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不只是一只猫

  连月来,司徒熏跑遍了东南亚各个国家,依旧音信全无,国内所能查到她和凯晨出境记录是去了越南,于是,在越南逗留了一周后,他应邀出席泰国某度假村的开幕仪式,代表miracle做剪彩嘉宾。
  在泰国,他的行程并不满,于是,便一身休闲装扮步入市集碰碰运气,虽说这里阿彪已经地毯式搜索过了。
  闷热的天气,走了几条街的他已是汗流浃背,额头上布满了浓密的汗珠,繁忙的市集人山人海,销售的都是些琐碎的日常货品,如油米酱醋之类的。穿过小巷时,司徒熏锐利的眼眸好似扫到了熟悉的身影,加快了脚步,紧跟上前。
  他伸手急忙扣住了那人的肩膀,喘着粗重的呼吸“果真是你!”林剑书惊悚的转身。
  魁“是你!?我还以为是谁一直跟着我!老弟,泰国这地方,没个保镖每走一步都是胆颤心惊!真搞不懂她们美国英国不去,偏跑来这种地方”林剑书向来都是身娇肉贵的,怎知人间疾苦。
  林剑书话音还没落,司徒熏抓着他肩膀的手又是一紧,急迫的眼神,浑厚有力的声音“你说谁?她们是谁?”
  “喂,老弟,痛!你女人和我那竟敢逃跑的女人”看着司徒熏一脸愕然不知情的模样,他接着道“安以柔没打电话给你吗?”
  粮话说,那天晚上林剑书应酬完后又不知不觉的将车子游到了千岛别墅。
  那次,他打开了大门,坐入了他几乎从未坐过的沙发,茶几上几本食谱,他随手的拿起翻阅着,其中一页还用书签做起了记号,那道菜,他只是云淡风轻随口跟她提起过,她便牢牢记住。抬眼环视着四周围的空寂,如失恋的少年般满腔惆怅,深吐一口气,所有的家具陈设他从未认真看过一眼,但也几乎是按照他的喜好摆列的。
  他躺在原来有她的床上,不知什么时候起,脑里不受控制的出现她影子,和别人翻云覆雨时也会幻想身下的人儿是她,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夜夜在千岛别墅徘徊,开始悲哀的打听她的下落
  就在他闭起眼回想她的气息的瞬间,电话响了
  司徒熏紧拧着眉,吃惊的道“你说以柔告诉你,她在泰国看到过剑芯!在哪里?”
  他的电话刚一入境就被扒手偷去了,以柔一定是找不到他才通知林剑书。
  “米店”米店?
  于是,他们三步并作两步,最后成了快跑,往小巷的深处奔去。
  ***
  女人乌黑亮泽的发丝高高盘起,抬起古铜色的手臂拭擦着额头上不停滑落的汗珠,清甜的声线由两片殷红水嫩的唇瓣中溢出,哼着优美的曲子哄着背上的人儿睡觉,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在孩子身上。
  这胖小子真是越来越沉了,快要压得她直不起腰来,微蹙了眉头,刚站起的顷刻间,目光呆愣的锁在巷子那头惊现的身影,他英挺的鼻梁,如剑的浓眉,鹰锐的眼眸凝望着她。
  有那么片刻,她犹如是在梦境里,这么对望着彼此,遥远却又近在咫尺,她竟忘了呼吸,心脏忘了跳动,蓦然,他向前挪动一步,她却如惊吓的兔子,掌心抚在背上的孩子身上,转身便跑。
  “翁凯晨!你敢再跑!”林剑书雷鸣般的怒吼着。
  她没跑出几步,就被两个男人擒住了,林剑书横了犀利的怒目,抓起她的手腕,她被他鹰利的双目逼视的胆寒。
  绑在身上的绳带松了,背脊一轻,扭头的瞬间,发现孩子已在司徒熏的怀里,她急切的道“把宝宝还给我!”想伸手抱去,手腕却仍被林剑书攥的生痛。
  “林剑芯呢?”司徒熏冷峻的问着,可目光却是温柔欣喜痴痴的凝望着怀里胖乎乎的小娃,心里兴奋的开了花,他的孩子,他还这么小,好似再一用力,人儿就碎了。
  凯晨威胁的道“你把宝宝还给我,我带你去找阿芯”于是,司徒熏立即妥协,依依不舍将怀里的孩子重新归还。
  他们二人紧随在她身后,没入巷子的另一头,一路上,林剑书深凝着眼前女人,她的腰身好似比他记忆中更纤细了,高束起的发髻,露出古铜色的颈项,汗珠滑落背脊。
  门吱呀呀的打开,司徒熏的心瞬时停止跳动,一步紧跟着一步走入安静的园子,忽然之间,天摇地动,四周围摇晃起来,他脚步不稳,身体微晃,鹰眸仰视着一片乌云盖顶。
  凯晨怀里的孩子被吓的惊悚疾哭,将宝宝搂的更紧,惊唤着“地震了”身旁的男人猿臂将那抹瘦小的腰身连同宝宝一同揽入怀中,低喃着“别怕”
  “她在里面吗?”司徒熏浓眉紧拧的回望着凯晨,她神情焦虑,重重的点下头后,他拔腿奔入屋内。
  不大的屋子里,一眼就找到了女人的背影,庆幸,她还会钻入桌子底下,他一把攥住她铜色手臂,将她揪了出来,急切的低唤她的名字“剑芯”
  可,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手,又钻回了桌底四处爬着,嘴里急切的轻唤着“猫咪猫咪”
  他背脊一寒,当初他那么对她,难怪她对他如此冷漠,于是,也爬在地上与她平视“芯儿,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
  可,她好似根本就当他的话是耳边风,完全将他视之为透明的空气,依然双目焦急纷乱,嘴里呼喊着“猫咪猫咪”
  心痛得难以呼吸,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她打她骂,他都认了,可,此刻她的置之不理,更折磨人。
  倏地,她攥住他的手臂微摇着,抬起水润的眼眸,楚楚可怜的样子凝着他“阿熏,你快帮我找找,猫咪不见了”
  该死的!环视着摇摇欲坠的屋子,要不是她一副急得欲哭泣的模样,他真恨不得立刻揪起她往外走,责怪不起来的语气“地震了,不过是一只猫,我们不要了”他又攥住她的手。
  然她却狠狠的咬下攥着她的手臂,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儿开始在口腔弥漫,她一惊,怎么他都不躲,抬起湿润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她不只是一只猫,她是你的女儿!你不要的女儿!”
  (
  陡然,他呼吸一窒,心难耐的抽痛,凝视着在地上到处乱爬的瘦弱身影,他的女儿,那外面那个是?
  瞬时,他也陷入焦虑恐慌,四处寻找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终于,在床底揪出一个朝他呵呵直笑的女娃,口水流了满嘴,黑乎乎的五指往他洁净的脸上蹭着。
  **
  动力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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