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所以你才拼了命去抓金色飞贼，因为那不仅是波特的最后一次比赛，也是你的？”阿莉阿德涅继续说，“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其实是因为你手臂上的印记对不对？我记得卢修斯，在继承家族后从未打过魁地奇。”
  “不是的，当然不是。”雷古勒斯对于用谎言安抚阿莉阿德涅已经驾轻就熟，他三言两语就可以哄好她那颗惶恐不安的心，“我承认和那位大人有关系，但我更多的是为了给你留下一个难忘的事情。去年的我又预见不到现在会发生的事情。”
  “最好是这样。”阿莉阿德涅喃喃自语，不然她的爱情真像一个被谎言编织的笑话。
  第28章 毕业
  在经历了漫长的考试季后，他们也迎来了属于他们的毕业典礼。
  夏季的城堡有些燥热，但好在城堡外种着很多高大的树木可以遮阴纳凉，大片大片绿茵茵的草地坐着也足够舒适，还有一片巨大的黑湖。如果是在斯莱特林的宿舍里往外看，阿莉阿德涅很讨厌黑湖，但如果炎炎夏日站在草地上，阿莉阿德涅就又开始喜欢黑湖了。
  午后，又有许多女生脱掉鞋袜，把脚放进湖水中凉快凉快了，像阿莉阿德涅内心羡慕的那样。
  “雷尔，你觉得他们的行为会很不淑女吗？”阿莉阿德涅揪着雷古勒斯的袖子，眉眼弯弯，“我其实还挺想也那样试试的。”
  “那就试试。”雷古勒斯不容置疑地说，他很愿意在所有事情上满足阿莉阿德涅，他有些病态地想着，正因为他的灵魂不再完整、良知饱受折磨，所以他可以用生命来换取阿莉阿德涅永远天真无邪。
  但雷古勒斯不知道，阿莉阿德涅几乎对他的所作所为什么都知道，她每天都在假装不知道城堡外的腥风血雨，只是为了让雷古勒斯高兴。
  两个人牵着手走到湖边，雷古勒斯蹲下身子为阿莉阿德涅脱掉鞋袜，引来附近女生羡慕的惊呼。阿莉阿德涅轻轻把脚伸进湖里，感受着清凉的湖水在脚心拂过，包围整个脚掌。
  “有点痒。”她说，“但是很凉快，很舒服。”
  雷古勒斯盘腿坐在阿莉阿德涅身边，让她靠得更舒服，同时挺直了脊背，为她遮挡夏日午后毒辣的阳光。
  这一幕，正好被克劳奇拍下来。克劳奇借了一个相机带来了学校，他们马上就毕业了，他想留下一些照片。
  每个人都深爱着这座城堡，无一例外。
  经历了夜间的告别晚宴，明天他们就要离开霍格沃茨，再也不是学生了。除非成为教授，几乎再也没有机会踏入这座城堡了。
  阿莉阿德涅这样想，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也这样说了。
  “那倒不一定。”克劳奇很不赞同地说，“万一以后你和雷古勒斯的孩子请家长呢？”他转了转眼珠，“或者，你也可以写一封吼叫信，这样整个城堡都能听见你的声音。”
  回答克劳奇的是一杯南瓜汁，阿莉阿德涅把一整杯南瓜汁浇在了他的头上。
  抢在克劳奇开口之前，雷古勒斯先扔过去了一个清理一新。
  “是你先损我的。”阿莉阿德涅耸耸肩，低着头躲避雷古勒斯的视线。
  克劳奇根本没办法对女生生气！
  “好了，巴蒂，别生气了，我替阿莉向你道歉。”雷古勒斯轻飘飘地说，“晚上我会惩罚她的。”
  阿莉阿德涅狠狠踩了雷古勒斯一脚，满脸通红。
  克劳奇还能说什么？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为雷古勒斯的厚脸皮感到耻辱。
  “希望你的伴郎是我。”克劳奇干巴巴地说，“而不是西弗勒斯。”
  鸣笛声传来，火车到站了。
  学生们都拎着手提箱走下火车，投入家人的怀抱，纳西莎每年都会来接阿莉阿德涅，卢修斯就要看忙不忙了。
  克劳奇满脸不情愿地走到和他那一模一样、同名同姓的父亲身边。
  雷古勒斯没有人来接，从国王十字车站走到格里莫广场也只需要二十分钟。他彬彬有礼和纳西莎道别。
  “别太舍不得分开。”纳西莎笑眯眯地说，“你们两个很快就该举行婚礼了。听卢修斯说，他想和奥赖恩伯伯一起邀请黑暗公爵亲自为你们两个主婚呢。”
  阿莉阿德涅的脸瞬间僵硬了，她一直都希望自己会是最美的新娘，但如果是黑暗公爵亲自主婚，她整场婚礼都要笑不出来了。
  雷古勒斯也不想让黑暗公爵来进行主婚，他觉得那更像是对婚礼的诅咒。
  “不用这么麻烦吧？”雷古勒斯轻声说，“我回去和父亲商量商量，如果触怒黑暗公爵就糟糕了。”
  雷古勒斯给了阿莉阿德涅一个别担心的眼神，目送阿莉阿德涅和纳西莎用门钥匙回到马尔福庄园，他也转身慢慢走回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他想自己静静思考今后如何完成黑暗公爵的任务，如何保全更多无辜的生命。
  “雷古勒斯，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转过头，发现是克劳奇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还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
  克劳奇扶着雷古勒斯的肩膀，呼哧呼哧喘着气，雷古勒斯抱着胳膊，耐心等待克劳奇平静下来再说话。
  “我真受不了了，”克劳奇说，“我离家出走了。兄弟，先收留我几天。”
  “你都十七岁成年了，怎么还玩离家出走那套？”雷古勒斯懒洋洋地说。也不允许，也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