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防狼指南[西幻]_分卷阅读_122
“我哥什么时候发现的。”他挂在米列亚身上,觉得自己被伤害了。
“之前他不在你身边,就算感觉到有点不对也不会深想,但你后来有事没事都把原来的安苏找去见他。”米列亚其实看好戏看了很久了,当发现弟弟人格分裂时,雷诺那放在冰冷面孔下的惊慌失措简直让人看了就开心,谁让他永远是那种安静镇定的样子。
“好吧,有个哥哥了。”安苏其实挺美的,于是手又伸到米列亚怀里。
米列亚一把拍开:“不要逼我!”
“放一下手都不可以吗?”安苏不悦。
“昨天晚上还没闹够吗?为什么你明明是受还可以这么有精神?”米列亚无法理解。
“因为没有耕掉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安苏觉得治疗术真不愧的神术,非常有用以及好用。
米列亚终于正色:“是你逼我的。”
“怎么,你还想收拾我?”安苏好奇地问。
米列亚冷笑一声,一只熟悉的动物从他手上爬出来。
“嘤嘤……”红色小蝎子挥舞着萌萌的钳子,咔嚓咔嚓地跑到安苏身上,在衣服胸口停着,甩着两只软软的尾巴,蹭蹭妈咪的脖子。
“不要叫我妈咪,对面那个才是。”安苏脸也红了一下。
小蝎子黑色的眼睛好奇地转向米列亚:“嘤嘤嘤?”
“不要骗小孩子。”米列亚严肃地说,“教育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怎么可以这样骗我们的孩子?”
“我小时我妈妈还说我是垃圾里捡来的呢。”安苏有点讪讪的,于是只能吃点亏,用手指摸摸小蝎子的头,“好吧,小红过来,你吃什么东西呢?”
“他吃的是梦境,不过物质世界的东西吃着玩也没关系。”米列亚将桌上的一叫块面包放在小蝎子面前,“来,吃着玩吧。”
红蝎欢快地甩着尾巴,爬到他手上很美地吃掉那只比自己还大的面包,然后抬着黑色的眼睛看着两个父亲:“嘤?”
“当然还有,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安苏被儿子水水的眼睛盯的心都化了,就分付人来送食物。
但听到这句话的小红兴奋地跳到桌子上,咬着桌子一路吃下去。
一秒不到,桌子连桌上的墨水和文件羊皮纸都被吃掉了,并且他兴奋地去啃地板。
“啊,这个不能吃。”安办和米列亚同时出手,一人提着一只尾巴把儿子拎起来,中间要不是米列亚松手的快,没准都被扯掉一只尾巴。
被倒提在空中的小蝎子好奇地看向安苏,在他手里扭扭身子,抱住他的手指:“嘤?”
“梦境里你可以吃掉一个世界都没有问题,”米列亚在儿子头上点了一下,“物质世界不行,你太小,会消化不了的。”
“嘤嘤,”小红蝎点点头,然后向安苏张了张钳子,“嘤~嘤~~。”
安苏愕然地看着米列亚,怀疑自己理解错了。
“你没有听错,他很好奇我们是怎么生出他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在他面前表演吧。”米列亚就不信了,安苏可以做到。
“……你总不可能一直把他放在外边。”安苏有点恼怒地说。
“不用一直,只要白天就可以。”米列亚松了一口气,顺便把指了一下小蝎子,“你把他丢到梦境里很久了,他一直很想念你,而且他有一半的人类血脉,也该认识一下现实世界。”
“算了,不和你计较。”虽然知道这只小蝎子是一只挡箭牌的存在,不过是该培养一下感情了。
没有再打扰米列亚,安苏让小红蝎站在自己肩膀上,离开小院。
小蝎子来人类世界的时间不多,很好奇地左右张望,有时被安苏挡住视线,干脆就爬到安苏耳朵上,在确定妈咪没有意见后,胆子大大地爬到安苏软软的头发里去了。
“嘤~~”头发里好暖和,小蝎子舒服地在发丛里翻滚。
夏日的阳光已经有些强烈了,安苏站在院外,一时不知道去哪里。
他回来时已经是主管的牧师希亚曾经想给他安排卫兵,被他拒绝了,毕竟他已经是圣阶强者,这个世界基本上没有可以直接杀死他的人,哪怕被围攻了也可以找自己的搭档安苏来救场,带了不够级别的护卫,估计自己反而变成护卫了。
那先去看看药厂。
安苏沿着街道走向了城西的一群新的建筑,之前他已经将自己那小产量的青霉素提取搬迁到这里,以流水线的形式把一些要点和检测手段,后来因为势力扩张,各种资源的来路与数量都达到他想要的标准,所以除了提取青霉素,那里还另外做了一个农药生产线来配比波尔多液来对抗植物病害。
走进仓库,很多年轻人在其中忙来忙去,他们要用曲柄翻搅培养液让其不断与空气接触,这样才能让霉菌不止在表面生长,安苏想着如果可以电力驱动就好了,不过中学的电力原理什么的他早就忘了,这种事也就能想想。
安苏随着抽查了一个发酵的菌种罐,点了点头,生长的还不错,只不过用淀粉液水解的葡萄糖成本还是太高,如果可以,还是尽快找到棉花籽,这东西榨油后的残渣浸水是成本最低产量最大的培养液,听说在异大陆有生长,当年山地人也引进过,有机会要去问问哥哥,而且棉也是非常经济的一种作物,不引进太可惜了。
然后他到了萃取青霉素的生产线,有点头痛,虽然要是在学校里这种提取工艺足够让他进监狱一辈子,但在这种中世界的的封建社会,要求就不能太高了嘛。
只是看着被放入玻璃瓶中冷藏的提取液,再想想之前那可怜的注射器和这里人的卫生习惯,安苏觉得静脉注射青霉素可能恐怕还是只能自己动手,其它的,只能试试制作成口服青霉素了,但是这样好浪费,药效是注射的五分之一,而且又要多一层工艺。
还是只能慢慢来,这些事情,一次性是搞不定的。
给几个以前跟过他学习的学徒讲了半天关于医学的基本知识,安苏把让人制作的只个简陋的显微镜送给他们,然后去了隔壁的橡胶生产线。
这种橡胶草的根里大约含有25%的天然橡胶,做成的皮鞋底和手套、车轮都极为受到欢迎,已经走上管理正轨的牧师希亚更是让人把这里围的里外三层,因为这已经是西南行省最大的收入来源了,在耐磨柔软的橡胶面前,木底鞋和光木车轮寒酸的就如同一个乞丐。
注射器也因为橡胶草的发现而好用了很多,只是针头的难题无法解决,反而不如肥皂的销量好。
一天折腾下来,安苏回到房间,却没有见到米列亚。
新搬来的桌子光洁无比,散发着草木的清香,香花摆放的在精致的花瓶里,整洁又清新。
房间里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但是桌上了一封信,上边的字体漂亮清秀,是米列亚的字。
“一个屋檐下写什么信。”安苏有点不安的拿起信纸。
信很短,短到只有一个再见。
没有开头,没有结尾,只有一个再见。
安苏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