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嫁给了心机男 第103节

  “是。”
  谢姝白了他一眼,自己上了马车。
  很快,他跟着上来。
  谢姝故意不看他,掀开帘子看向外面。
  “生气了?”萧翎问。
  “没有。”她的声音有点闷。“我就是记吃不记打,我就是个大傻子。”
  萧翎的眼底浮起笑意。
  这还叫没生气。
  “你先前问我,你有什么好?好似确实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知书达理,也不温柔,还一堆的麻烦。我也不知为何这般认定,非你不可。”
  谢姝转过头来,小脸一片嫣红。“那是因为你没有得到!”
  萧翎眸色一沉,骤然深邃。
  “你怎么了?”
  “我说你是因为没有得到,所以觉得好。一旦你得到了,你会发现不过如此。”
  “娇娇,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知道我们那里男男女女都衣不蔽体,我脱两件衣服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不是喜欢我吗?”
  “你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自己不对劲?”
  “我知道……我应该是中了药。”
  谢姝的脸越来越红,美目潋滟。
  当她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之后,她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在头昏脑胀口干舌燥时莫名其妙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何不趁此机会,绝了萧翎的念想。
  孰不知世间多少的念念不忘,大都是因为爱而不得。若是早早得到,没有遗憾之后,一定会不复当初的执着,甚至是觉得索然无味。
  “你知道?那你……”
  萧翎的话还未说完,谢姝已跨坐到他身上。
  媚眼迷离,衣裳半褪。
  “你不是想得到我吗?来啊!”
  第69章
  萧翎喉结滚动着, 天人交战。
  他所渴望的近在眼前。
  但他不能!
  “你怎么不动手啊?”谢姝面色潮红,气息已全乱。她细细娇娇地喘着气,眼底一片水光潋滟, 略带着一丝不满与委屈。这不满和委屈似钩子一般,直往人心里钻。一旦被钩上, 便再也挣脱不掉。
  她好热啊, 她好想啊。
  这人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不动?
  她不耐地拉起萧翎的手,……不大吗?我胸大无……什么都不大, 就这个大,你怎么不摸?”
  萧翎周身的血在叫嚣着, 身体却更加僵硬。因为隐忍和克制, 他额间和手背上已然青筋暴起, 修长的手指关节泛着白。
  “娇……
  他才一张嘴, 就被谢姝给堵了。
  此时的谢姝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里她仿佛置身于茫茫沙漠之中, 烈日当空酷热难耐。她又热又难受, 到处找水喝。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水潭, 那水又清又甜,没等她喝上两口就不见了。
  萧翎将拼命地拱来拱去的人按在怀中,他的眸色因为隐忍而泛红, 眼尾的美人痣愈发的妖冶。
  他知道只要遵循本心,就能得偿所愿。
  然而这不是他想要的!
  已经失了理智的谢姝一心只想得到纾解, 她胡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又急切去扒拉萧翎, 当她的手从萧翎的衣襟内伸进去时,脑子似乎清明了一些。但这样的清明未能让她住手, 她继续往下摸索。
  这时马车颠簸了一下,她感觉更清明了一些,目光之中的迷离之色也少了几分,已能分辨出自己在做什么。
  她正骑跨在萧翎身上,而萧翎被她压着,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
  消失的理智回来的那一瞬间,她都佩服自己的豪放与大胆。“我……你……”
  “听说玉竹苑最负盛名的是一种茶,名为引香。这引香茶有催情之用,却并非媚药。凡饮了此茶者,若遇心悦之人必会动情。”
  还有这样的茶!
  谢姝表示,她真是开了眼了。
  “你知道茶有问题?”
  “不知。”
  这还差不多。
  “你为什么不知道?”
  萧翎还被她压着,闻言躺得更平,甚至还以手为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娇娇,我会读心,但钻不进人心。旁人若无所思,我亦无所获,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
  “天知地知你知。”
  “娇娇,你问你自己,你真的对我无半分情意吗?”
  谢姝:“……”
  她想说她没有。
  但是她知道不是这样的,虽说她给自己找了一个让对方得到之后就不再珍惜的借口,可是她一点也不排斥和萧翎发生关系!所以这么说来,她对萧翎并非毫无感觉。
  这样的认识让她慌乱,甚至有些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娇娇。”
  “你别叫我!”她心已乱,慌忙从萧翎身上爬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双手因为心慌意乱而有些发抖,拍掉伸过来欲帮忙的大手,她好半天才将松散的衣服整理好。
  “娇娇。”
  恼人的声音继续。
  “都说了,别叫我!”
  良久,谢姝平复情绪。
  垂着眸子,低声问:“刚才你为什么不要?”
  多好的机会啊。
  她都那样了,他还能忍得住,为什么呢?
  “娇娇,你抬起头来,看着我。”萧翎说,声线有着明显的隐忍。
  “我不看你,也能听得见。”
  “你要是再不看我,我就动手了。”
  谢姝听到这话,嗔恼着抬头。
  萧翎压着眉眼看她,一字一顿,“娇娇,我要的不是一时欢愉,而是天天活春宫,只羡鸳鸯不羡仙。”
  “!”
  ……
  举人巷口。
  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马车的另一侧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陈颂,一个是白蓁蓁。
  白蓁蓁一身素衣,面色苍白而寡淡,许是夜里没睡好的缘故,眼下发着青,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显然哭了很久。
  她长相本来普通,最多只能算是清秀,又因着病色而显得没什么精神气,如今又憔悴了许多,看上去更加的寻常。
  原本因为假郡主的事,她在白家的处境就艰难了许多。自从母亲出事之后,白家已无她的容身之处。不仅是得宠的姨娘庶女,就是父亲那几个不得宠的老通房,都敢欺到她头上。
  这几日来,她日日受欺,日日受气,实在是受不了。
  “陈大公子,当初我们家不嫌你们家门第低,只看重你的人品,这才同意将我许配给你。你我已经定亲,成亲是早晚的事,我……我……我母亲出了那样的事,我实在是不想在国公府再待下去,你能不能尽快娶我过门?”
  陈颂双手成拳,避开她试探着伸过来的手。
  “陈大姑娘,婚姻之事都是父母做主,你我如何能自作主张?”
  “你我已经定亲,不过是早些成亲而已,若是你执意如此,你父母定会同意。你放心,一旦我过了门,我一定好好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孝顺你的父母,让你安心读书。”
  她的许诺,不仅没让陈颂动心半分,反倒让陈颂觉得压抑。
  秦国公府的事,早已传遍。
  白大姑娘的生母因残害他人性命而被关押,先是秦国公休妻,后是郑家与其断绝关系。如此一来,白大姑娘这个嫡女的名分便保不住了。
  他比谁都清楚,如今这门亲事实在是不堪。母亲常夜里哭醒,自责自己一念之差害了他。父亲亦是时常唉声叹气,后悔当初鬼迷心窍结了这门亲。
  明学里的那些同窗们,更是有人明里暗里的讽刺他,嘲笑他想攀高枝却折了进去,好处没占上反倒惹了一身的麻烦。
  退亲这个念头不止父母有,他也有,他甚至想过如果退了白家的亲事,是不是还有挽回的余地?
  所以白蓁蓁这个时候想嫁给他,他怎么可能同意。
  “白大姑娘,这事我做不了主。”
  因着马车遮拦的缘故,经过的人不太能注意得到他们,但靠里面巷子口的人,却能他们的样子看得清楚。
  那坐在巷子口磕着瓜子的人,正是张阿嬷。
  张阿嬷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大着嗓子道:“哪家的姑娘啊,可真够没脸没皮的。别人救了你的命,你倒好,转眼就想把人往火坑里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明知别人两家有意结亲,你横插一脚抢走人的亲事,真是缺了大德!”
  她是故意说给那两个人听的,不屑的眼神时不时往那边看。
  要她说,陈家也是活该,那家的陈家这大公子以前瞧着是个不错的,现如今只觉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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