毛囊的好提取。
  小心翼翼地递了几根头发出来:“这是刚才在医院拿到的,我亲自从他头上,咳咳,弄下来的,他不知道我要验DNA,别说漏了嘴。”哪怕你是局长,也不能随便揪个人要人家头发去验DNA对吧?只好悄悄来。
  “医院?!”顾老爷子很敏锐,“怎么回事?”
  这真是一个复杂婉转的故事!
  顾川好死不死,正在这时候蒙召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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