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棠的位面_分卷阅读_32

  “你说呢?”邵棠吹着手里热乎乎的香茶。
  张好好接口道:“你把那冯七夸到了天上,连我都想听听他的琴,更遑论她了……”
  柯三的表情变幻不定:“那个……”
  “嗯?”邵棠道,“怎么?”
  “不……没什么,”柯三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你去了,也未必见得到他。”
  “为什么?”
  “他虽然身在教坊,却是太尉衙内的禁脔,等闲人只怕轻易见不到他。”
  “衙内什么的……是男的吧?”
  柯三和张好好一齐点头,目露同情。
  邵棠无语。总觉得这个“类古代”的地方,社会风气比二十一世纪的地球还开放啊!
  邵棠想了想,问:“但是,他的身份依然是隶属于教坊的乐户吧?”
  柯三道:“应该是,犯官之后,若无大赦,难脱贱籍。”
  有这种官方的身份,就好办。
  “我自有办法。”
  柯三听了,欲言又止。只问她打算何时动身。
  照着邵棠的意思,恨不得马上就动身。奈何眼看着年关将至,店铺纷纷关门歇业,各地官道上都是急匆匆往家赶着过年的人们。这时候出门,不仅天气严寒,只怕各处客栈都人满为患。
  在张好好的劝说下,好歹决定踏实过个年再说。
  过年么,当然要大采购啦~于是两个爱娇的女人又是新一轮的“买买买!买买买!”……
  这期间,跟司榕通了个电话。
  自从有了通讯器,司榕隔三差五的就要跟邵棠煲一通电话粥,互通一下情况。
  “不算个事!放心好啦……正好要往各国发国书呢,让使者去办就行了……嗯,嗯,我办事,你放心……”
  司榕回到吴冉国,祭天成功。因为女王已成年,摄政纪南便还政于王,去“摄政”之称,因其十数年摄政之功,封“镇国武肃郡王”。吴冉国在正旦大朝会上宣布国主亲政,并往各国发送国书。
  “哦哦,零零七,知道了,加到序列里认证一下就可以。放心吧,我都记得怎么操作……”
  挂了电话,司榕打开书桌下的小柜子,取出了控制台。
  这里是吴冉王宫的南书房,相当于是司榕的办公室,是重地中的重地,二十四小时有人护卫。因此,通讯器的控制台就放在了这里。
  纪南端起茶,吹开上面的茶叶:“什么事?”
  女王亲政不代表纪南就彻底放手了。正相反,以前有什么事他自己做决定就可以了。现在,要交给司榕来做决定,他既要学会放手和沉默,又要小心翼翼的引导着年轻的女王一点点成熟,真是劳力又劳心!
  “一点小事儿,她看上个乐人,是个犯官之后,还是得罪了那边的太尉。让我想办法帮她把人弄出来。”司榕忙忙碌碌的在控制台上操作着。虽然步骤都记得,但毕竟实际操作的少,很是生疏。
  纪南端茶的手顿了一下。
  “她又弄了个通讯器,让我加进序列里。嗯……是这么弄没错吧?”
  纪南走到窗边,推开窗扇。冰凉干燥的空气涌进温暖的房间,窗外亭台楼阁银装素裹,厚重的历史披着洁白的外衣,有着惊人沉淀的美丽。
  邵棠在怀安府的事,纪南都很清楚。
  所谓的商号,最初是吴冉国驻扎在各国的暗探的伪装。传到纪南手上,被发扬光大,不仅从倒贴钱变成了能给国主私库赚得大笔财富,还随着商号的扩张,将吴冉国的耳目扩散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丘掌柜,便是怀安府一地的主事。关于邵棠的种种,都随着信鸽报到了纪南的手中。
  她说想开个珠宝铺子,便开了。大量的来源不明的顶级宝石,赚得了惊人的财富。她成天不管不顾,疯狂的买东西,各种东西。旁人只道她是个有购物瘾的富有女人。但他猜,她大概是在找能卖给“那边”的商品。
  然后她停止了这种行为,开始和一个妓女、一个少尹家的幼子厮混,流水似的给这两个人花钱。
  这却是让他感到困惑的事情了。
  按说,她会这样做,该是从这两个人身上挖掘到了什么东西。可他从情报中实在看不出这两人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去挖掘的东西。
  不过是一个会弹琵琶的妓女,和一个会吹箫的纨绔。
  ……
  琵琶?箫?
  纪南微怔。
  乐人?
  难道……?
  “哎……哎……这是怎么了?”身后响起司榕的叫声。
  纪南回身,只见司榕略显惊慌:“我,我不知道碰到哪里了……”
  控制台屏幕上的认证界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些奇奇怪怪的色块和线条,以及一些细细的很整齐的格子线。
  司榕使劲的回忆邵棠交给她的那些,试着进行了几步操作,画面重新回到了新机认证界面。
  才松了口气,就听身旁父亲问道:“那是什么?”
  纪南死死地盯着屏幕问:“刚才,那是什么?”
  虽然只是短短的片刻,但他清楚的在屏幕中看到一条曲曲折折的线条,将两片截然不同的色彩割裂。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我曾经见过!
  第017章
  她并不是特别美丽。
  但他的眼中再看不进别的女人。
  是她,拉他出地狱,给他黑暗无望的人生带来了光明。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看不清她的面孔,因为她,即是光明。
  她浑身的光芒,照亮了他的卑微和弱小。
  但他并不畏缩。相反,为了靠近她,他可以吃一切苦,受一切的痛,只为了变强、变强、再变强!
  即便奄奄一息,即便数次濒临死亡。
  他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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