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敢问上天，是否有仙
的确。
将“错觉”错到了一种近乎于自我催眠的地步，能够无意间做到这一点，孙悟空也真心是个人才……
洞口边的三人的心中都升腾起一股佩服之意。
“越是单纯、一根筋的幼稚鬼，越会被简单粗暴的事情欺骗呀。”王超无奈道，“等再长大一点，见识更加丰富后，应该就不会这样了吧。”
塔依丝笑道：“可谁能断定，这样的成长就是好事呢？”
布尔玛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对他们这两个的话当然没什么感觉，只是说道：“这也只不过是根据结果逆推的初步分析而已，最好还是能提取一点他的尾巴细胞回去分析分析。”
王超与塔依丝都赞同。
“喂～～王超～～～布尔玛～～～塔依丝～～～～你们在吗～～～～？”
这时候，从洞底下传来孙悟空的呼喊。
“玛～～～塔依丝～～～～你们在吗～～～～？”
“丝～～～～你们在吗～～～～？”
听声音，似乎伴着隐隐的回音。底下似乎是一个很大很空旷的地洞洞窟。
“下去瞧瞧？”王超提议。
“当然了，”塔依丝跃跃欲试，“意外发现的隐秘地洞，哇～我闻到了冒险的味道！”
布尔玛朝下面黑窟窿东的地洞里看了看，担心道：“底下会不会很脏呀……”
她可是很讲究的小淑女。
才不想弄得脏兮兮的。
王超一手一个，搂着姐妹俩就跳了下去。
三人闻着扑鼻而来的阴湿与霉味，安全地落地。
地洞里很暗。
他们沉声落地后，黑暗内一阵脚步声迅速接近，是孙悟空闻声溜达了过来。
“啊～你们在这里啊！”孙悟空高兴地跑过来，“你们真是的，一下子就不见了。”
“乱跑的是你才对吧，”王超不爽道，且不说他的火眼金睛可以直视人形气，就说他听声辩位的本事，那也是很高明的。这得益于长久的习武与修行。塔依丝感觉到黑暗中身旁的王超迅步快步离开，似乎跑去了孙悟空声音传来的位置，然后听见王超低声道：“而且，究竟有多单纯，你才会被自己骗到变身啊！”
“啊……我想起来了。”孙悟空笑呵呵道，“好像是因为想起来了布尔玛之前说过的我看到满月就会变身的事情……哇，原来是真的啊！好可怕。”
“觉得可怕的是我们才对吧！”王超替淑女塔依丝把槽给吐了。
布尔玛姐妹可没有王超的视觉与在黑暗中的平衡感。
她已经从包里摸出手电筒，啪嗒，灯刚刚照亮，她便吓了一跳，旁边竟然就是一具头上长角的枯骨，然后灯光一转，便照在孙悟空的大脸上。这时塔依丝才看清楚这哥俩在干什么王超一只手臂勒着孙悟空的脖子，一只拳头在孙悟空的额角怼啊怼……
啪嗒，布尔玛下意识吓得将手电关掉。
“为什么关掉？”孙悟空疑惑。
王超松开他，给了他脑瓜子一拳，“为什么关掉，你心里就没数吗？布尔玛，不用担心，打开吧。这小子有了心理预防，还不至于再次变身。”
塔依丝指出道：“而且，单从能量的角度来看，即使是加克口中的战斗民族，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连续进行两次那种夸张的变身的吧？哪怕忽略变身前后王超你所说的孙悟空力量的膨胀，光是体积的放大与缩小，就要消耗难以想象的能量。我觉得现在即使把一颗满月端到悟空的眼前，他都未必能够再次变身了身体也吃不消的吧。”
“有趣的猜想。”布尔玛再度打开手电筒，“没想到居然是姐姐提出来的。”
“哼哼。”塔依丝得意地叉腰。
“咦？”布尔玛举着手电到处照来照去，忽然在墙壁上发现了什么，“墙上有字，还有图画。”
“壁画吗？”
塔依丝与王超还有孙悟空跟过去。
只见，在手电的灯光照明下，灰暗的地窟墙壁上，刻画着一幅幅风格诡异的图画。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少年，这些壁画的痕迹已经被时间冲淡了许多。而且，随着四人边走边看，发现石窟四周一圈的墙壁上，壁画的痕迹深浅，明显是在不同的时间点留下的。看上去最古老的一部分，已经模糊到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了。
“总的来说，刻画的就是一个个妖魔的传说而已嘛……”
塔依丝最后总结了一下所有壁画的内容。
“最模糊的那一块，乱七八糟的也看不出来什么。之后的壁画么，你们看，那一个大家伙……”她指向距离最模糊的壁画最近的可以看清的壁画说，“应该就是之前在上面坐着的大家伙的尸体吧？”
王超他们看向跟着孙悟空掉下来的碎尸。
尸体掉下来之后，基本上就碎得差不多了，连铠甲与衣服也成沙。不论生前多么伟大或恐怖，也敌不过岁月。
王超凝视着壁画，向后看去，这个神似达普拉的家伙，在之后的许多壁画中，都曾出现过他的身影。
“假如这些类似的身影都是这个大家伙的话，那么他究竟是有多么长寿啊……”王超喃喃道。
“应该是妖怪，魔王之类的存在吧？”塔依丝大开脑洞，“那样的话，拥有漫长的生命还是挺正常的。”
布尔玛也道：“故事书里还有过吸血鬼妖怪呢！”
“对吧对吧？”塔依丝说，“所谓的妖魔鬼怪，寿命超过人类，也算是很平常的设定了吧。”
王超猜想道：“妖怪，妖魔……你们说，这种东西，会不会跟怪物型人类有什么渊源？”
他是想到了龙珠地球人类里划分的三个分支，普通型，动物型，以及怪物型。杂烩饭三人里，杂烩饭就是怪物型地球人。
“怪物型是人类吧？”塔依丝看向王超，“难道你是歧视其他两类人的那种人？你这家伙，政治不正确了哦。”
王超拎着孙悟空的尾巴拎起来，“我连这个不晓得算人还是算猴子的外星人都当亲兄弟处，我至于歧视动物型怪物型的地球人同胞吗？只是猜想而已啦，既然和普通型的人类差别那么大，总得有个起源吧？毕竟，普通型的人类怎么也不可能生出怪物型或者动物型的子女。”
布尔玛说：“但是，不论是怪物型还是动物型，他们的寿命都是与普通型的人类一样，属于正常人的范畴。跟所谓的妖魔鬼怪动不动就一千一万年的寿命完全不同喔。”她指了指壁画上的那个“达普拉”的巨大身影，出现在年代不同的一张张壁画上。
孙悟空跟在一旁，完全不想插话。但是他看到另一面墙上的内容，指着问道：“那是什么？好奇怪的画啊。”
另外三人看过去。
布尔玛的手电光柱顺着甩过去。
“不是画啦，那是一行字！”塔依丝惊呼道，“看上去和今天的文字有所不同，但依稀能够辨认……布尔玛，你念念看？”
“敢问上天，是否有仙？！”
“…………”
布尔玛这还没开始念呢，就听到王超突然插了一句。她与姐姐齐齐看向他。后者没事人一样地笑道：“哈哈，开个玩笑啦，你念，你念。”
“……这古怪的句式算什么玩笑？”塔依丝费解。
“嗯……”布尔玛用手电从左往右照亮墙壁上的那一行古老的大字，字迹已经模糊，透着古朴的韵味，“妖魔……至此绝矣……按照约定……我的守望，于此结束……”
（回看漫画，注意到一个小细节。就是龟仙人初次喊下来筋斗云的时候，自己没能够坐得上去，当时包括他自己与海龟都觉得奇怪。以前真的忽略了这个细节。现在细细想来，我有这样一个猜想：当时龟仙人之所以坐不上去，是因为当时情境下，龟仙人在见到美少女布尔玛后，脑子里就不停地浮现邪念，因此才被筋斗云判定为不纯洁了…………这是一次意外，而其实平时龟仙人是可以乘坐筋斗云的。正如龟仙人在不受美女干扰的时候，其实还是挺正经挺可靠的那样。要不然，几百年前，年轻的武天哪那么大脸从加林塔带走一块筋斗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