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没有特殊的强大力量，外表也并不十分出众——苹果木魔杖被深爱和长寿安康，是一个普通老人对亲人最深切的期许。
  安德利亚诞生至今不过五年，在魔杖中只能算是懵懂的幼童。生而有灵，除了主人维拉尔以外，明明上了年纪却比他还要幼稚的莱恩，就是他唯一的交流对象。
  可这根亦兄亦友的杖站在了其他人那一方。
  亚历山大从杖头上吐出几颗小泡泡，试图安慰安德利亚。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还换来了德拉科狐疑的目光x1。
  维拉尔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不是背叛，安德。不能说是背叛。］
  ［从莱恩选择波特的那天起，他就不是奥利凡德魔杖店的杖了。凤凰尾羽杖芯的魔杖对认定的主人极为忠诚，我们都知道这一点。］他认真地说。
  ［你难道不难过嘛……］
  ［难过能改变事实吗？］维拉尔冷漠道。［就算是哪一天，亚历山大被德拉科举着对我施索命咒，都是正常的……魔杖没有背叛一说，会背叛的是人。］
  ［喂喂别拿我举例啊，德拉科才不会做这种事！］亚历山大紧张兮兮。
  好不容易感受到安德的意识里传来一点放松和释然的波动，维拉尔松了口气。
  不难过吗？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鲜明的感受。
  曾经有一段时间，祖父心血来潮，天天给他念《小巫师成长手册》，其中有这样一句话——
  “对很多小巫师而言，朋友的某些意味着‘背叛’的举动——比如说去找其他小巫师玩——远比珍藏许久的草莓派放坏了更令人心情烦躁。尽管如此，在成长一些之后，他们就会发现这两样事其实都没什么要紧。”
  安德利亚大概就处于这个时期吧。
  同样是个小巫师的维拉尔深沉地想。
  站在不同阵营的朋友，彼此隐瞒难道不是最正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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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圣诞长假期间，本该无人问津的图书馆里，平斯夫人一边整理书架，一边怀疑地瞅着同坐一桌的两拨人。梅林知道，她在霍格沃兹工作的几十年里，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什么时候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也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了？
  同样怀疑人生的还有我们绿眼睛的救世主男孩。在过去的一年里，哈利从没想过这种情况——他，和马尔福，在圣诞节当天，合作了。
  相看两相厌的合作关系。
  “别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波特。”德拉科刻薄地说。“我提出合作，完全是因为格兰杰小姐还有点能力……你和旁边这位红毛是附赠的。”
  有能力的格兰杰小姐没听到来自马尔福不甘不愿的肯定，她的注意力全在维拉尔身上。
  “我很抱歉，维拉尔。”赫敏说，不自在地绞着双手。“复方汤剂——”
  “你已经说过好几次抱歉了。”维拉尔头疼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们不要纠结这件事了，先说说密室吧……你们知道多少？”
  “密室里的确有怪物，它会在墙里活动。”赫敏迟疑了片刻，还是继续说：“密室在五十年前打开过，海格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被开除的。”
  “你们怎么知道的？”德拉科感兴趣地问。
  “我们去海格的小木屋找他，然后……听到了魔法部来人的话。”哈利忽然激动起来。“可是绝对不可能是海格！海格一点都不危险——”
  “不危险？”维拉尔想起去年那条挪威脊背龙，不由得出声质疑。
  “呃，最起码海格不会故意害人，五十年前，因为密室死了一个学生不是吗？海格知道这个，就算以前是他干的，他也不会再把怪物放出来伤害学生。”哈利补救道。
  “那你们呢？你们现在知道什么？”赫敏打断了好友的话，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相信海格不是凶手。
  德拉科轻嗤一声，向后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无可奉告。”
  三人组顿时怒了。
  德拉科不紧不慢地说：“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吗？拿出一些随随便便就能查到的消息糊弄我？劳驾，我还知道你们的狩猎场看守在被撞见的时候放跑了怪物——不过是不是密室里的就不一定了。”
  他顿了顿，抱怨道：“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全部情报，那我们的合作就可以结束了。让波特被开除吧，说不定密室怪物背后的人一高兴，就不出来了呢。”
  这句话意有所指，维拉尔不禁转头看向室友。
  和波特有关系的……？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没意识到，尤其是你，格兰杰小姐。”德拉科不耐烦道。“继承人，继承人——看过《现代黑巫师集录》的人都知道，神秘人在最初就是以萨拉查.斯莱特林后裔的身份招兵买马的！”
  “难道神秘人回来了？”罗恩迷惑道。“他不是已经被哈利赶回阿尔巴尼亚森林了吗，莫非又有哪个教授或是学生去那儿旅游，然后就被附身了？”
  说完他才想起两个斯莱特林并不了解上学年魔法石事件的真相，于是很快忐忑不安地闭嘴了。
  德拉科暗暗记下红毛透露的信息，挑眉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他的儿子孙子什么的，继承祖先遗志，顺便找杀父仇人，也就是波特报仇——”
  格兰芬多们一阵恶寒。
  “我们要不要告诉邓布利多教授？”赫敏仔细一想，觉得后背发凉。“关系到神秘人的事，已经不是我们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