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高能_分卷阅读_125

  医生沉吟了一下,说:“他没有提过。但我曾经也有和你一样的怀疑。”
  宗铭谢过医生,挂断了电话,随即通过UMBRA打给桑菡:“查一下张斌的网络痕迹,和王浩、齐冉的做一下对比,我怀疑他们接触过同一个民间心理辅导组织。”
  “你是说‘珍爱好女人’吗?”
  “不,应该还有其他的、我们不知道的组织,比如王浩曾经提到的那个校园网上的信息。”宗铭说,“想想办法一定要把它找出来,我们必须知道他们是怎么变成超级脑的。”
  “我尽力吧。”桑菡有些不确定,“事实上我已经查过好几遍了,如果这个组织存在,那简直是个幽灵。”
  整个白天就这样在纷乱的忙碌中过去了,快下班的时候,白小雷的人终于将那名神秘女子的形象还原了出来,并在户籍系统里确定了她的身份。她叫周宝妹,是某十八线小镇一家民间借贷公司的财务人员,因为牵扯一桩经济纠纷,前一阵被公司老板报警了,已经出逃一个多月。
  万万没想到带走张斌的人竟然是个在逃犯,当白小雷把周宝妹的照片放在张斌父母面前的时候,两个人非常意外。张斌母亲仔细看了一番,摇头:“不认识,从没见过这个人。”
  张斌父亲也说:“我们两家的亲戚朋友里都没有这个人,她好像也不是我儿子他们学校的教职工,会不会是他哪个同学的亲戚?”
  白小雷告诉他们周宝妹的姓名和籍贯、工作地,两个人更加莫名其妙:“不可能啊,这离着十万八千里的,你要不说我们都不知道中国还有这么个地方。”
  看来他们是真的不认识周宝妹了,白小雷从接待室出来,烦躁地撸一把头发,对宗铭说:“这简直见了鬼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去的?张斌从哪儿认识的周宝妹?”
  谁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宗铭只能说:“一点点查吧。”
  天黑以后宗铭和李维斯返回鸣翠苑的家,路上宗铭把周宝妹的名字发给了桑菡,让他查的时候把这个人也加进去。
  李维斯问宗铭:“周宝妹会是另一个清扫者吗?”
  “不太像啊。”宗铭摇头:“如果她是清扫者,找到张斌的当时就该杀了他。但显然张斌离开旅社的时候还活着。”
  “那她会不会是另一个超级脑?”李维斯突发奇想,“他们一起接受过改造,所以认识?”
  “以前从没出现过两个超级脑互相勾连的情形。”宗铭蹙眉道,“而且他们参与的案件跨度也很大,周宝妹是经济案,张斌是谋杀案……这两件案子怎么看都不像有交集。”顿了一下,又说,“不过一切都很难说,我总觉得自从胡查理死了之后,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李维斯想起那次车祸,问他:“对了,撞死胡查理那个司机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出什么嫌疑?”
  “你是说唐辉的司机赵强?”宗铭摇头,“没有,他底子很清白,听说因为车祸撞死人得了抑郁症,正在接受治疗。”想了想,说,“等这边案子破了,让于天河给他做个检查,看他有没有受过超级脑的影响。”
  提到于天河,李维斯就想起昨晚他醉酒的样子来,满心好奇地说:“不知道于哥昨晚给焦磊上课上到几点。”
  宗铭一脸向往地说:“我只想知道他今天酒醒了以后是个什么表情……可惜昨晚没把他的傻样录下来,我还从没听过他一嘴大碴子味儿呢。”
  李维斯低调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其实我录了,不过只有后半段,刚开始睡懵了没想起来。”
  宗铭愕然,看了他半天,揉头:“完了,你跟着我彻底学坏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李维斯叹道,“照这么下去我觉得整个UMBRA都要崩坏了。”
  宗铭点头赞许:“把焦磊也拉进来吧,不然光剩他一个正常人多痛苦啊。”
  于是你也知道自己不正常了吗?李维斯暗自吐槽。
  回家的时候焦磊正在做饭,于天河一脸郁卒地坐在沙发上,本就白皙的面孔越发白得没有人色。见他们俩回来,于天河有点不太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对宗铭说:“有些事情要和你说,我们上楼谈吧。”
  宗铭说好,跟他一起上了二楼。李维斯看着他们进了卧室,立刻跑进厨房去采访焦磊:“你昨晚被上到几点?”
  焦磊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哭丧着脸说:“六点半……你能不能别省略那个‘课’字?我听着蛋疼。”
  “于哥都给你讲了些什么?”李维斯八卦地问,“俩小时都在讲神经学吗?”
  “不,他是个学识渊博的变态。”焦磊一脸敬畏地说,“后来他给我讲了解剖学,还讲了一节法语……我现在已经会说‘你好谢谢太贵了便宜点这是你的小费么么哒’了。”
  李维斯虚心求教:“法语也有‘么么哒’吗?怎么说啊?”
  “……你出去。”焦磊英武的面孔难得出现一丝羞涩,直接把他推出了厨房。
  他力气太大,李维斯完全不适应他这种娇羞的推搡,差点摔了个跟头,回头又冲进去问:“他不会给你示范教学了一下法语么么哒吧?”
  焦磊无语望天,说:“昨晚的记忆已经被我封印了,再见,无可奉告!”
  李维斯简直要笑岔气了,事实上如果于天河对昨晚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有记忆的话,恐怕会比他更痛苦吧?
  那种玷污了自己最讨厌的东西的感觉,对于天河来说可能比吃了巴顿的大乱炖狗粮还毁灭!
  第73章 S3 E25.绿帽子
  同一时刻, 于天河和宗铭在二楼的卧室里, 也在谈论昨晚一地鸡毛的醉酒事件。
  宗铭问他:“你不会抓着焦磊做了两个小时的高考真题吧?”
  于天河扶额:“如果我房间里有真题就好了,问题是上次回来我已经把所有的复习资料都打包扔了啊!”
  “那你都给他讲了些什么?切开大脑的一百种方式吗?”宗铭饶有兴趣地问。
  于天河闭着眼睛,一脸郁卒的表情, 说:“我记不清了,大概是解剖学和法语什么的吧,我听见他今天早上说Bonjour了。”
  “那不是挺好么?”宗铭赞叹道, “你真是诲人不倦、功德无量, 居然教会一个东北大碴子说法语了,哈哈哈哈。”
  于天河翻了翻眼睛, 说:“问题是我觉得他今天情绪不对啊,看着我的时候那个眼神……你见过即将被屠宰的猪吗?他看我的样子好像我手里一直提着刀一样。”
  宗铭说:“他不是一直这样吗?”
  于天河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 有点尴尬地说:“问题是你见过猪脸红吗?”
  “脸红?焦磊那个棒槌会脸红?天呢!他不会爱上你了吧?”宗铭惊悚地说,“你都一把年纪了为什么杀伤力还这么大?居然以三十五岁的高龄掰弯了一个二十五岁的百分百的阿尔法直男!”
  “……”于天河瞪着眼睛看了他三秒钟, 崩溃地道,“Mon Dieu!我特么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宗铭推了推他的肩膀,诚恳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处我不知道的?天生媚骨什么的?”
  “去你妈的!”于天河直接踹了他一脚, 怒道, “你脑子能不能干净点?我只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普通的基佬而已!我除了前夫连个前男友都没谈过,一毕业就结婚,结婚七年又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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