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莱伊：……
  不得不说，威士忌的脑回路永远令莱伊捉摸不透。
  “我以前没拍过戏，所以想过过戏瘾罢了，但是绝不想让片子放映出来。”莱伊纠结地解释。
  威士忌点头，这样说他就明白了。
  “所以，这部片子不能上映。”莱伊直白表达了自己的请求。
  威士忌再度点头，对于弟弟的请求他从来不会拒绝，哪怕并不合理。
  莱伊才松了一口气，威士忌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
  “威士忌，抹黑我们的人是谁？”对面传来琴酒阴测测的声音。
  莱伊一口气顿时又卡在喉咙里，他真是高兴的太早了，事情还没完呢！
  琴酒，伏特加，他夜会的两男！
  如果他们不在意也就罢了，但现在看来，琴酒分明非常在意，并且决定揪出幕后主使去报复。
  “是一家小报社，我让人去查的时候报社已经关门了，这应该是一起有预谋的事件。”
  “他们是故意让我和伏特加见报的？”
  “还有莱伊。”
  “威士忌，这件事情因莱伊而起，你要负全责。”
  威士忌的声音冷了下来：“莱伊也是受害者，你要我怎么负责？既然你那么生气，这件事情你自己调查，我就不奉陪了。”
  威士忌挂断了手机。
  莱伊在一旁看得心跟着一颤，没想到威士忌竟然这么果断，他还没见有谁敢挂琴酒的电话。
  “让你的人躲好，被琴酒抓住的话，他可不会手下留情。”威士忌转而叮嘱莱伊。
  莱伊吓了一跳，连忙解释：“不，那和我……”
  “不用和我解释，因为他们和你有关，所以我并没有细查。”威士忌拍了拍莱伊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莱伊却无法安心，心反倒更沉了下去。
  查到和他有关？是怎么查到的？
  威士忌调查了什么？有查到朱蒂的身份吗？
  他是真的没有查到，还是已经查到了，但是决定放过他？
  莱伊深深看了威士忌一眼，威士忌走进厨房里面，将米饭和各种材料下锅，做成了一锅蛋炒饭。
  算了吧……
  站在厨房门口的莱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威士忌就这样毫不设防地背对他，他总是在某些方面显得白目，却又在另一方面展现出他真正精英的模样，永远令人捉摸不透。
  “威士忌。”莱伊问：“是组织重要还是家人重要？”
  “你在问什么蠢话？”威士忌回头。
  莱伊眼神一暗，果然。
  “当然是家人最重要。”威士忌却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莱伊怔住，他呆呆地看着威士忌，仿佛第一天认识对方。
  家人。
  威士忌说，家人最重要。
  在组织和家人之间，威士忌选择了家人。
  莱伊突然笑了，问他：“你还记得杰克丹尼吗？”
  “嗯。”威士忌又转身回去炒饭。
  “他是卧底。”
  “嗯。”
  “听说，是你处死了他？”
  “是假的。”背对着莱伊，威士忌淡淡说道：“杀死丹尼的是琴酒。”
  威士忌的眼底流露出浓浓的伤感，他当时就在现场，可惜没能救下他。
  他和琴酒的关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坏的。
  他追杀了琴酒三个月，没有丝毫留手，从美国一直追杀到霓虹。
  琴酒躲了他三个月，那家伙第一次没有正面迎击，就是不肯出来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威士忌想，他们应当是敌人。
  “听说你杀了不少的fbi？”
  “嗯。”
  “怎么做到的？”
  威士忌又回头看了莱伊一眼，语气平淡：“你知道我的狙/击水平吧？”
  “两千码。”
  “当我站在高处的时候，那些人就只是活靶子，除此之外毫无价值。”威士忌还在于fbi对抗的时候，他们还没有一颗足以与他抗衡的“银色子弹”。
  “活靶子？”莱伊突然上前，将手按在了威士忌的后颈处，问：“你将人命当什么了？”
  威士忌没有闪避，更没有反击。
  他微微侧头，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我不知道。”
  他没有思考过人命的价值，更不曾思考人生的意义。
  是死是活，是敌是友，对于威士忌来说，不过都是在他面前跑来跑去的木偶罢了。
  他对这些人毫无感情，既然那些人无法引动他的情绪，问他人命是什么？这一点威士忌的确回答不出来。
  不过……
  “丹尼对我而言很重要。当然，你也是。”威士忌说道。
  在丹尼死去的几年后，哪怕是现在，威士忌都不曾从丹尼离开自己的悲伤中彻底走出来。
  而如今，威士忌迎来了他新的弟弟，其中包括莱伊。
  这或许是一种缘分。
  威士忌想，他和莱伊，本来就应该成为兄弟。
  蛋炒饭炒完了，威士忌将金黄色的蛋炒饭盛入餐盘，端上餐桌。
  莱伊站在一旁，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过来吃点？”威士忌炒了他的份。
  莱伊皱了皱眉。
  “我总不会在蛋炒饭里面下/毒。”威士忌低头看着炒饭。
  莱伊这才走过去，却并没有碰蛋炒饭，只是坐到了威士忌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