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家崽还有亲爹_分卷阅读_26

  “不了吧。”周期考虑片刻,还是算了,虽然很想揍一顿,但是他最近还是很忙的,“到时候麻烦刘警官安排个好的牢房就好了。”
  刘栋楞了下,说:“好。你也别叫我刘警官了,我叫刘栋。”
  “嗯,谢谢刘栋哥。我先挂了,我姐那里要安排下。”
  “去吧,拜拜。”
  刘栋捏掉电话,摸着下巴想,这嘴还真甜,怪不得苏远湛无缘无故地帮他,他们两个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在一起了,也许真的是臭味相投?
  周期结束通话之后,径直去客厅看望望和他姐。两人正好着呢,望望被周盼抱在怀里,她正给望望小滑头剥石榴,貌似情绪平稳很多。
  “望望小朋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从姑姑身上下来,自己去剥石榴吃。”周期把望望从周盼怀里抱下来,“爸爸有事和姑姑说,你去玩会儿。”
  望望懂事地出去逗黑哥了。
  周盼摊在沙发上,凝视着长大的弟弟,问:“说吧,有什么想问的?”
  周期在她身边坐下,郑重地说:“姐,你有什么打算?”他偏头打量着已为人妇的姐姐,面目间疲态尽显,不复当初那个青春靓丽的少女,“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周盼歪歪身子,用手遮住眼睛:“离婚吧,吃喝嫖赌的男人要来有何用……”
  这年头农村对离异偏见很大,周盼上辈子能毅然做出了这么个选择,这辈子同样做得出。
  周期抓住她另外一只手,冰凉冰凉的,带着操劳出来的薄茧:“没关系的,我以后赚了钱养你。”
  周盼失笑,放下遮住眼睛的手,同时把周期握着的那只也抽出来,两只手一齐在他眼前摆了摆,笑着说:“我有手有脚的还要你养,你把望望养了就不错了。”
  周期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担忧的心情也逐渐放下来了。
  当晚一家人开了个小型家庭会议,除了望望不参与之外,所有人都协商一致,同意周盼和金观立马离婚。
  事情在电光火石之间飞速结束了,金观如预料之中一样在四号被当场抓获,警方首先通知了金观父母,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紧接着全村都知道这桩丑事。
  周期负责给周盼起草了份离婚协议,委托刘栋带进去给金观签字。他们也没有通知金观父母,直接了当地让金观斩断这段婚姻。据刘栋口述,金观当时还不同意,他随口一吓唬,立马就哆哆嗦嗦地签字了。
  周期拿着这份协议回去,再和周盼一起去民政局登记了两人的离婚记录,至此金观这个人在周盼的人生真真正正地成为一个过客,还是一个罪行累累的过客。
  期间,金观的爸妈找上门来,打算和周盼商量着怎么营救他们儿子,毕竟周盼还是他们家儿媳妇,这两人还想着靠周家出钱出人给他赌博的儿子打官司,周爸周妈自然千方百计地推脱了。直到周盼取来了离婚证书,全家底气十足地给他们看,那老两口目瞪口呆,进而破口大骂,农村里生僻拗口的脏话信手拈来。周期瞬间完全丧失了当时的同情心,把他们轰出了家门,还指使黑哥追着他们咬了一路。
  国庆假期,本来高高兴兴地回家,结果有了这场闹剧,周期心里可谓是不痛快,不过幸好结局不是太坏。
  他在百忙之中给苏远湛打了电话,聊表谢意。那人也没什么,只道没几天就能见面了。周期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大抵是教苏立群跆拳道的事吧,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周盼重新住回了家里,顺带着帮爸妈做事,还能带带孩子,望望挺喜欢他的小姑姑,每天都乐呵呵地姑姑长姑姑短。
  一周的时间一晃而过,周期订了张八号的返校车票。
  第24章 024
  七号早上,周期忙碌地收拾着行李,望望窝在被子里睡懒觉,其他三个人去忙活了,都不在家。
  周爸今天陪周妈去进些常用草药,两人早早地就出去了。周盼厂里今天就开始上班,她早就不见踪影了。
  周期把锅里熬的粥热了热,竹篦上蒸了几个白白胖胖的包子。他怕粥凉了,想了想还是把望望叫醒了。
  望望磨磨唧唧地穿衣起床,在周期的催促下洗脸刷牙。洗漱之后,乖乖地在小桌子旁边吃他一人份的早餐,周期无聊地在旁边看着他吃。
  门口有人喊:“有人么?”
  周期闻声而去,把闩起来的大门打开,一看是小学的副校长,笑笑说:“老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找我妈看?今天真不凑巧,她不在家。”他还改不掉叫老师的习惯,小时候这校长可凶了,严厉得不行。
  校长摇摇头:“不是找你妈的,找你爸,上次和他说的事儿有新进展了。”
  周期有些吃惊,他记得离小学扩建还有两三年的。不过既然周盼命运的轨迹都被他加速了好几倍,小学扩建事宜提前发展也不是不可能的。
  周期把老校长请进来,搬了张椅子给他坐,先客气一番:“望望才在吃早饭,锅里还有热腾腾的包子,老师来吃点么?”
  老校长坐在椅子上摆摆手,说:“我吃过了,望望小懒虫怎么起来得这么晚哩。”
  老人一般都很喜欢小孩子,尤其是望望这么机灵可爱的小孩,校长禁不住地想和望望说笑。
  望望笑嘻嘻地叫了声“爷爷”,有些不好意思,他今天确实赖床了。打完招呼后,望望夹了一筷子萝卜干,低下头哦滋溜滋溜地喝粥。老人伸手摸摸他的头,让他好好吃饭,也不去逗他玩了。
  “拆迁店铺的事儿么?”周期问道。
  “是啊。”老校长点头说,“上头新换了一个干部,要在教育行业上大兴土木。”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我们一家尽量配合政府。”
  老校长拍拍周期的肩膀:“这次我主要想说拆迁补偿的问题。如果是企业开发商开发这块地,拆迁就能得到一大笔补偿了,只是这是政府强制性拆迁,可能补贴不是很理想。”
  目前这方面的法律不是很完善,而且天高皇帝远,私下里强制拆迁的事情很常见,普通民众也拿他们没办法。
  周期微微皱眉,问道:“我们家确实做好了心理准备,拆迁小饭馆几乎算得上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这补贴怎么办?”
  “我从以前一个学生那里得知了一点消息,说是根据房子的大小、里面的装潢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来确定补偿金额,还有就是态度,不配合的肯定没好果子吃。”老校长提议,“你们家把店铺整修一下,报建材价格的时候报高些,能挽回些损失就挽回一些吧。”
  周期搓着手,赞同道:“嗯,我到时候和我爸爸商量商量。”
  “你们心眼也别太实诚,该要的就得要。据说新上任的官儿风评不错,照理说不会苛刻老百姓,今天顺便来只是想给你们提个醒。”老校长的家就住在周期他们邻村,很近,他起身转了转,“我先走了,家里人还等着我呢。”
  周期忙道:“老师,你等等!”现在换季,他听出来老教师喉咙沙哑,间或还咳嗽几声,他去周妈那里抓了几把板蓝根扎起来,递给老校长,“这是我妈晒的板蓝根,平时泡茶喝就好。”
  老校长拄着拐杖,挺直着脊背,感慨道:“谢谢小期,你爸妈真有福气,家里小孩真是懂事。”
  周期刚把校长送出家门,回头就瞟见望望支楞脑袋在往这边看,碗里的粥还剩大半碗。
  孩子他爸一看就心知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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