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在做什么父亲不知道吗?”既然事情已经摊开,白愁飞仿佛挣脱了所有的枷锁,将自己的心思直白的袒露在幽辞面前。
  “我爱慕你!想要亲吻你!想要得到你!白言书!父亲!你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幽辞还想挣扎一下,“我是你父亲,你怎能生出如此...”
  “如此什么?”白愁飞歪头打断他,随后,他轻笑一声问道,“父亲是想说龌龊,还是...肮脏?”
  早该预料到这个场景的...
  可是在真正面对时,他嘴上说着不在乎,但隐藏在心底的痛却像是疯长的藤蔓,片刻间便占据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白愁飞上前握紧幽辞的手,他强迫自己放柔声音,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不管你怎么想,我对你的心都不曾变过。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就成亲。”
  “白愁飞,你真是疯了!”
  感受到幽辞的抗拒,白愁飞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瞬间失控,“是,我早就疯了!早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早在你替我定下婚约的时候,在我一次次的梦到与你肌肤相亲时,我就已经疯了!”
  他强制的捏住幽辞的手臂,神似疯魔道,“现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白言书这个人,而你,不久之后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阁主夫人!”
  第68章 说英雄谁是英雄21
  最后一次努力,失败了!
  幽辞孤身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密室中,感受着神魂上的印记,他神念一动,竟生出了反悔的念头。
  只是,就是这样一个念头,他却发现那个制约印记光芒明灭,不过几息,它便化作光点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密室外正对月独酌,借酒消愁的白愁飞脸色猛地一白,一大口鲜血从喉间涌出。
  感知到这一切的幽辞,神色怔愣了一瞬,良久之后一声轻叹在静谧的空间中回荡。
  原来,你早就预测到了一切,却还是将一切反噬都揽在自己身上。
  幽辞嘴角微勾,【小东西,起来干活了,你去查查白愁飞方才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正睡得迷糊的系统:...
  一个念头的事情,为什么总是指派我干活啊!
  灵疏碎碎念,但还是任劳任怨的去干活。
  但当他透过剧情勘测器看到两人又亲又抱的画面时,脸色顿时一木。【主人...你还真是...会玩!】
  【没办法,就是这么有魅力。】幽辞自恋了一句,随后问起了药的事,【所以,他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一枝毒锈,一种可以续命的毒。】灵疏想到白愁飞那个疯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道,【白愁飞怕你死了,想用这药为你续命。不过,他也知道这药会让人丧失心智形同傀儡。所以,这安的什么心,您应该已经知道了。】
  也应该很享受吧!
  他说完,心里不住的吐槽。
  还真是,不是疯子不聚头!
  不过,两个疯子能看对眼,不用出去霍霍别人,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还不知道幽辞已经知道一切的白愁飞,此时正因为神魂受损,导致高烧不退。
  “大夫,他怎么样?怎么没醒?”
  和苏梦枕一起来天机阁的王小石一脸担忧的询问大夫。
  两人这次来,主要是商议对有桥集团的下一步的动作,结果,来了之后便看到已经昏迷许久的白愁飞。
  阁中的大夫只是凡夫俗子,自然找不出真正的病因,只能凭感觉猜测道,“老阁主去世,阁主应当是忧思过度,积劳成疾。老夫开一剂药,稍后试着行针一次,之后再看看情况。”
  王小石一听,连忙催促,“那你赶紧去!”
  在大夫走后,他帮着床上的白愁飞换了条冷帕,之后又仔细询问了隐雀一些问题,“大白这样多久了?”
  隐雀知道眼前的人是阁主的朋友,于是也不隐瞒,“昨晚上阁主喝了许多点酒,之后不知怎么就吐血昏迷。伺候的人都被阁主打发走,等发现的时候,阁主已经起了高热。”
  王小石听到他的话,视线落在烧的满脸通红的人身上,感同身受的叹息道,“至亲离世,他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
  身为亲信,知道所有真相的隐雀只能垂下头,掩去眸中的复杂。
  在服侍白愁飞喝了药之后,趁大夫行针之时,他悄悄的退了出去。
  望月楼最高处,隐雀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都是一些样式精美的饭菜。
  当初白愁飞将幽辞变相囚禁,这件事从头到尾参与的,也是唯一知情的人就是他。
  只是,他并不知道阁主将老阁主关起来,甚至还让其假死办了一场丧事的原因。
  作为下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命令,以保护的名义将对方困在密室中。
  本来,衣食这些应该是白愁飞亲自来做,但现在对方昏迷不醒,隐雀这才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前来面见幽辞。
  他目不斜视的走进密室,将手中的饭菜放在房间唯一的桌子上后才恭敬的出声提醒,“老阁主,该吃饭了。”
  说完这句话,他一刻也不敢多留,转身就要离开。
  但却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幽辞的咳嗽声,紧接着幽暗中亮起了一盏烛火。
  隐雀下意识的眯起眼睛,等适应了眼前的亮光,他睁开眼正要开门离开之时,这才发现眼前满墙的人物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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