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有男友了 第49节
……魏赫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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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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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崩溃啊啊现在是喝水的时候吗,都要被绿茶玩死了你现在去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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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告诉我就我一个人以为他要泼许一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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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慎珣:啊~好凉~(楚楚可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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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我要爬墙了。
386l 回复 385l:
你不忠诚!你对洛杉矶街头飙车小霸王,三届葵琼奖最佳男主角提名者,魏氏集团第二顺位继承人,娱乐圈黄金长腿酷哥的忠诚去哪里了???
387l 回复 385l
爱上许慎珣是人之常情,美貌只是他最不起眼的优点,更多许慎珣的相关物料详见安利贴(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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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粉精神好稳定啊,这种时候不去扒隐婚对象还在这继续搞安利,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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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没被拍到结婚就是没有,我们事业粉是这样的。而且说到底人家又不是爱豆,这个年纪不让人家谈恋爱也不人道吧,谈就谈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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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也要结束了,今天真是心满意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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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结束才是打架的开始吧……这会的功夫外面已经开了十几个帖了,今晚感觉不用睡了,还好明天是周末,可以彻底吃瓜,美滋滋。
第50章 以人度己
魏赫早上在片场看到周清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
他纠结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周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自顾自地开始忙自己的事了。但魏赫还是敏锐地注意到了什么:“你嘴怎么了?”
周清:“口腔溃疡。”
他指了下放在一旁的西瓜霜喷雾,魏赫本来是想发脾气说“你当我是傻子吗”,这下子倒是硬生生地卡在了半响。他狐疑地打量了一番周清,衣服穿得一丝不苟,手腕脖颈都包得严严实实的,一副假正经的样子,看不出什么。
但总觉得这人有一股睡眠不足的疲惫感,而且魏赫发现他今天心情不好。
他的“周清雷达”告诉他的。
魏赫在他旁边磨蹭了半天,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没看那个综艺吧?”
周清喝了一口水:“太忙了,还没看。有什么需要我看的吗?”
魏赫看着他,不由自主地开始想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和周清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人的真面目和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截然相反。他喜欢撒谎,而且会真话假话混着说,他和常人不一样,他说假话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像他这个人,笼着一层迷雾似的,让人完全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魏赫一开始总是忍不住去猜,但是一旦开始细想就会控制不住地在他身上投注更多精力,在有一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周清已经在他脑海里重复那几句话重复了一整天了,局部细节挑起眉毛的弧度他都已经了如指掌。鉴于等会躺到床上周清在就要在他的脑海里换上另一套衣服做另一种工作了,魏赫决定不能再这样被他牵着走。
他打算以后半分钟内判断不出来都暂且当做“说真话”处理。
所以在没有抓到切实尾巴的当下,魏赫决定勉强判定这只狐狸今天没有撒谎
他哼了一声:“没看就不要看了,这节目做得很差,还恶意剪辑,他们把我剪的像个神经病。”
周清沉默了一会,拧上保温杯的盖子:“行。”
“马上就杀青了,你之后有什么打算?”魏赫扭过头看他。
周清说:“先休息一段时间吧,不是5月底就要回来跑宣传了吗,中间也只有两周休息的空档。”
魏赫:“欢奇打算筹拍一部小成本灵异剧,我看你也有写过短篇相关的小说,要不要试试?”
周清抬起头:“欢奇?”
魏赫一点要藏着掖着的意思都没有,大大方方道:“我朋友刚成立的工作室,我是有投了点钱,但只参与分红,不干涉创作。这部剧导演是李青,你看过《红夜》的话应该知道他。他这人有点难搞的,这部已经谈了几个编剧了都不满意,我只能帮你搭个线,要不要你我说了也不算。”
话虽如此,但这种只在内部流通的消息本身就已经很宝贵了,外人恐怕根本无从知道,更无从得到投递的途径。
周清心里一热:“谢谢。”
“人脉在这个圈子里就是很重要,现在看起来我是第一个给你介绍工作的人了。”魏赫傲慢地说:“那等你拿到葵琼的最佳编剧奖,获奖致辞第一个也要先感谢我。”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冷了一些:“你家柜子放不下的话,奖杯也可以放我家。”
周清当做没有听见这句话,对着朝他招手的导演比了个ok的手势。
周清下午在工作的时候听到了外面有片刻的骚乱,他本来在往那边看,却被张编剧叫住他去和演员讲戏。忙完三点多钟想回休息室接水,一抬头就看到和副导演坐在一起聊天的许慎珣。
这场是室内戏,没有几个人在。许慎珣黑色的碎发半长不长,衬得脸部轮廓雅致鼻梁高挺,木窗吹来的风都格外偏爱他似的,在他和人讲话时吹动他白色的衬衫,像是画中人一样,和另一边陪聊的副导演完全不在一个画风里。
周清听到旁边刚补完挖坟搜尸戏份灰头土脸的魏赫骂了一句脏话。
许慎珣看到周清忙完了,笑眯眯地跟副导演打了个招呼,跟着周清一起去了休息室,从头到尾没有多看其他人一眼。
周清去接水,许慎珣突然从右面冒出头来:“还生气啊?”
周清:“我没有生气。”
许慎珣拉起周清的一只手,不顾他往后缩的力道,强迫他拉下自己脖颈的领口,露出那一道青紫的淤痕,他撒娇道:“你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周清的瞳孔紧缩。
昨晚的记忆潮水一样浮出来,久别重逢的拥抱,交缠的肢体。许慎珣拿出了新的东西教周清对他用,在两人一起到达顶点的时候,许慎珣握住周清的手不断用力,黑色的项圈越缠越紧。周清看着许慎珣因为窒息而微微张开的唇舌,明明是自己的手按在他的命门上,自己却像是被蛇缠紧了一般动弹不得。许慎珣痉挛着出来的时候人也几近失去意识,周清慌乱地从他身上下来,帮他解下项圈时手几乎是颤抖的,还好他没什么事。
他醒过来后周清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手还是软的,所以甚至没留下什么印子,让这混蛋今天还能这样光彩照人地出现在人前。
“我错了。”许慎珣小心翼翼地说,他拉起周清的衣角:“当时太舒服了所以就……下次我不这样了。”
周清不理他,许慎珣只能转移话题道:“之前每次来的时候你们都收工了,今天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工作的样子。”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许慎珣想起了他今天看到的场景,不是之前妒火攻心时看到的那两人,今天只有周清。他站在那,手里拿着剧本,跟几个围在他旁边的女演员讲戏,很投入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用手势比划起来。演员叫他周编,问他东西的时候周清也是温声细语地解释,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不一会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站在人群里的周清处于一种松弛的状态中,他在做他喜欢而且擅长的事。和许慎珣在一起的那个周清不同。他的哥哥总是沉稳而温柔的,是完美的恋人和家人。那个周清尽管生气时说话也会夹枪带棒,但许慎珣知道,他永远站在下面,仰着头看着自己,等着许慎珣跳下来时接住他。
所以许慎珣也确实做了那些事,因为觉得走投无路,因为有恃无恐那人不会离开。
但他今天看到的周清是轻盈的。
像是中间的这十年被不着痕迹地抹去了。许慎珣坐在篮球场旁做作业,等着哥哥打完球带他回家,那些青春期的男孩故意闹着往周清身上撞,周清一边笑一边扔给气呼呼的许慎珣一瓶水。
或是再往前,两个人偷袭成功揍了邻居家的小孩一顿。回来的路上周清让一瘸一拐的许慎珣在树下坐着,然后去马路对面买了棒冰回来。
那天从马路这边往对面望,空气被热浪扭曲,只有单脚跳着回来的少年是真实的,照在他脸上的阳光就和今天一样。
许慎珣知道他跑不起来只是因为膝盖受伤了,明天就会好的,挨骂也是今天的事,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习以为常地认为周清就应该是那样沉稳的大人的样子?
许慎珣感到心烦意乱,剧组导演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在这幅无可挑剔的的皮囊之下,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像乡下外婆家院子里那些永远打也打不死的苍蝇。嗡嗡地在逼他诘问自己。他嘴上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副导演聊天,但已经几乎无法坐在这里;他想要让周清不要再那样笑了,但又控制不住地盯着他看,目光几近于贪婪;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周清带着那样轻松的笑意抬头看了过来。
那些躁动的人皮在那一瞬间又服帖地裹了回去。
周清警告许慎珣呆在休息室不要乱跑,许慎珣问他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见不得人,周清说今天我心情不好别逼我揍你。
许慎珣坐在那,双手放在膝盖上点了点头。周清关上门的时候有一瞬间想把人锁在里面,但最后想起来自己没有钥匙,只能作罢。
所以许慎珣在他走后五分钟就慢悠悠地溜了出去。
脑子里思绪混杂,喉咙却愈发觉得干涩。许慎珣几年前在这里拍过戏,按照记忆里的场景七拐八拐,茶水间没找到,却看到了一个人在那打电话的魏赫。
他挂了手机一回头就看到许慎珣,立刻露出混合着厌恶和警惕的神色。
所有的念头都被抛在了脑后,许慎珣看着眼前的人,轻蔑地想:蠢狗。
他今天来之前特地让造型师上门了一趟,可以确定自己现在连头发丝都是精致的。比起来眼前的人穿着破破烂烂的戏服,简直像是刚从下水沟里爬上来一样。
阳光从玻璃外照进来,这条走廊没有通风的窗户,温度越来越高。许慎珣从容地解开衬衫扣子,将两边的袖口挽了上去。
那些淤痕和交错的鞭痕暴露在魏赫的眼前,魏赫的眼睛蓦地睁大。很快,他意识到了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脸上露出像是吃了蟑螂一样的神情:“……恶心!!!”
“滚远点!死同性恋。”他低吼道,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像是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揍人似的。
许慎珣微微低头,一缕长发从他的耳边垂落,金色的光为他镀上一层柔软的光晕,说不尽的温柔缱绻。
“我也没办法。”他轻声说,脸上浮起难堪的甜蜜:“周清就是喜欢这样。”
这人好奇怪,周清想。
魏赫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他。他回忆了一下,就是许慎珣说他接到经纪人电话有事先走了之后不久。
周清看回去的时候,那人就会倏地转过头去,装作一直有事做并且很忙的样子。周清刚刚递剧本给他,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那人像是碰到了什么病毒似的,刷地将手收了回去。
有点熟悉,像是刚刚认识那一段时间的魏赫。
他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反正这人过两天就会自己好了,常有的事。
周清不管了,魏赫就更加明目张胆地偷偷盯着他。
他感觉自己的胃里绞成一团,他早就听说有些人有这种癖好,但一直觉得很恶心。异性恋搞这个他都接受不了,同性恋搞加倍恶心。就算之前在周清手腕上看到那种痕迹,他也一直以为是许慎珣强迫他的,还坚定了他要把周清救出来的决心——
但真相怎么会是这样?
……那个傻b竟然是受害者。
明明腿都断了一条了,背地里竟然还喜欢这种,这种东西——等等,难道他经常去健身房就是在为了这个癖好锻炼?
——怎么这样。
魏赫感到自己的午饭在胃里上涌,这样是不对的,他想,搞同性恋本来就该治了,这几年虽然同婚合法但这东西本质上也是不正常的。好不容易才勉强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现在又冒出来这种东西——这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见不得光的——恶心的——
“这段你刚刚的表现有点问题。”周清凑过来,夕阳下魏赫能看到他侧颊上的绒毛:“不应该是把铲子扔掉,而是无力握住所以滑下来的,等会我跟导演商量下,你能再来一条吗?”
“……什么?”魏赫说:“哦,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