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人

  两人不像做爱,更像野兽的撕咬,势要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才肯罢休。
  段缠枝仰着头,看着自己的腿被架在邵霁川肩膀上不住地抖的时候,她默默想。
  第叁天的工作又是混混沌沌地做完的,今天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勾引邵霁川】这个系统任务圆满完成了。
  光球兴高采烈地说:“宿主,奖励奖励!”
  它比段缠枝还兴奋,“呜呜呜主系统终于加上了任务奖励,没有奖励谁有动力完成任务啊。”
  段缠枝好奇地问:“奖励是啥?”
  光球:“是系统局里的一些道具,有各个等级之分。”
  “如果按评级给的话,宿主你这个任务属于B级,如果你想赌一赌,可以选择抽卡,有2%的概率出s级。”
  段缠枝直接拒绝:“不用了,直接给我B级道具就好了。”
  光球愣住,但也没再劝。
  段缠枝面前,一个仅她可见的光屏上,闪烁了两下,最终定格在一个闪着蓝光的道具上。
  【恭喜获得道具:神秘的匕首。(B级)
  这是一把擦的锃亮的匕首,它的上一任主人一定把它保护得很好。
  用处未知】
  听介绍是个很没有的道具。
  段缠枝手里把玩着那个匕首,问光球:“我身上还有别的道具吗?”
  光球觉得奇怪:这是宿主第一次获得任务奖励,之前肯定是没有的啊。
  但是扫描检测完它就沉默了。
  段缠枝身上还有一个道具。
  【珍品手链(A级)
  貌似对某些人有特殊的含义,是多年前的一个高奢品牌出的手链,全球仅有两个。
  用处:或许可以免除一次杀身之祸。】
  她果然没猜错,那个令云时嘉和云霖霄都在寻找的手链,大概率是他们母亲的遗物,而这个东西或许会让现在本就风起云涌的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今天负责查收她的工作成果的人是陈栖言。
  陈助看完后有些惊讶,他微微点头:“做的还可以,不过你上午是不是翘班了?”
  段缠枝面色不变,她当然不能说自己上午被总理叫到办公室做爱了,她接过陈助递来的文件笑着回答:“总理派我去外面处理点事,您可以问总理。”
  陈栖言想了想,段缠枝确实也承担了生活助理的任务,于是便没再继续纠结,宣布道:“你可以下班了,外面那个跟你一起的实习生等你十分钟了。”
  段缠枝张望,果然在电梯旁看到了温席染,她拘谨地一动不敢动。
  段缠枝又客套了两句,就小跑到温席染面前。
  嘶,被人操弄过度的小穴在跑起来后还是会有些疼,肩膀上被邵毓珩咬过刚消下去没多久的牙印又被邵霁川加深了。
  “你怎么在这等我,也不给我发个消息。”
  温席染温柔地拉着段缠枝的手说:“我怕打扰你工作。”
  “今晚去看幼年的事,你还记得吗?”
  段缠枝拉着她走进电梯,“记得记得,我还给你弟弟准备了礼物。”
  电梯在十五楼突然停下了,段缠枝望去,先看到的是汇报工作的温婷,随后注意到的是穿得人模狗样,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的邵霁川。
  温席染连忙问好:“总理,温助!”
  邵霁川点头示意,段缠枝拉着温席染靠后给他们腾地方。
  温婷压低声音在总理耳边继续汇报,说完她抽空看了眼段缠枝,说:“你的东西落总理办公室了,你明天记得来我这里取一下。”
  她补充:“我帮总理收拾东西时发现的,有袋子包着,看不出来是什么。”
  段缠枝听后,脸立刻红了。
  怎么会有邵霁川那么变态的人!
  事后,他非要用手攥着段缠枝的内裤包着自己的分身又套弄几十下才射出来,沾满精液的内裤压根穿不了了,邵霁川在段缠枝咬牙切齿的怒骂下承诺洗好给她送回去。
  居然是这种送法!
  “那就谢谢温助了。”她对温婷说,可视线却落在了邵霁川后背,似乎要用眼神将他凌迟处死。
  段缠枝看了眼电梯,才到八楼,她实在待不下去了,温席染看出了什么,温柔地望了她一眼,勾住她的手,
  等等,这手怎么那么大,那么粗糙。
  段缠枝僵直地望过去,邵霁川借着两人凑的很近的身体遮挡,偷偷勾住了她的小尾指。
  段缠枝当即死毫不犹豫地抽出。
  她向温席染那边靠了靠,假装不经意地问她:“你这几天在政府厅实习还好吧,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温席染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没有,前辈们都很照顾我,倒是你缠枝…”
  她望了望总理,有些话憋到了肚子里。
  好在,电梯到一楼了。
  两人打车到的医院,这次倒是没再遇到邵毓珩了,说起来邵毓珩自昨天后发消息就没回复过了。
  段缠枝的社交账号除了云时嘉每天锲而不舍地嘘寒问暖外,云渡和施明漾都好久没和她联系了,云霖霄更是…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其实也是有的,只是那晚,施明漾恳求着段缠枝将他删了。
  温幼年病房的消毒水味儿让段缠枝鼻头一皱,他睡着了,脸上带着呼吸器,显得憔悴又可怜。
  温席染小声解释:“我和他说五点半过来,可能因为堵车过了太久,他等睡着了。”
  温席染坐到床边推了推温幼年的肩膀:“幼年,醒醒,缠枝姐姐来了。”
  少年悠悠转醒,他的视线先是汇聚在姐姐身上,很快就转到段缠枝脸上,遇到段缠枝那张熟悉的脸庞后,温幼年呆住了。
  “真的…是你。”呼吸器被他这句话打上一层水雾,他的眼好像也起雾了,蓄满泪水。
  温席染慌了,拿纸巾给他擦眼泪:“疼吗,怎么哭了,我叫医生。”
  “没事,姐姐。我就是见到缠枝姐姐,太激动了。”
  段缠枝端详着反常的少年,她眯着眼开玩笑:“我这么有名吗,幼年弟弟也认识我。”
  温幼年想,何止认识,他生生世世都难以忘记。
  温幼年撒娇:“姐姐,我想吃酥油饼了,你去给我买好不好。”
  温席染怎么看不出弟弟想支开她,她顿了顿干脆直接问:“你早就认识缠枝吗?”
  和温幼年对视片刻后,她投降了:“好,我去买,你不要欺负缠枝,有什么事好好聊。”
  段缠枝也那么问:“你认识我?我们以前见过?”
  是和自己见过,还是和先前的段缠枝见过。
  温幼年没忍住又哭了,他看向窗外,不想再看着这张让他产生无限悲伤的脸,“我们见过,那时候,你不是这个颜色的头发。”
  段缠枝愣住了…
  上一世自己也是这样的发色,她一直怀疑自己是混血或者是基因突变也说不准,但她后来防止有人好奇询问,就把头发染黑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什么意思,我一直是这个发色。”
  温幼年不敢看她,因为他怕看到那双眼睛他会忍不住投降,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
  因为知道太多,而被上天惩罚,不得不疾病缠身的痛苦,由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也…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可能好看的人都有共同点,姐姐长得和我认识的人有点像。”
  段缠枝在温幼年说那句话时,一段不属于自己的回忆就突然植入大脑,她好像看到了很多人有温幼年、温席染、还有邵毓珩…
  “你认识邵毓珩?”她问,她盯着他,注意到在问到这个名字时,他微不可察地眨了下眼,似是心虚。
  “他是总理的儿子,我当然认识。”他这番回答倒是没问题,但段缠枝就是怎么都感觉不对。
  “你不说,我就去问你姐姐。你姐姐对你那么好,你也瞒着她吗?”
  想到温席染,温幼年突然暴起,抓住段缠枝的手腕:“不要,不要。”
  他喃喃:“你们都不要知道的好,别问了。”
  温席染回来时,就见到二人背对而坐,似乎很不和谐。
  她笑着圆场:“怎么看着聊得不高兴,幼年你惹缠枝不高兴了?”
  “我先走了。”段缠枝提着包就往外走了温席染分别看了两人一眼,放下东西就去追。
  “温幼年真的惹你不高兴了?我代他向你道歉。”温席染有些自责。
  “没有。”段缠枝停住,她不想温席染内疚,“你弟弟的病什么时候开始的?”
  温席染顿了顿,坦然回答:“可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他是父母领养的,六岁那年才来的,好像从十岁开始就反反复复发作,每年都要住一次院。”
  温席染突然想到什么,不确定地补充:“他刚来那几天,好像一直吵着闹着要回加里特,可他是丰藤人,也在丰藤的福利院长大的,没去过家里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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