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异闻录_分卷阅读_78

  上回说道, 江千树胡天保二人承大圣之托,下凡监察花果山闹妖之事,二人游山玩水到此处,却遇一十三四小娃娃,长得娇憨可爱,说话确实尖牙利齿,胡天保不免多看两眼, 这一瞧,便瞧出个甚趣事?
  且听我细细道来。
  “不是人?”江千树略带惊诧瞧那小娃娃一眼,凝神细看, 却是未见妖气重重,不禁问道,“毫无妖气,哪里不是个人?”
  胡天保瞧他一眼, 缓缓道,“不是妖便是人?”
  “你是说……”
  “是鬼。”胡天保斩钉截铁道, 略想想,又换个口风,“亦不能言鬼……他倒像是被人换了魂。”
  提起换魂,提起换魂, 二人不免想起那未来时空情侣,皆相视一笑,旧日仇怨烟消云散。
  胡天保道,“他换魂倒是与夏一不同, 夏一与狗交换,他倒像三魂七魄,七拼八凑而来。”
  道家谓人有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灵,三曰幽精。
  人有七魄,各有名目。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
  胡天保虽专司男男情爱之事,但兔儿神乃阴官所封,且常年久住与地府,识人三魂七魄无可厚非。
  “三魂七魄如何能拼凑?”
  凡人堕入轮回,喝下孟婆茶汤,便忘记前尘旧事,重塑魂魄,再投胎转世。
  “这娃娃魂魄皆轻,断不是重塑胎生,且七魄间皆有嫌隙,若我未猜错,每逢阴重时分,魂魄躁动,他可得受一番苦楚。”
  江千树细细斟酌片刻,这才道,“谁人有这般大本事,与人换魂?”
  “我和阴司二人之力亦只可交换魂魄,拼凑而来……非阎王那般法力强盛之人才可做到。”
  这娃娃委实太过奇怪,让他二人不免多加注意几分,那娃娃似有注意,朝他俩呵斥道,“瞧什么瞧!”
  江千树道,“小娃娃长得可爱,怎的脾气这般恶劣。”
  “小爷就这脾气,你要如何?”
  “不如何,只是不敢恭维令尊令堂家教。”
  那小娃娃得意洋洋一笑,“嘿巧了,小爷没爹妈。”
  “……”
  头一次看到没爹没妈还这般得意自豪的,江千树冷哼一声,“人生来便有父母亲族,怎会无爹无娘,小娃娃莫打诳语。”
  “我就是没有!我是……”那小娃娃禁不得激,正要脱口而出自个儿来历,却似想起甚么,猛然顿住,不耐烦挥挥筷子,嘟囔道,“懒得跟你们计较。”
  说罢,便低头吃自己的,不再搭理人的。
  只看这娃娃悠悠然吃光饭食,磨磨蹭蹭往外走去。
  胡天保想跟上,却被江千树一把拉住,笑道,“吃些东西。”
  那小孩儿不多时便没入人群中,胡天保忍不住急道,“他快走了。”
  “让他走。”江千树夹一筷子菜放入胡天保身前碟中,“不知你平日用些什么吃食,竟瘦成这般,我可千万得替你补回来。”
  胡天保心中一暖,千思万想,断断不曾想过江千树竟会这般关爱他。
  吃罢饭,江千树又说带他看看此地人文风貌,二人似闲散游子,走走停停,倒也自有一番趣味可言。
  回客栈,胡天保瞧江千树悠哉洗漱就寝,不禁疑惑道,“大圣托你查清事实还那花果山清白,还是莫要拖拉的好。”
  “夫人放心,为夫自有妙计。”
  江千树勾唇一笑,单手揽胡天保细腰,低声调笑道,“夫人今夜可想看看为夫身子?正大光明看,嗯?”
  胡天保俏脸儿一红,二人初初和好,正是腻歪之时,那大圣托事,又不可不管,只得来这花果山,平日里在外头,光天化日,大庭广众,饶是胡天保再不要面皮亦不敢跟江千树多放肆。
  莫说这会子夜深人静,便是刚回客栈那一刻,这胡天保便恨不得整个人腻在那江千树身上,断断是撕不下来的,可又怕江千树觉其腻人,便暗暗忍了下来,现下被这一调笑,哪里还忍得住。
  顺势靠在人怀里,嘴里偏又强撑道,“哪个想看你,不知羞。”
  说罢又伸手勾了人脖颈不算,还支起个嫰葱白手指止不住抠搔,身子紧紧挨着人家,简直贴在一处了去。
  江千树轻笑两声,故意拉长了音,正经道,“既如此,我便沐浴去,你先睡吧。”
  说罢,竟真真将那胡天保轻推了开去,自个儿转身走进那屏风后,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跨入浴桶中,舒服得轻叹出声。
  他动作忒快,胡天保恁还未回神,他便早早入了浴桶,自个儿擦洗起来。
  胡天保暗想整整一天的鸳鸯浴,引水戏,便这般活生生没了个彻底,直气得踢床板,偏那江千树生怕胡天保住不好,订了个劳什子天字一号房,里头家具床榻全是檀香木的,最是坚硬,胡天保这一脚下去,榻未见有事儿,自个儿脚趾倒疼了个霹雳,抱着脚原地转圈儿的跳还直吸气。
  且说那胡天保又气又疼,躺在榻上,“呆头鹅”,“榆木脑袋”车轱辘回儿似的小声咒骂江千树不识风情,骂便骂罢,偏江千树在那屏风里头半句话不说,只断断续续几声流水,勾得人心里痒痒。
  这胡天保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又燥又痒,终是忍不住偷偷爬起来,作回老本行去。
  看官便要问了,有甚老本行啊?
  还能有甚,还不是去窥伺那御史大人洗澡哩。
  只见那胡天保悄默默绕过屏风,躲在那衣衫下头往木桶里瞧去,只看木桶水波荡荡,却是半个人星子都没有,正奇怪,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捞起,还未得抵抗,倒叫人一同拉着摔进木桶,激起水花阵阵。
  胡天保全身打得湿透,正恼人,只觉江千树一把抓住自个儿肉臀揉搓,嘴里调笑道,“夫人这般爱好可是奇特,正大光明不看,偏爱窥伺于我,这是何意?”
  那胡天保被抓包亦不怕,厚着脸皮嘿嘿笑两声,装作不知,兀自那脚缠了江千树结实腰身,止不住磨蹭,磨蹭不够,见江千树还要笑话他,便拿舌头去堵他嘴,二人又吸又吮好一会儿,这才气喘吁吁放开。
  江千树笑道,“这个好,以后要堵便那这个堵。”
  胡天保瞪他一眼,又伸了舌去,那江千树含住,嘬嘬作响。
  自是一番云雨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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