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到山腰的时候。
  有寺庙和休息站,车停了很久,最后似乎换了人来开。
  礼汀在迷迷糊糊里,感觉到小贾哥和那人交谈了几句。
  之后便交换了座位。
  事实上,江衍鹤瞧她病怏怏的模样,心急如焚。
  他完全没有心思,轻缓地开车,恨不得立刻下山。
  发现礼汀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才通知在山腰上候命的小贾,迅速接应。
  方便他抱着她,不会在过弯的时候,摔在车门上撞伤。
  意识朦朦胧胧之中。
  礼汀感觉到车窗的天光,被一个身影覆盖住。
  那人冷白修长的手指,挡住她颤抖的眼睫,给予她黑暗的舒适。
  接着,他环住她的身体,把她从仰躺的车座里撑起来。
  他身上沁凉冷冽,对病人来说很适宜。
  因为可以迅速降温。
  礼汀意识里,全是抗拒坏男人的想法,身体却舒服地叹息了一声,紧紧地缠住他。
  她像小猫一样,用爪子上的刺勾着他的衣服。
  礼汀在冰凉的触感下,清醒过来了一瞬间。
  想到昨晚,被那人彻底玩坏昏过去,不知道多少次。
  她又开始抗拒起来,不想要他抱着她。
  礼汀的脸颊到耳朵尖,本来就因为生病泛着红。
  现在彻底烧起来了,只能垂下眼睛不要看见他,闷闷地别过头。
  江衍鹤示意小贾关掉车上的空调。
  甚至他也没怎么穿外套,松松地套了一件衬衣。
  车窗开着,朔风涌进来。
  窗外冰天雪地,没人能忍受得了这种严寒。
  当然,除了为了给她降低发烧的温度,穿着单薄衣服,拥着礼汀的那个人。
  江衍鹤见她挣扎,他便把她放在柔软的座椅上。
  安稳地固定住她,免得再路过弯道,没有地方支撑。
  但礼汀被他折磨得那么惨,今天决定不领坏男人的情了。
  他才不是她的傻小汪。
  他很危险,她招架不住。
  他是和别人追逐捕猎,擅长征服的狼。
  “你昨天把我弄得好疼......讨厌你......”她小小声抱怨着。
  本来,那些女孩子的出现,已经让她生起了闷气。
  他没有动情,一副完全出尘脱俗,没有情.欲,只恶劣地看她一个人死去活来的模样,更让她羞耻。
  礼汀的心思比山路还九曲十八弯。
  但少女的心思,覆压在她身侧,固定住她的那个人,恍若未闻。
  江衍鹤手指搭在她领口处,满足地眯起眼睛,嗅着她的带着微微汗水和清香的脖颈。
  真可爱。
  她的衣料下,全身都带满他的痕迹。
  礼汀在他怀里,微弱地喘息着,悸动又慌乱的样子,更可爱了。
  她皮肤本来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现在生病以后,倒像是被日出烧过的云霞一样,泛着绯红。
  江衍鹤哪里需要爬上峰顶,看日出。
  他的光和热度的载体,一直躲在他怀里,被他严丝合缝地揽紧。
  礼汀口是心非,明明嘴里一直说不要他碰她,不想和他讲话。
  但是又带着滚烫的额头和细汗,傻傻地凝望他。
  她呼出白气的嘴巴微张,湿润水红舌头在里面若隐若现。
  “好疼......不要你碰我......”
  那人被她抗拒后,燃起的暴虐因子就像灼烧到极点,就像保险丝断裂后,轰然跳闸的电源一样。
  他把脸埋在礼汀虚弱呼吸的心口位置。
  装出来受伤的语气:“怎么一直拒绝我?”
  她的长发跌散在他的眼睛前面,挡住了一点点风寒。
  礼汀柔柔地抬起手指,把他环在怀里。
  好乖。
  被他折磨成这样,还在治愈他。
  让他安心和舒服,倘若有人要和他抢夺她。
  或者被别人看见,她这幅诱惑又乏力的模样。
  他一定会抬起嗜血和煞气的眼睛,咬断对方的咽喉。
  礼汀被他抱着,周围又凉丝丝的。
  让她从昏厥的热和眩晕里,解脱出来。
  回程的路上,出了很多很多汗。
  那人衬衣都被汗浸透了,触及到她的地方,都是湿润的。
  换成之前的他,早扑上去,疯狂肆虐地舔舐干净,留下标记和刻印。
  江衍鹤知道,再折腾她的话。她撑不住。
  但他并不打算放过她,所以在礼汀稍微回复意识后。
  他坏心眼地钳住她:“好湿啊。”
  礼汀眼神涣散地听完,羞愤到耳朵尖都红起来。
  简直讨厌死他了。
  野兽。
  疯狗。
  养不熟的狼。
  最坏最坏的坏男人。
  不知道开了多久,越野车终于在风雪中,回了家。
  江衍鹤把他的外套,从副驾上抽出来,往礼汀身上一罩,然后,稳稳地把人从车里抱下来。
  礼汀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他用这种方式抱回去,只觉得羞耻无比。
  她想到家里那么多佣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脸皮薄的得不行。
  再加上本来就是因为那个人性格恶劣,才把她折腾成这样的。
  那人居然一句也没哄她,还在车上,促狭地看她为了他混沌恍惚的样子。
  太可恶了。
  礼汀觉得自己不要输给他,单方面对他开始了漫长的冷暴力。
  -
  礼汀明明很依恋他,没有他的衣服和气味,没办法安心地睡觉。
  但是那人出现在家里一次,她就偷偷地躲起来。
  直到他的声音消失,她才探头探脑地从角落里出来,像讨厌坏心眼人类的怯懦小猫。
  明明看见他,心脏就砰砰地跳个不停,仿佛要从胸腔里赫然跃出来。
  明明他从来没对她做过任何逾炬的事。
  但就是想避开他,避开这种从头到尾的绝对掌控。
  日子一天天过去。
  之前酸涩的怨气,成了根植在呼吸深处的思念,一寸寸折磨着她。
  礼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和他别扭。
  江衍鹤这段时间,经常很晚才回家。
  好想他哦。
  想被他摁着亲。
  想舔他的手喘给他听。
  想他的鼻梁嘴唇贴上来摩挲脖颈。
  想躲进他怀里听他的心跳。
  完全没办法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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