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第197章上

  乖女儿的特征就是,会常常惹老子生气,但是绝对不会把老子气死倪裳见老爸神情激动,乖巧得不得了。经她一弄,倪将军看上去经松了很多。他又接着说:“姐姐猝然去世,我们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姐夫接受了医生的看法,认为害死他妻子的就是邪术。最让他联想到的凶手当然就是那个恶魔。所以,姐夫把女儿小奇扔在了我家里,自己一个人去查访恶魔的踪影,可惜的是恶魔得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姐夫先在国内寻访,后来更是以经商为名,满世界去找,差不多快二十年了,仍然一无所获。”
  他停了停说:“女儿都这么大了,长得跟她妈一模一样,只是他这个做爸爸的,十多年来没看过一眼。”
  这又何苦呢?女儿己经没有了妈妈,却还得不到爸爸的疼爱,真是可悲可叹!反过来看,一个人为查凶手,不远万里、飘洋过海去查访本身也挺感人的,我们又怎么好苛责他呢?我问:“凶手有什么特征呢?为什么不说出来,大家一起去找呢?”
  倪将军说:“凶手最大的特征就是没有特征,他看上去是个标淮的中国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像哈巴拘一样得了‘中庸之道’,无论你怎么描述,用电#x80fd;#x770b;凑出来的样貌既有些像张三,又有些像李四。当初.姐夫跟我们说的时候,我怎么也想象不出他的容貌特征来!他也没有什么疤痕、黑痣之类让人很容易产生印象的东西。”
  “也就是说,如个只有小奇的爸爸一个人知道‘恶魔’是谁?”
  我总结着说。“没错,所以我姐夫决心把他给揪出来,要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说得我和倪裳肃然起敬。倪裳说“姑父也太有男人味了。可惜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个结果,好在他经商有成。已经成为老板了。”
  倪将军说:“大老板有什么用?女儿都这样子了。”
  以他们地势力,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不可小觑,假如可以获知凶手的一些特征,要把他揪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苦就苦在凶手毫无特征,平平凡凡一个人,怎么找都找不到。倪将军又说:“施术者必有解救的方法,如果可以把恶魔找出来小奇或许还有救。但是唉。”
  我明白他的意思,找了十多年都没有结果,想在短时间之内找到无异于痴人说梦何况。就算找到了,他也未必肯救人。想到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害人他的心思切不可按正常人的思维来揣摩屋子里又安静下来了,苏奇突然像是夜惊似地,坐起来,大喊着“老公。老公。”
  我们三个人都惊喜交加,围上前去,满以为她会就此醒过来,可她只喊了两声“老公”之后,只是表情痴呆地坐了两分钟,又重新躺下去,没了动静。这两分钟比两个世纪还长,我们所有的希望都聚集在短短的两分钟里面。倪裳问:“她怎么啦?突然醒了一下子。是不是表示她的病情好转了。肯定不是。因为她地声音里充满了惊慌之意,这表示她的脑细胞正以一定的数量在减少。这怎么会是“好转”的征召呢?倪将军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这是这可能是回光返照,了。她妈以前也是这么个模样!”
  “回光返照”四个字像四记铁棍一样击在我地胸坎。农村的说法,人死就好比太阳下山,下山之前还要亮一下。我感到自己的双手颤抖得厉害,二十三年以来。从来没有过哪一次像眼下这么惊慌的,似乎天要塌了,世界末日都快来了。我深深地看着她,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听到“嘤嘤”地抽泣声,那是倪裳在哭,侥将军已经靠在桌边睡着了。我说:“还没到最后,大家千万别放弃。倪裳红着眼说“你说得很对.表妹这么可爱,老天爷不会让她走的。我们都不哭”她嘴上说不哭,其实却是哭得更厉害了。我的思绪也成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楚。只好强行运功,将体内真气运行了五个周天,才觉得自己稍稍镇静了一些我突然想到,为什么不借助倪将军的势力,来对付胡家父子呢?我们的目标根本上就是一致地,都是为救小奇。只不过,除了这个理由外,我还有很多其他地理由而已。想到这里,我轻轻地摇醒了倪将军.将胡家父子的行为作风跟他说了一遍。倪将军惊问:“有这回事?姓胡的也有这个本事?我说:“老的我没见过,小的我却领教过多次了。胡非可以明确地说出小奇的病症来历.他还在我面前夸下海口,小奇的病只有他能够解救。“他妈妈的个屁!找了这么久,原来竟是他!”
  倪将军恨恨地说我说:“胡非才二十岁出头,怎么会是他呢?不过他老子胡天震地来历十分可疑,有专业人士怀疑,他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掉进太平洋里都没淹死的胡广南。邪术流毒天下,全是胡广南搞出来的,就算他不是害死人的恶魔,多少也会跟恶魔有些关系的。”
  “胡天震是新上任的市长,他的背景应该十分透明才对。”
  倪将军深思后这样说。他心思十分缜密,不是一般的莽夫可以比得上的“背景可以是假的,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说“胡天震天天在电视上亮相,假如当真是他,我姐夫早就应该认出来了。”
  倪将军又说这一点倒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侥将军又说:“邪术是重要线索,既然他也精通,我当然要去会他一会了。”
  我说:“好的,既然这样子,我愿意陪您走一趟。”
  倪将军说:“那倒不用了,我有的是人手.用不着你多管闲。倪裳见父亲始终有些看不起我,埋怨起来了:“表妹都这样了,你还这么固执?你太对不起姑妈了。”
  倪将军脸上抽搐着,扬手想要打人,我说“算了.既然你我都有计划.何不赌上一把,看谁先找到那个凶手?”
  倪将军斜着眼看我,笑着说:“你敢跟我打赌?有种!好,只要能救她,我就把外甥女嫁给你!”
  我和倪耽裳离开部队车上,倪裳说:“你跟我表妹究竟怎么样啦?她怎么叫你.老公呢?”
  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她问我这句话。我恨不得立即下车步行回家倪裳又说:“你们同居啦?!”
  我说:“不是的,自从她失忆之后,就把我当作她的老公了。我不想刺激她,只好将错就错地承认。我跟她之间绝对清白!”
  也不知道她信不信倪裳正儿八斤地说:“假如你对不起她.我要你好看!表妹夫!”
  “表妹夫”三个字让我哭笑不得,听起来感觉我比她还小。我说“你也一样哦。”
  倪裳没听明白,怔怔地问:“我一样?我当然一样啦,她是我表妹,等她醒过来,我说什么都不会再欺负她了。”
  我笑着说:“我说的是小郭,你别欺负他哦。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倪裳来了一个猛刹车,我险些撞在玻璃上,车子停在路边她神情复杂地盯着我,最后捏着拳头,说:“我警告你吴新.你再乱讲话,我一定罚你的款!”
  我说:“不怕!不怕!反正我在‘鼎天’还有一个月的工资没拿随便你怎么罚!”
  她的拳头当即雨点似的砸在我的手臂上,很痛。她说:“我就那么令你讨厌?”
  这回我真的唬住了,因为这句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我看着她,没有任何声响。倪裳的神情羞涩,略带尴尬,她说:“不就是对你凶点嘛?难道全世界的女孩子都非得对你好不成?”
  我说:“可我也没有得罪你,你凶得没有任何道理啊。”
  倪裳说:“你对婉妹好,对小奇好。偏偏对我一点都不好:还有啊.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紧盯着小奇,却不看我,难道我没她漂亮吗?难道我没她可爱吗?我就是要欺负你,对你凶!罚你的款!”
  她的拳头拽得紧紧地,打在我身上颇有力度。更有力度的是她的话,原来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她就对我有了这样深的成见。我一直以为她存心刁难我,只是性格使然,没想到却是有原因的。倪裳话闸一开,怎么止都止不住。她接着说:“你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意,还老是凑合我跟姓郭的小流氓,太过分了!我好气!我好气!”
  她一激动,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只能用朴素地三个字“我好气”来表达。我心想。难道她也喜欢我?难道来时路上,她心里念兹在兹只因为我?而不是郭重阳?回忆过去种种,怎么看都不像。不过,她看我地时候.眼神里的确有种哀怨,又爱又恨的感觉。以前不觉得,此时经她挑明.我才猛然意识到。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我想到了郭重阳。他虽然自诩风流,但是很少对女孩子动真心,他对白小璃,说放手就放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那是没动真心的缘故。但他对于倪裳,却是很认真的。假如他知道了她的“心意”试问作何想幸好。倪裳又笑着说:“把你吓坏了吧,你放心,没有结果的感情我不会让自己陷下去的。两个表妹都喜欢你,我是表姐难不成跟她们抢?”
  她笑得很勉强,假装已经释怀。我说:“其实你早就应该说出来地,跟我接触多了.你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为什么?”
  倪裳偏着脑袋问我说:“我很多缺点的,睡觉打呼噜,吃饭喝汤声音很大,又懒“你真像一头猪”倪裳总结着说“一头人见人爱的猪!”
  我说:“我的外号就叫‘小猪’,莲妹妹以前就叫我.猪头”哥说到莲妹妹,我的心里为之一暖,不管走到哪里,她都占据着我的心。倪裳也看出来了,她说:“你是不是想脚踏只船?唐绢、何碧、吴影莲、还有小奇妹妹,小奇对感情很认真的,你这样对她,她肯定不依。”
  说得我羞愧不已,我从没想过坐享齐人之福。倪裳又说:“她应该跟你讲过,她跟大明星谢霆之间的事情吧?”
  我说:“讲过。”
  倪裳说:“谢霆欺骗了她地感情,都好几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原谅他。假如你怀着‘玩一玩’地心态接近她,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我也看得出来,外表越乖的女孩子,恨起一个人来,就会越深刻越长久。我说:“我们清清白白,什么话都说穿了,她当我是哥哥,我当是妹妹,我从没有欺骗过她。”
  倪裳点了点头,仍然没想通:“那她跟着你?还叫你‘老公’?我都被你们弄糊涂了!”
  我也糊涂了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倪裳重新发动车子,送我到休闲中心。郭重阳一听到喇叭声.飞快地跑下楼来迎接。也许是有了心理准备,他不像先前那么激动了,很礼貌很绅士地倪裳说:“上去坐坐,好吗?”
  倪裳看看我,又看看他,说:“还是不去了,你们都是大忙人。”
  郭重阳耸耸肩,笑着说:“不忙,一点都不忙。美女临门,就算再忙也要抽空接待的。倪裳一听这话“呵呵”地笑起来了,她说:“还是下次吧,我先走了。”
  她开始走得很慢,或许是期待着我来挽留吧,没有等到只言片语.她便加快了步伐。我和郭重阳都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到马路边车子旁,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像是对我笑,又像是对郭重阳笑。笑过之后,便钻进车内.开走了。郭重阳欣喜若狂地抓着我的肩膀,激动地说:“她对我笑了,她对我笑了小猪,谢谢你,你分析得太对了,我真的很有希望哦!”
  我恰恰后悔,先前不该说鼓励他的话。眼前她那个似是而非地回眸一笑,勾引得郭重阳天真的像一个三岁小孩子。
  郭重阳说:“她笑起来真美,我永远忘不了,小猪,小黄,我今天太happy了。”
  我在想,该不该告诉他实情,免得他越陷越深。可怎么都没有勇气,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感情,我都理不清,何况他的事?反正倪裳也想通了,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了。还是给他留个希望吧。倪裳。临走时留下的那个似是而非的微笑,使得郭重阳情绪高涨,就连坐下来都无法安静,嘴上唧唧哼哼唱个不停。黄博通也不像平时那样给他泼冷水,因为两人同病相怜,谁也不敢造次。眼看着时间还早,生意也还正常,我想起跟倪将军打的那个赌,心里暗暗焦急,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可以让人看不起,尤其不能让小奇的家人看不起!再想得深一点,其实看不起我也没关系,但我绝不允许小奇的家人怀疑她的眼光,认为她是在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想到这些,我马上叫上郭重阳,想去胡家的地盘转转。郭重阳求之不得,拍着巴掌叫好,他等得太久说:“每次都是我殿后,太没意思。倒是黄博通心里有些不爽。
  郭重阳说:“你不用去,但是你的车,我们借用一下!”
  黄博通说:“说哈‘借用’呢?你的就是我的,这叫‘共产主义’懂不懂?”
  郭重阳说:“话不能这么说,你老婆可不是我老婆!”
  黄博通说:“那当然啦,你的就是我的,这是‘共产圭义’,而我的却不是你的,这就是‘共产主义的局限性’明白了吧?”
  郭重阳说:“靠,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
  两人又侃了一阵最后,黄博通留守大本营。我和郭重阳驾着车,打算先去胡天震的“春满楼”瞧瞧。那可是城北最大的赌场,胡天震非常重视这里,每天必到,除了他家里之外,这里最容易见到。郭重阳先前去过一次,颇有收获。城里,大部分的赌场都在城北,假如时间倒退五年,城北并没有今天的气象,以前那里只有区区的几家地下赌场,还常常面临警察扫荡的危险。后来,随着“春满楼”地开张,赌博渐渐合理化了。警察都没胆去“扫”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春满楼”的老扳大有后台。就这样“春满楼”慢慢地发达起来,最终成了城里最大的赌场。我对赌博没有兴趣。平时顶多跟她们打打桥牌,娱乐一下而已但是没兴趣并不表示我不会赌,大家应该还记得,前面说过,我老爸是个赌鬼,他老人家想要赢钱。还需要我的指点呢!郭重阳更是赌坛老手,从纸牌到色子,无一不精通。曾经有个时期,他全部的学杂费都是赢来的我暗暗地下决心,这次前来,千万别上赌桌,免得误了大事很快.我们就到了“春满楼”门口。停好车子。正准备下车,郭重阳说:“你不是吧,就这样子走进去?”
  我一愕.反问:“阁下有何高见?”
  郭重阳说:“你这样子走进去,人家一眼就看出你有目的。花点心思,办成赌鬼,就没那么容易露馅真是个好办法.郭重阳去不远的商店买了两顶帽子。一人一个罩在头上,遮住了脸部面积三分之二。他又掏出两根哈瓦那雪茄烟,也是一人一根,他说:“装得阔气点,豪爽点,有没有消息还是其次,最重要地是别让人发现,免得以后进不去。”
  赌场里的每个角落都有摄像头,你走来走去不赌一把的话,不出一个小时,就会惹起赌场管理员的注意;如果假装小赌一番地话,我又怕咱们会失控,越赌越眼红,最后无法收手。况且.如果赢得太猛,也会引人注意的,输得太猛,我靠,那岂不是亏大了!我说:“倪将军这点就比我占优势,他可以明目张胆地走进去,胡天震还要亲自迎接他。我们却要偷偷摸摸的。”
  郭重阳说:“打赌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没人逼你的。”
  我说:“有挑战性的事才值得去做,赢了地话,可以改变很多现状,最起码,小奇的家人不敢小看我了。”
  我们唧唧歪歪了一会儿,尽量使自己装得自然些,这才朝着赌场大门走去进了门口,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客厅,厅中设有迎宾台,两位姿色不逊于明星的美女站在拒台边迎接赌客。其中一个还是洋姐,低领使得胸前那道“壕沟”露了出来.胸前细腻的皮肉随着她的动作而汹涌着。我靠!也太勾人了吧?另外一个乃本土人士,相对来说保守很多,虽然漂亮.但不足一提.不提她了。洋姐很礼貌地用标淮的普通话说:“两位有入场卡吗?”
  我被唬住了,正在为什么“入场卡”发愁,郭重阳掏出两张来,递上去说:“请查验!”
  洋姐微笑着说:“不好意思,为了维持赌坛的正常秩序,每个入场人员都需要验明身份,我们会在电脑里输入您地资料,检查您有没有作弊纪录。”
  郭重阳笑了一下,说:“又不是头一次来,完全理解!”
  原来全世界地赌场都已联网,假如一个人有作弊纪录,就会被打入黑名单,那么这个人从此就无法进入正规赌场,只能“野赌”她的动作很快,才一会儿工夫就验明了。两张卡还回来,我们不敢停留.入场。我说:“我也有卡吗?”
  “废话,你没有的话能进来吗?我早就替你办好了,还有小黄的也办好了。”
  我汗,真想不通他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更想不通他是怎么弄到我的身份证的。太神通广大了,真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啊。我说:“电脑里留下了资料,胡天震岂不是很容易查到我们?”
  郭重阳说:“是很容易啊,可只要电脑不显示异常,人家当老扳的看都不会看。”
  说得也对时间已是傍晚六点钟,里面真是热闹,整个场子里***通明。几张赌桌几乎无一虚席。看着眼前形形色色地赌徒,我的心微微发颤,心想,老爸赌了一生,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有机会一定请他老人家进来见识见识。郭重阳慢慢地走向“轮盘,,在所有的赌术里面.轮盘是最不需要技术的,也是最讲究运气的眯着眼睛下注,说不定也会赢;深思熟虑三思而行的,反而还会输钱。真想不通郭重阳为什么会喜欢玩这个眼看着他的赌瘾犯了,急着跑去柜台换筹码。我拉住他,低声说“你不是吧,真赌?”
  郭重阳说:“有赌不赌,终身受苦!玩两把小的,过过瘾,也无伤大雅呀!”
  假如我这个时候拉住他,说不定会被人识穿。还是算了,任他去吧.反正轮盘恰好就在赌场的角落里,不太引人注目郭重阳换好了筹码,便围到轮台旁边,准备下注我也靠上去这时候,旁边有位伙计赢了,一大堆的筹码被他“搂”到身前来。见此情景,就算我拿把刀架在小郭的脖子上,恐怕都无法把他拉回来了轮盘的原理很简单,大家看过电视的话,这样的情景应该没少见:两个人赌命.在左轮手枪里塞上一颗子弹,然后转动枪轮.再对准脑袋开枪,看谁的运气不好,中枪。转动枪轮的时候,谁也无法控制子弹留在哪里,这就带有明显的赌博性质。轮盘跟上面的道理很相似,它是个可以转动的盘,上面标着数字,均匀地分布着,将一个小球扔进滑动槽里,停在哪个数字之前,哪个就赢。就这么个简单的道理,不知迷倒了多少人!一般来说一个人最多同时买三个数字,连续的、不连续的都行,这样才能调动赌客的兴趣。买多少就赢人家多少,就这么简单!新一轮又开始了.郭重阳毫不犹豫地押了“23、24、25、26、27、28”六个数字.各押了一千块。出手之快.无人能及。这样以来,其他赌客的白眼都射向他,郭重阳说:“看什么看?没见我还有位兄弟吗?买六个数字有什么不对?”
  先前赢钱的那位伙计.没好气地说:“干脆把你的亲朋好友全请来.把所有的数字全都买了,岂不是更好?这是个年龄跟我们差不多的年经人,只是他的个子非常矮,顶多一米五,如果他去开车,警察肯定会认为是“无人驾驶”不过他看上短小精悍。使人看了有种不容忽视的感觉。
  郭重阳说:“你管得着吗?输了照样赔钱,关你鸟事?”
  他用手肘推了我一下,我会意,便说:“他不出手,我自己也会买这三个数字,别废话了,我还想着赢钱呢!”
  轮盘上共有七十二个数字,属于大型的。所以摆在角落里。矮小汉子买了“48、58、68”三个间断地数字,一看就知道他想“发”想疯了,一路“发”到底。所买的金额也挺唬人的,每个数字都买一万元。如果他赢了。那我们每个人都得输一万元很多原本已经下注的人,又悄悄地把筹码从轮盘上拿起来,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旁观看的模样,似乎眼前的赌局跟他无关。这当然是违规的,只是没有人反对。矮小汉子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一万块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全部家,如果输了地话,只有脱裤子的份了小球抛进了糟里,急速地转动着一一这个力道是没有规定的,只要使小球转动起来,就行一一一圈、二圈、三圈.“真***混蛋,那么用力转有个屁用?害我白白地担心,我心里这样暗骂着。只见白球滚过了“25、26、27”最后竞然确实停在了“28”面前。重阳忘乎所以地大喊一声:“耶!”
  又兴奋地说:“小猪,你赢了没错,我赢了,就这样赢了。十多名赌客下注,每人三个数字,输三千,合起来就是三万多。我们眼前地筹码多了起来。矮小汉子面不改色,三千块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其他的人也没多大反响。毕竟大家都是有备而来的,除了我们俩。又一轮赌局开始了,这回矮汉子比郭重阳出手更快,抢先买下了“28、38、48”这三个吉利的数字,而且每个数字都买了十万块。他左右两人也出手了.每个数字的金额也在十万之上。这样以来,旁人哪敢出手?很明显,他们三人是一伙的,9个数字去了整个轮盘地八分之一,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下注,输的概率是八分之一.而赢的概率只有二十四分之一。郭重阳看都没看,把我们眼前的筹码全都押在了“四”这个数字总金额算起来也有五万块,只买一个数字。中了的话,固然可以多赢输了的话.那就乖乖,不得了矮汉子稍稍一愣:“只买一个数字,你知道这样会使输的机率增大多少吗?”
  郭重阳说:“这么简单的数字都不会算,我就不敢来‘春满楼’了我只知道这一局我会赢很多!小球还没抛入呢,是输是赢谁说得淮?我明白了他地赌法,这叫气势夺人,情愿输钱,也别输了气势.整个轮盘只有四个人下注,共买了十个数字,那么“和局”地机率也很大,怕个鸟!无论是做人,还是赌钱,总得往好的方面去想。我在一旁助势,说:“这种小场面我见得多了!”
  矮小汉子说:“有个性,真有趣!很久没这么过瘾了!”
  他又在自己所买的三个数字前面各堆了五十万的筹码,加上前面所买,三个数字共买了一百八十万,接着说:“我偏不信邪,你们的运气会这么好!”
  我心里暗叫吃亏,钱太少了小球配合着他,抛入了滑动槽里,这次比前次的速度更快些。实在太过冒险了,因为28和29相邻,要是这样都能赢他,那真是菩萨保佑了。一圈、两圈、三圈六圈、七圈转得我的手心有点冒汗了,郭重阳的双手紧紧地抠着轮盘地边缘,看上去也十分激动。小珠终于要定下来了.不偏不倚已经停到28和29的中间,旁观者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矮汉子刚想说,郭重阳以手势阻止他。那小球看似静止了,其实不然,仍慢慢地往前滑出一点点距离,移到了四的置,这才完全静止。郭重阳笑着说:“不好意恩,我们又赢了。”
  三个人,九个数字,每个数字输五万,不难算,我们赢了四十五万。矮汉子左右那两位当场指着郭重阳说:“你耍老千!已经停止的小球怎么可能再移动呢?”
  矮汉子微笑着说:“宝哥.富哥.别乱讲!”
  郭重阳说:“识相就好!咱们出来赌的人,最讲究的就是.‘赌品’你们这样信口开河,不怕我追究吗?”
  宝哥富哥两人确实没有证据,来证明郭重阳耍老千,只得作罢。我猜想他刚才紧紧地抠着轮盘的时候,暗中一定使用了内力,使得小球停在四号.赢了对方。矮汉子笑着说:“爱因斯坦曾经研究过轮盘,他认为一个人想要在轮盘上赢钱,只有一个办法,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郭重阳笑笑不答,估计是不知道,我也是头一次听说,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还研究这东西。旁边的赌客见他一直在赢,都把他当成了行家来看,一听他要说“理论”均想,或许对自己赢钱有好处,都竖起了耳朵,想听。矮汉子的风度真好,他继续笑着说:“爱因斯坦所说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拿把刀直接在轮盘上面抢钱!”
  “切!靠!哼!”
  各种唏嘘的声音同时响起来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想在轮盘上如愿以偿地赢钱,那是不可能的。事实上的确如此,轮盘完全不符合概率,用数学物理上的知识都无法算出,即使用电脑来计算,偏差也很大的。郭重阳颇不以为然矮汉子笑着说:“今天赌得很过瘾,好久没碰到你们这样的对手了,我还没有尽兴,两位有没有兴趣再陪我赌一局呢?”
  郭重阳说:“赌什么?”
  矮汉子笑着说:“色子。”
  这其是说到郭重阳心坎里去了,因为“色子”是所有赌术中他最精通的,他在学校的时候,能用十五粒色子摇出“一柱擎天”来,确实神乎其技!我再不阻止他,他一定会满口答应的,我暗地里踩了他一脚,希望他适可而止,别闹出大乱子来,以免引人注意。哪知道郭重阳心痒难耐,浑然不觉,只说了一个字:“好!”
  我暗叫“不妙”别看对方个子矮,气度着实不凡,伊然便是赌坛高手,而且我们只赢了他一小搓,谁也分不清,是不是他存心引我们上钩的呢?矮汉子来了兴趣,起身,礼貌地说:“请上二楼!”
  郭重阳也说“请!”
  把我甩在旁边,跟着矮个子三人上到二楼去。我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上去。二楼跟楼下相比,又是一番光景。别的不说,单看桌面上的筹码金额值就差异就能看出来。最小的应该是十万,我们只够买五个在座的赌得热火朝天,看他们的打扮都是有钱人,比底下那些人明显地高了一个档次。我们走上去的时候,有不少人竟然转过头来,张望。我心想,莫不是被他们认出来了?仔细想想,觉得不可能,老子跟他们井水不把河水,哪有认得的道理!剩下的可能就是,这个矮汉子有点来头.都能引起“轰动效应”了。一道红色的警戒线,将赌场分为里外两部分,矮汉子领着我们来到了靠里边的一张赌桌,桌上放着赌具,桌边还站着里两位美丽的小姐,笑容甜得滴蜜,肆意地笑着。她们替我们三人拉开真皮靠椅,三人都落座,宝哥和富哥两人站在矮汉子身后,不动。有不少人假装着若无其事地瞄向这边,这更使我认定了矮汉子大有来头矮汉子操起桌上的色子,笑着说:“小小玩意儿,不知迷倒多少英雄好汉!你们打算怎么玩呢?”
  我决定速战速决,不能再任由郭重阳闹下去了,免得输了我和倪将军之间的赌约,于是抢先说:“就随便玩玩吧,只赌一局,两粒色子谁的点数小,谁就赢!”
  郭重阳轻轻地踩了我一下,颇有些不满。矮汉子笑着说:“两粒色子,一点最小,很容易做到啊,那要赌到什么时候才分胜负呢?”
  郭重阳说:“就是!就是!那你想怎么来赌呢?”
  矮汉子拍着桌子,欣喜地说:“痛快!来吧,我们今天就玩个痛快!”
  他打了一个响指,旁边的两位小姐会意,去专柜里伞出两盒色来.放在赌桌上。我们都不明所以,矮汉子将其中一盒色子椎到我们面前。笑着说:“怎么样?这盒子里面共有两百粒色子,我在拉斯维加斯见识过一位高手,他将整盒的色子抛出来,落在赌桌上,可以使每一粒都是‘一点’,那时候我才十七岁,心里羡慕得不得了,今天我也想试一试!”
  郭重阳说:“你是说。将整盒色子抛出来,看谁的点数小,谁就赢?”
  矮汉子得意地说:“没错,就是这么简单!”
  人家十七岁就见识过了。现在看上去至少也有二十五岁了,这七年来肯定没少练过,说不定早就达到他所说的“高手”境界了。而我们今天却是头一次碰到,难免有些吃亏。再说啦,将整盒色子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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