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世界_分卷阅读_10

  顾然给穆少雍换了身衣服,再将他放进为他特制兜兜里,挂到脖子上贴身放好之后,他就准备出门了。
  虽然这一通闹腾有些惊心动魄,但也有好处,至少让他早早醒过来了。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话放到哪儿都是有道理的。
  顾然在客栈里用了餐,背上包就去了考核地点。
  虽说他来得挺早,但因为这是个特殊日子,所以山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内院考核是非常严格的,历年来能通过考核的也不过十人左右,与眼前这数百近千人相比,简直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几率了。
  其实内院的招生是从不限制人数的,只是他们招收的全是百里挑一的天才,而这样的天才本身就极少,每年能碰上十人就已经是运道不错了。
  家族繁衍是需要人才的,能培养更多的能者,是所有势力都渴望的事。
  所以不仅是在场的人想要进入内院,便是内院的掌事们也希望能够多敛获一些人才。
  顾然来得早,所以排队的位置比较靠前,同时也听到了不少讯息,心中对考核更加有数了。
  第一项考核是测定源气,是所有想要入学的人都要参加的,只是却有两个相差极大的标准。
  源气累积到五百脉是入学的基础数,只有达到这个数目才能被称之为见习育种者,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进入外院修习。
  而另一个标准则是进入内院的基准。
  若是能在十七岁之前积攒到五千脉则可直接进入内院修习。
  五千脉,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顾然在十岁进行了第一次种植,被判定拥有积攒源气的田海,进而可以向着育种师的道路前行。
  而后,他再没松懈一分,整整六年都在努力种植,可即便这样,他也只积攒了五百三十脉,距离五千脉是天差地别。
  这不仅仅是顾然家里没钱购买昂贵的高级种子,更是因为顾然的田海容量有限。
  在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拥有田海,但却不是所有人都能称之为育种师。
  普通人的田海容量有限,像杂货铺的小李子只有一百脉的容量,也就是说他拼死种植,哪怕是倾家荡产地去购买星种来积攒源气,但他的身体只能承受一百脉,其它的源气全部四散流失,无法积攒源气就没法走向更高的境界,所以他注定不能成为育种师。
  有些家里钱财多,子孙的田海容量在四百以上,但却低于五百,通过大量的资源来养育田海的,的确能够提升至五百脉,但即便如此,以后的路也比别人要难走得多。
  而五百脉则是一个分界点。
  只要田海容量超过这个限度,则被称之为活海,是可以通过修习来不断扩展强大的,虽然路漫漫,但却是有资质的,只要不断努力,也能达到很高的境界,各地族学也正是他们修习的启蒙地。
  而内院的标准却是五千脉,这就意味着他们的田海容量至少得是五千脉,还得有强大的吸纳源气的能力,更得有足够的高级种子和一顶一的勤奋。
  单单是前三点,顾然就不具备,所以哪怕是再勤奋,也是没用的。
  因此当知道第一项的考核内容时,顾然就直接放弃了。
  他的田海容量只有八百脉,所以说是无论如何都达不到五千标准的。
  大多数人的想法和他都是一样的,毕竟各自田海的容量都是心知肚明的,基本没什么意外产生。
  顾然排在人群的三分之一处,前面的已经开始测定了,队伍进展的不慢,结果出现的也挺快。
  目前大多都是五百脉的源气,唯有一个衣着靓丽的女孩是一千脉,看得出是家境不错的孩子,可即便如此,距离五千脉也是遥不可及。
  队伍稳稳前行,顾然的思绪却晃啊晃的,说起来他还种植过传说中才有的九星种子呢!
  只可惜……虽然守护神种子是超品的九星,但因为其特殊性,种植者无法吸纳一点儿源气的,不仅如此,还得付出昂贵的养料……
  当然能够拥有守护神的都是大能者,根本不在乎那点儿源气,甚至还不惜舍弃自身的源气来滋养守护神。
  咦……顾然灵机一动,他是不是也可以用源气来滋养一下穆少雍?
  转念他又在心里叹口气,他统共才五百三十脉,估计全部喂给他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还是再等等吧,等他……
  正胡思乱想着,前面的一阵嘈杂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拜托,求您了,我只差了十脉,只是十脉,我有四百九十脉了,求您让我入学吧!”苦苦哀求声之后,一个身着灰衣的少年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第7章 第七章 到底为谁
  因为声音大,几乎所有人都将视线投了过去。
  顾然也不例外。
  那少年看起来十分瘦小,看身量是有十五六了,但却极瘦,皮包着骨,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像是挂在身上的,空荡荡地显得他尤其孱弱。
  看得出,他家境很不好,或者该说是十分贫穷了。
  顾然家也不宽裕,但至少顾然不缺吃喝,不会让自己瘦成这样。
  那少年是真心实意地磕头,在石板上磕的砰砰响,不多时竟有些鲜红流出来了,可是他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磕着头,嘴上也在哀求着:“大人,求求您了,我家里穷,母亲身体不好,还有弟弟和妹妹,我好不容易有点出息,真的很想争取一下,求您让我入学吧,我一定会很努力的,我一定不会拖累大家,我想多学点东西,我想多赚点钱,我想让好好照顾他们……”
  他一边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掉着,混合着额头的鲜血,实在是凄惨至极。
  顾然听得心里发酸,看得也眼眶微涩。
  而这时,有管事过来了,那是位年近中旬的老者,身着一身深蓝长衣,眉眼间倒是和气的很。
  他走过去将少年扶起来,末了还不嫌弃的拿手绢给他擦了擦额头的血和脸上的泪。
  说实话,这一幕挺暖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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