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的剑灵_分卷阅读_180

  “你别告诉我,以前的那把礼仪剑之中就含有那种不知名的成分。”苍舒御剑干笑两声,事情过于巧合,巧合的他连评论的力气都没有了。
  摊开手,苍舒裕城摆出了袖手旁观的态度,不过也正是这种散漫的表情,证实了苍舒御剑随口所说的猜测。“对我而言,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要怎么办,你和恒叔叔慢慢商量吧。”
  简直不敢相信苍舒裕城会蓦然撤手,之前他还兴趣盎然的样子,怎么说不管就不管了?苍舒御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喂,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倒是想管来着,不过事实证明,这件事我还是尽早脱手的好。”苍舒裕城倒也并不否认自己的半途而废,但是言外之意可以听出他的不情不愿。如果真的能够那么容易放手,一开始他也不会擅自留下碎片了。只能说事件的发展出乎意料,再继续下去谁知会不会超出掌控。苍舒裕城性格洒脱,在明知艰难的时候,放手也放的格外爽快。
  “那我也不管行不行啊,反正碎片也不是我留下的。”苍舒御剑嘀咕一声,声调不高不低,刚刚够在场的人听见,可又听得不是十分真切的那一种。
  担心阿剑不知怎么面对苍舒恒,一路跟过来的荒木,如今也失笑起来。这小家伙一直就憋着一口气,奈何心中对叔叔还是敬重的,也不知该怎么发泄这种情绪。这下好了,总算让他抓住机会,挤兑一句。这句话明着说的是苍舒裕城,实际上谁听不出来,他是冲着苍舒恒抱怨呢。
  果不其然,话音才落,就听见苍舒恒长长的叹了口气。
  苍舒裕城敏锐的嗅到空气变化的味道,也不管麻烦到底该归结到谁的头上,反正在能抽身的时候赶紧抽身,那就对了。
  原本苍舒裕城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说明礼仪剑的事,如今他来了个功成身退,剩下屋子里的一大一小,还有一个几乎出于袖手旁观态度的剑灵荒木,气氛陡转,变得要多尴尬就多尴尬。
  “我刚才去过心姐那了,她没给我说碎片成分的事,我再去问问吧。”沉默了半响,苍舒御剑终于开口,反正他自知是无法继续面对苍舒恒,倒不如赶紧闪人。原来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都不管用,只因对方是自己重要的亲人。面对外人,可以清醒冷静,有什么问什么,条理清晰。可这换成了亲人,无路如何也冷静不起来。
  “成分的事不着急,慢慢说都行。”苍舒恒就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终于抬头与侄子对视。苍舒御剑躲闪不及,一下子就看见了叔叔眼中的伤感。“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开始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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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一百六十四章—该来的总会来,想躲的总也躲不掉
  恒老头让他有问题就问,可是苍舒御剑自己却不知该问什么。也许是心中翻滚的疑问和不平太多,一股脑的全部涌了上来,于是就不知该从何问起。
  荒木适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有说什么。然而温暖有力的手掌依旧具有相当温暖的力量,瞬间就让苍舒御剑繁杂的心情缓和了不少。有些交流,本不需要直接付诸言语,在彼此的接触之中,已经读懂了各自的心思。
  是了,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可以。先不说自己的性格本就不适合考虑过于复杂的东西。就算他诚府深沉思虑周全,那些心思也不该用在亲人身上。苍舒御剑不否认照片的事给他带来的打击极大,但是平心静气略微想想,他还是在意与恒老头之间的叔侄感情的。
  所以就算会闹的很不愉快,也该趁这个难得的机会把一切说清楚。哪怕最终的结果差强人意,也总比他闷在心头无所适从的好。
  “我爸……还活着吗?”
  短短的一个句子出口后,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苍舒御剑自己。
  苍舒御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如此无力兼无奈的声音,从来都是意气飞扬的,包括麻烦找上门的时候。这种蓬勃的生气,也恰恰是他最吸引荒木的地方。看着他充满神采的眼晴,便会让人莫名的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做不到的难事。他会在结果难料的状况下,就付出了所能付出的全部努力。
  但是这一次不同,苍舒恒究竟会给出什么答案还是未知。然而在听到答案之前,苍舒御剑已经本能的生起了恐惧之感。他怕听到父亲死亡的消息。同样的,他甚至也很害怕听到他还活着。
  这很矛盾,苍舒御剑自己也明白自己矛盾的有些可笑。每每想起苍舒忆,他的心情无疑都是真真切切的怀念。就像苍舒忆这个名字一样,他父亲生来似乎就是为了让人回忆的。照理来说,得知他有可能还尚在人世的消息时,自己应该是欣喜若狂的。只是这份莫名的惊惧,来的诡异,却也挥之不去。
  而另外两人,倒不是没有想到苍舒御剑会这么问,只是没有想到他会问的如此直接。特别是对苍舒恒来说,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只不过面对过于突如其来的诘问,他再怎么不动如山,还是陷入了短暂的无措中。
  荒木先是惊愕,随即也就释然了。直来直去才是阿剑的特色,如果不是这般直接,那才值得奇怪呢。荒木本就不喜欢与阿剑以外的人交谈,如此一来更是持续着沉默,只等苍舒恒回答。对于阿剑父亲的下落,因为某些理由,他也很想知道。
  苍舒恒暗暗组织着语言,事到如今再以谎言遮盖真实,显然已是不可能的了。要怎么说才能让阿剑更容易接受,以至于不会怨恨他这个叔叔,那还是颇需要费一番踌躇。苍舒御剑也是第一次在恒叔叔的脸上见到如此复杂的神色,再多的不满都只能加以按捺,一言不发的静待着。
  “我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伴着叹息吐出来的,也幸亏屋内安静的掉针可闻,不然还真听不清苍舒恒说了什么。而他本就极端复杂的神色,在说了这四个字之后,变的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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