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魔王陛下_分卷阅读_16
御书房内右翼与国师及刑部尚书将调查离奇逃逸至今仍未抓获的尚亲王一事的进展禀报,然而案后的人却明显有点精神不振神情憔悴。
"在什么地方找到的线索?"快速地扔掉手上批完的一本奏折,墨锦麟接着打开第二本接着批阅,仿佛忙碌得无暇抬头看下面的众人一眼。
"在冰厥城南面一个人烟稀疏的小村庄,与他随行的据说除了一队人马之外还有个脸蒙纱巾装扮华丽的女子,但暗部队伍跟进不到一公里后发现与以往一样全队人马突然消失不见,当晚有半数人离奇死亡。死状依然是内脏凌乱缺失……"
"郭尚书,在尚亲王府内可有找到嫌疑的地方?"
"禀皇上,尚亲王府一切正常,现在臣正派专业人员再仔细搜寻看有没一些隐蔽的暗室。"
"恩,要谨慎些,一草一木都不可放过,听国师说养魔之人府上必定安有一处阴气旺盛的地下密室以供喂养?"放下笔墨锦麟总算抬起了头,然而原本黑亮锋锐的双眸却充满血丝,样子看起来仿佛已有好几天没休息了。
"正是。"
"国师你明天便随同郭尚书一起到尚亲王府盘算下王府的乾坤何在。"
"臣遵旨。"两人躬身行礼。
"嗯,右翼你安排多几对人马带上国师完成的驱魔剑在冰厥城南面一些以便群体藏身的地方仔细搜查,尤其要看有没疑似八卦之阵的地方很可能隐藏地下道的入口。"
"臣遵旨。"
"都下去吧。"
"禀皇上,臣有一求。"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国师低头向前一步。
"说。"
"听说樱主子身子已无大碍,臣想可否请他助一臂之力?"对于皇上给予那魔物的待遇以及宠爱令国师心里有一丝担忧,可见皇上神色并无让魔物下迷魂咒的现象却不能断定皇上不会被那漂亮得惊人的小魔给迷住了。怕就怕那尚未明了的魔会不会危害到皇上及墨乾大国。让他能稍微安心的也就是当初那吉祥之卦了,卦上显示这魔与皇上相生。可除此之外毫无可窥视之处,这真是让他亦喜亦忧啊!
听到这几日一直折磨得他食不下咽睡不安稳的名字,墨锦麟眉头拎了起来。利用他来帮忙除去目前的一切诡异事件是他开始的目的,然而自从见到他起,这一理由却成了得到他的一条牵线。
记得那晚当他小小的身子掉进他怀里后,他就有种不想放开的渴望。依照计划向他提出交易后他的答应无疑是给了他喜从天降的愉悦之感。那时起他就暗暗决定不论用什么手法他都要把他留在身边直到最后一刻。他要独占这漂亮的宝贝!
回宫后他更是将两人的协议忘得一干二净,一点也不想利用他来为自己做些什么,只想他能无忧无虑的待在自己身边,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便好。然而国师这一说再次提醒了自己不该因小失大,目前他们这群单薄的人类确实需要他的力量。
"朕会去询问他的意见,如是答应明日便让他随同你二人前去尚亲王府察看。"让他出宫走走该无大碍,何况只是去看看那座空了的王府而已,兴许他真的能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也不定。
"臣恭候皇上批准,臣等先行告退。请皇上多保重!"见墨雪樱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三人行礼过后便退出了御书房。
之后墨锦麟也看不下奏折了,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千回百转的依旧是五天前墨雪樱气愤离去的背影,那个折磨了他五天五夜的娇弱背影。
对于今晚要去询问他一事,其实他是感到庆幸的。因为终于有了见他的理由!
樱草阁内所有宫女再次被命令没事不许靠近墨雪樱的寝殿一步,都退到离屋子十米以外的庭院里守候着。而室内……
"静,本王怎么感觉这爵爵草茶的味道变了啊?"手里端着喝了一口的杯子墨雪樱疑似怀疑地冷声低问。
"呃?怎么可能?属下看是陛下心境的味道有变吧。"兮静一阵冤枉的怪叫。
这几天他就只会劳役他来回往返魔界为他带些普通得要死的东西,像是食物啊床铺啊被子啊枕巾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还是分次下令好让他无暇休息。这不,他才刚将他在魔宫的抱枕拿了过来屁股都还未沾到椅子这大人又在嚷了,真让他心惊肉战。也不晓得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招惹了这阴晴不定的冷血魔王却连累他来受罪,他冤啊!!
"你怎知本王心境的味道有异?"原本就大而水汪的漂亮眼睛瞪得更加大大的直视着他,声音依旧平常得不见一丝起伏,可某人却开始冒汗了。
"呃……陛下,您还有什么要小的回去拿的吗?"让他多跑几回吧,他爱……
"没听见本王说这茶味道变吗?"双眸冷光大绽某人的两腿开始哆嗦。
"属……属下这就去。"话才落人影已经消失得毫无踪迹可寻了。
现在无人可瞪了,该瞪茶几上那组精美华贵的茶具看能否瞪出个完美的洞来。
几天前还窝在墨锦麟的怀里答应让他尝尝他最喜欢的爵爵草茶呢,可是那可恨的家伙居然爱上的是自己的童身,而且他还自认变态一个,简直自知之明极了。
恨恨地想得入神,就连外边大声传来皇上驾到的通报也没听见,直到房门"吱"一声给人推开后才晃过神来抬头一看,居然是刚刚他一直在心里大骂的人。只是他那个什么样子?
"谁把你虐待成这鬼样子啊?"眯起眼看着来人,墨雪樱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
"呃?"愣了一下,墨锦麟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很难看吗?"
"你多久没照镜子啊?鬼都比你好看多了。"白了他一眼,墨雪樱亲自倒了杯茶带着一点狠劲放到落座在对面的墨锦麟前。
闻到这难忘的清香,墨锦麟奇怪的有愣了下:"这是?"
"爵爵草。"
墨锦麟震惊地抬头:"哪来的?"莫非他的魔力恢复了?
"差我的属下回去拿的。"
"你的属下?"墨锦麟心中漏了一拍,想问的是:他会不会带你回去?
"恩,跟你不欢而散的那天刚好找到了我。"想起这事,墨雪樱的眼睛越发瞪得浑圆,诡异得明亮刺人让对面的人无来由一阵寒意。
"那天……"该说什么?对不起吗?还是说他错了?但好像都不对啊!于是两人陷入了沉默一个用力瞪,一个目光游弋就是找不到落脚点。
"我没说你是变态,也没觉得你有多变态。"因为那都不是我所在意的。
沉默了半晌,墨雪樱终于忍不住打破这无聊的气氛。
墨锦麟眼中闪过五天来的第一丝柔光:"那么你那天为何逃跑?"
"我哪里有逃啊?是你自己莫名其妙气到我了。"大声反抗,墨雪樱还挥动着手差点打破桌上精致易碎的茶具。
"那你在气什么?"墨锦麟屏气看着他,认真无比的等待着这答案。仿佛正在期待着生命的一次转生。
看着那无知的他,墨雪樱真的想一走了之,别被他气死才好。
"有没人说过你很笨?"咬牙切齿真想用开水烫烫他的脑袋看会不会变聪明些。
"……"怎么可能会有啊?
"你还是明说吧。"叹了口气明显是对他没辙了,谁叫他疼他爱他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