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我们

  再次醒来吕淼是被热醒了。
  意识朦朦胧胧的换了睡姿，腰间的手禁锢没动，身后胸膛就紧接着靠了过来。
  体感更热了，空调调的多少度？吕淼闭眼去摸然后就摸到了一个人手。
  什么鬼？吕淼一下子清醒不少，睁开眼扭头就看到身侧顾一龙的睡颜，半裸着上身，自己脖子下还枕着他的胳膊。
  他昨晚居然没走，是和她一起睡的。
  吕淼探身去拿柜面手机，才发现奶白色床单有血迹，月经提前来了。
  “……怎么醒了？”顾一龙没摸到身边人也渐渐转醒，哑着嗓子睡眼惺忪的。
  “我生理期来了……”吕淼打了个哈欠下床找拖鞋，“床单那边脏了，你小心别碰到，我等下来换。”
  “唔你药在哪？”顾一龙揉了揉眼半坐起。
  吕淼刚睡醒脑子还没转过来，“什么药，止疼药吗？在客厅左下第叁个柜子里。”
  进厕所前还是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大学时去看过中医，喝过几副药痛经症状缓解好多了。”
  等吕淼再出来时发现卧室床单已经被换了，茶几摆好温水和布洛芬。
  他人正在阳台洗衣房调试洗衣机。刚起来还没打理的额间碎发睡得有些卷毛，眼皮熬过夜还略带浮肿，胡乱套的件白T衣角都未扯平随意耷拉在上身，半垂着眼站在晨光里，颓废慵懒的气质，像从日漫走出来的男主。
  意外居家。
  “我来弄吧。”吕淼拿着换下的衣物走近，“还困的话再去睡会？”
  今天周天，休息日。
  顾一龙自然接过她手里的衣物，“水凉，给我吧。”
  “哪有那么娇气，我自己来吧。”虽然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但洗贴身衣物这种私密事还是让她有些羞赧。
  “去把药吃了，乖。”顾一龙亲昵揉了揉她头，推她出去。
  吕淼只好回到客厅咽了两颗布洛芬，无聊开了电视随意选影片挑看。
  等顾一龙从阳台回客厅，正在播放宫崎骏的《侧耳倾听》动画电影，吕淼安静地窝在沙发上观看。
  “还难受吗？”顾一龙随手将一旁的毛毯搭在她小腹上，紧靠坐下。
  “还好就小腹一点点酸胀，吃吗？”吕淼把手里薯片递给他。
  顾一龙摇摇头示意，“过来躺下，我帮你按会。”
  “……你今天不回基地没关系吗？”吕淼依言坐过去躺下在他腿间。
  “白天没事，晚上回去直播。手有点凉先捂一会。”他手指探进毛毯停在腰间，还残留着刚碰完凉水的冷意。
  电影正播放到天泽圣司在拉小提琴，月岛雯在唱她填的歌词，少女嗓音干净澄澈，琴声悠扬激荡，少女脸颊散开红晕，少年一边抚弦一边着迷地默默注视，珠联璧合的般配。
  顾一龙突然想起什么，“我明天飞机，会有几天不在云川。”
  这个月最新的赛事日历公布出来了，云川BG战队对决南杭WG战队。
  “嗯。”吕淼看过日历自然毫不意外，她高兴的是这次出战名单上有他，“比赛加油。”
  手指探进她睡衣不紧不慢地揉按着她小腹，低声嘱咐，“注意手机电话，有事也可以给我打，如果我忙没接到，第一时间看到也会及时回你的。”
  “好。”吕淼轻下点头，“我会看比赛的。”
  “嗯，这是关元穴，这是气海穴，难受用热水袋或暖宝宝敷这两个穴位也挺管用的。”顾一龙手指在她小腹附近点压了两个位置。
  “哈哈好痒。”吕淼敏感得蜷缩起身挤进他怀里，两人距离靠得更近了。
  顾一龙微微倾身把她身后滑落一半的毛毯拉上给她盖好，吕淼只轻一仰头就含吻住了他唇。
  会有将近一周都见不到他了，他明明人还在这，她心底就已经开始不舍了。
  顾一龙顺从地俯身加深这吻，极近温柔，舌头扫进来时吕淼就彻底沦陷，缠着他舌尖难舍难分地舔舐。
  电影声彻底化为背景音，沙发两人影越压越低，唇齿啧咂声响彻整个房间，粗气喘息此起彼伏。
  放开人，唇瓣充血殷红，发丝被揉乱，窝在他臂弯对自己甜甜的笑，她这么乖他怎么舍得放手。
  手重新揉上小腹，力道舒适柔和，舒服得吕淼挪下脑袋闭上眼假寐。
  身侧电影也将进尾声，月岛雯披着天泽圣司的外套坐在自行车后座，两人飞快地穿梭在清晨街道，一个拐弯行驶到一个陡坡，速度慢了下来。
  “我要下车吗？”身后人问。
  “不用，我早就决定要载你上坡。”略显吃力清澈的少年配音响起。
  “太狡猾了，我才不要变成你的包袱，我只想在背后支持你。”轻盈的少女配音开口。
  月岛雯跳下后座扶上自行车向上推，天泽圣司半弓着腰臀部离开坐垫，卖力地蹬踩着脚踏，大汗淋漓，两人齐心协力地往坡顶方向前进。
  顾一龙听懂了画外之音。
  “淼淼？”半晌他才出声唤。
  无人回应。
  “我们……”叹息搂过抱紧，胸膛传来他轻声喃语，“抱歉，再等等。”
  很快他胸口布料也晕开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