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各怀心思

  刘安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沉默着。
  这会刘安心里想的是,这东西本少是准备问潘秭灵你要收钱的,你扣我的零花钱,那么我用自己的零花钱造的东西,你要用可以,拿钱来。
  如此爽的事情,可现在这时间不对。
  没大婚呢。
  怎么也要正式婚礼之后才可以。
  现在搞,会引起潘秭灵的戒心,说不定还会让岳父、岳母心里不痛快,这事亏了,而且亏大发了。
  二十坛酒,只蒸出了一坛酒精,一坛酒。
  香精油是从自己家里拿来的,没给钱,刘府的仓库里这东西不少。
  看刘安不说话,霜儿也摸不清自家姑爷在想什么,双手揉着手帕的角站在一旁低着头,心里打鼓,这香水是不是很珍贵,姑爷也没多少。
  霜儿是想不到,刘安这会脑袋里打的算盘,完全就是为了私房钱在战斗呢。
  思考再三,刘安叹了一口气:“也罢,这个一共还有三十九瓶,你派人送两瓶去我家中给母亲与我妹妹,其余的送到夫人那里。”
  刘安可以称潘秭灵为夫人了,所有的手续都已经走完,只差最后一步,就是婚礼。
  依宋朝的规矩,这个时候已经是夫妻。
  说句难听的,刘安若是今天挂了,潘秭灵就是寡妇。
  霜儿赶紧点头:“是,一切依姑爷吩咐,不过奴能否先回府复命,再去大娘子那里送香水。”
  “恩,去吧。”
  霜儿叫的没错,她现确实是刘家人了。
  霜儿带着二十只锦盒走了。
  刘安则立即带着铁头跑到偏院,半道上刘安问铁头:“铁头,我问你,你以后是听我的话,还是听夫人的话。”
  “当然是听姑爷的。”
  “换称呼。”
  “听主君的。”铁头的身契已经在刘安手中,铁头赶紧换了称呼。
  刘安点了点头:“给工匠们发赏钱,然后告诉他们口风要紧,除了我之外,谁问也要说不知道。当时生产了多少,也不许告诉任何人。”
  “主君放心,他们都是奴身,谁有半点不忠,就是乱棍打死,纵然逃了,官府抓到也是游街再乱棍打死。我已经选好的地方,让人挖了一个地窖,咱有好东西都能藏好。”
  刘安很高兴,乐呵呵的说道:“有你,这事让我放心。跟着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我会私下再给你一份钱的,事要办好。”
  “主君放心,今晚连夜开挖,保证夫人进府前把一切搞好,会谁也看不出来。”铁头信心十足的回答着。
  还有一百六十瓶,铁头先用大铁箱装着,拉到自己屋,在床下挖了坑埋了。
  然后把制作香水的工艺,残料都封装在另一个大箱内,就在院子里树下挖了一个坑,埋了。
  留下蒸酒的一套工具,让工匠们继续蒸酒,只说这里是一个酒作坊。
  是刘安为大婚那天准备好酒的地方。
  至于香水是什么?
  铁头表示:没见过,没听过。香水,有这种东西吗?是什么啊。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刘安又检查了三次,这才放下心来。
  这关系到自己将来的私房钱,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将来潘秭灵你想要,拿钱来。
  而且还要说清楚,用自己的零花钱,不能动府里的大账。
  一想到那个时候的情景,刘安忍不住在院子里放声大笑,开心的不得了。
  笑着、笑着,刘安又变的严肃了,心说:我刘安两世为人,这会和一个小丫头斗心眼,有这么高兴吗?
  我这是怎么了?
  刘安摇了摇头,回屋睡觉。
  话说,潘秭灵可睡不着了,那些香水徐美人也没好意思都拿走,还是承安郡主要求,她才带了二十六瓶也就是十三盒离开。
  承庆郡主呢,除了给刘府送了两盒共四瓶之外,给五房每房一瓶,给潘秭灵一瓶,其余的先收起来了。
  夜里,潘秭灵睡不着了。
  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刘安绝对不是一个书呆子,自己这夫君脑袋里鬼着呢。
  先不说这香水那里来的。
  只说,这一只锦盒装两瓶,那刘安为什么只拿一瓶入宫呢。
  刘安图的是什么?
  还有,刘安拿着其余的三十九瓶,没给自己送来,也没给自家母亲还有妹子,若真想送,不说昨天,今天也有一整天时间呢。
  说明刘安就没打算让人知道他有香水。
  若不是宫里徐娘娘上门来,这事估计自己想知道,可要等一段时间了。
  想到这里,潘秭灵猛的坐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刘安,你这个恶人。
  再说宫里。
  宫里这东西都在皇后宫里存放,宫中的记录是这样写的,皇后代先皇后给即将大婚的侄女潘家六姑娘单独送了一份礼物。
  而后六姑娘谢恩,回礼香水二十七瓶,皇后留存。
  怎么分配,不用记录。
  皇帝很开心,数量够,他就好分配,可以赏赐给这个美人,那个才人,还有给太后献上的那一份。
  至于用完了怎么办,事情没到跟前,以皇帝的为人,只想眼前的事,不想长远的事。
  太累。
  已经三更天了,潘秭灵在屋里想着刘安在使什么坏。
  刘安呢,坐在书房睡不着,他在思考着,这镜子还要不要造,若造还敢放在府内吗?要不要去外面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呢?
  自己是不是需要一些个同伙。
  潘衮,这穷鬼似乎可以用一用,一个连自己女儿存钱罐都敢偷的家伙,肯定是穷到一种境界了。
  可再一想,潘衮这种穷鬼,很有可能一清二白,他能帮自己在外找个合适的地方吗?
  好累。
  心好累!
  刘安揉着脑袋,心说宋朝是那个家伙整的规矩,男主外女主内,家里的账由女人管。
  可这就是宋朝的规矩,而且大门大户的少女,自小就要认真学习。
  这是有规矩的。
  比如,有书中就有写道:惟妇人自识书算……不然,鲜不破家。
  那意思就是,妇人若不识字,不懂计算,这家里肯定要破落。类似的警示之语有许多,而且大家族会特别开设女学,让族里的女孩子们从小学习知识,以及书算等。
  除了管理家里的奴仆,巡查田庄、核查店铺账目等等,都是女子来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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