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一片低声的赞许和笑声。
  “都同意 d.a. 吗？”赫敏像主持人似的问，一边跪起来数人头，“大多数——动议通过了。”
  她把写着所有人名字的纸条钉到墙上，在顶端写道：
  *邓布利多军*
  “很好，”她坐下之后哈利说，“我们开始练习吧？我想第一个要练的是除你武器，大家知道，就是缴械咒。我知道这比较基本，但我觉得它确实有用——”
  “哦，拜托，”赫奇帕奇男生抱着胳膊，瞪大眼珠说，“我想除你武器对神秘人不起作用吧？”
  “哦，拜托，”罗塞塔学他抱着胳膊说，“我想你也没见过伏地魔吧？”
  大家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哈利平静地说：“我对他用过，就在六月份它救了我的命。”
  “你知道那是因为他和伏地魔的特殊联系而不是缴械咒的效果吧，”罗塞塔低声说，“不会有人真的以为缴械咒能对付伏地魔？”
  “不会的，他们不是傻瓜。”赫敏不得不把脑袋离她更近一点，免得被人听见内容，“你不能总把人想成傻瓜。”
  “对此表示怀疑。”她不着痕迹地用下巴点了点那个喜欢刁难人的男生。
  很快，他们就投入进练习中，赫敏原本犹豫着要不要和纳威对练，但她如果和纳威对练，剩下的就成了罗恩和罗塞塔，如果她和罗恩对练，也同样很危险——不如说谁和拉文克劳女巫一组都很危险，包括她自己，因为罗塞塔未必有足够的意识告诫自己使用特定咒语。
  “你跟我练。”赫敏最后说，“罗恩，你可以和纳威一起吗？”罗恩耸耸肩膀，和纳威站到一起。
  “我为什么要练！”罗塞塔问，“我以为我只是充人头的，或者……嗯，可能到后期给你们展示一下黑魔法。”
  “那好，我跟你练。”赫敏很快改口，“我总需要练习吧。”
  “你为什么要练！”她的语气仍然很惊讶，“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用不好缴械咒吧。”
  “你到底……我认为自己掌握的水平还不够，”赫敏平心静气地说，“如果你肯开始，我们就会发现练习的必要性了。”
  罗塞塔百般不情愿地同意了。哈利大声说：“好——听我数到三——”
  屋里顿时响起一片除你武器的叫喊声，魔杖四处乱飞，打偏了的咒语击中架子上的书籍，一本本的书飞到了空中。事实证明，从基础开始是对的，许多咒语用得乱七八糟，不少人根本不能解除对手的武器，只是逼着他们往后跳几步或者畏缩一下，无力的咒语从他头上呼啸飞过。
  “除你武器！”
  罗塞塔的魔杖脱手而出，赫敏抓住了它，但很不满意。
  “你在想什么呢？”她说，“你甚至都没说咒语。”
  “我在想四分五裂和烈火熊熊应该念什么……还是先让对方昏迷……哦，对不起，”罗塞塔惊醒似的说，“我应该念除你武器，是不是？”
  哈利现在走来走去，纠正做错的人。他路过她们身边，刚巧听到这段话。
  “认真一点。”赫敏严格地说。
  罗塞塔耸耸肩膀。她们又摆出预备的姿势，举起了魔杖。但这回没等赫敏念出缴械咒，魔杖就打着旋儿飞向对面，被罗塞塔一手接住。她走到赫敏旁边，把魔杖递给她。哈利很难形容赫敏的表情，好像不高兴，又好像急着询问另一个她感兴趣的问题。
  “我应该念出来，还是只要用就行了？”罗塞塔问。
  “你已经开始练习无声咒了？”赫敏急切地说，“唉，你真的不能指导——”
  “不能。”罗塞塔飞快地回绝了她。哈利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他就知道。“你看，缴械咒实在太没难度了，你有兴趣讨论一下无声咒吗？使用无声咒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技巧，你会很快掌握的。只需要专注和意志力——你的优势足够分给这个房间里所有人都学会无声施咒，所以我们试试别的呗？”
  哈利摇摇头，离开她们旁边，继续在房间里转圈。他中途吹响了哨子，说几句话鼓励大家。然后又开始在屋里巡视，不时停下来提提意见，大家的技术逐渐改善。赫敏和罗塞塔现在聚在一起轮流对软垫施咒，或许已经开始练无声咒了。
  “你的进度太快了。”赫敏说，眼睛和杖尖都瞄着软垫。
  “无声咒太方便了。”罗塞塔回道，“别那么努力，好吗，你太快成功会让我很自卑。”
  赫敏的嘴角只是轻轻提了一下。她的全副精神都用在软垫上。
  “我有一点后悔。”罗塞塔嘟哝道，“哈利，你也来练一练？”
  哈利正好走到她附近，赶忙摆了摆手——教大家一些防御咒是一回事，被抓去练无声咒是另一回事。如果他像赫敏一样盯着一个软垫超过一分钟，肯定会被罗塞塔贬低成软垫，他甚至知道会听到什么——“波特，它是你的儿子吗？”。他忍不住发笑，立刻走到了另一头，去看罗恩和纳威。
  软垫终于动了，飞进赫敏的怀里。她很高兴地把垫子扔到地板上，打算看看自己花了多长时间。
  “嘿，哈利，”赫敏喊道，“已经九点十分了！”
  哈利低头一看手表，吃了一惊，许多戴表的人也匆忙去看自己的表。他们必须马上回到公共休息室，否则可能会被费尔奇抓到严惩。他一吹口哨，大家停止了叫嚷“除你武器”，最后几根魔杖噼里啪啦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