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的幽灵南边的你

  站在北山
  绵绵的思绪泛涌阵阵寒酸
  我感到一个幽灵正向我袭来。
  它萦绕着这山和山坡上的庙宇、山下的和尚
  满身清寒
  我既惶恐又难安
  蜷缩着退却几步。
  虽却又生几分胆:
  这佛的地界,这圣洁的天堂
  岂容你般恶魔张狂!
  想到这般我拉伸肌肉,耸扬脊梁——
  誓与这突来的幽灵对抗!
  对抗,对抗,一再对抗
  沉思,沉思,一再沉思
  风嗖嗖,叶啁啁
  山阴阴,地荒荒
  风让我触动,地让我彷徨:
  莫不是昨夜的梦引我上北山?
  回想,恶梦使人寒!
  北山,荒芜的北山
  纵使你有不凡可歌的史记;
  也早已烟消云散,被人遗忘
  纵使你有醒人兆世的骨牌;
  如今只有庙宇和几个和尚与你孤独依存。
  北山,绵延的北山
  你起伏的体魄,你盘亘的腰脊;
  你惊人的足迹,你沁人的诗篇;
  几经风吹雨折,面目全非:
  早已化作尘世的一滴清泪,洒尽北山岗。
  你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深化在诗人的记忆
  于是
  我相信:这突来的幽灵便是你的化身!
  于是
  我坚信:是你在恩泽诗歌羽翼下的子民!
  如此,我从悲恐中醒来——
  我拉伸肌肉,耸扬脊梁!
  迎着热血沸腾,我不禁想到南边的世界:
  那世界有她,有温暖。
  她不是古代神话,不是现代的诗歌,不是当下的弄物
  她是实存的圣洁,她是实存温暖,她是我方向的坐标——我的爱人!
  她是我的一个思念。
  在我彷徨的时候,是她给我安祥的情望;
  在我失落的时候,是她给我惬意的慰藉;
  在我孤独的时候,是她给我暖人的心房;
  在我喜悦的时候,是她与我共享明媚的青光
  在我成功的时候,是她与我共享永久的辉煌!
  她在南边,在我站立的对角线
  我们站在交点的两端,我看不见你,你看不见我
  我们只能看到一个平面——那个我和她的世界。
  站在北山
  站在荒凉和孤寂的地平线。
  此刻,你可曾思念
  站在北山思念着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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