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诊所练医术 第434节

  可能与小女孩平时用手指抠耳朵有一定关系。
  这只会导致耵聍越卡越深,越挤越紧。
  因为耳道会自动分泌‘耳屎’,特别是油性耳朵,要更严重一些。
  正常情况下,耳道会有一套自我清洁机制。
  它会随着我们说话、咀嚼食物等,不断运动,自动把耳中的污垢排出来。
  可以理解为,它就是一个螺旋状的运动机制。
  也正因为耳朵有着这个特殊能力,才可以确保我们的耳朵永远不会被耳屎堵掉。
  当耳道被堵时,里面的垃圾运不出去,新的耳垢源源不断的产生,就会越积越多,最终变成这种巨大耵聍。
  费了很大的功夫,一条长度直过两厘米的巨大耵聍被取出。
  小女孩露出极度舒服的表情。
  “别动别动,我再给你看看。”
  李敬生又给她查看了一下,清理出一些细小的耵聍,终于清理完毕。
  接下来又给她检查了一下左耳,同样发现了一块很大的耵聍。
  只是没有堵得像右耳那么厉害。
  “以后别再拿手指去抠耳朵了。我们的耳朵呀,它会自动清理垃圾。”
  李敬生对小女孩说道。
  “哇,我觉得耳朵听声音好清晰呀!”
  小女孩满脸喜悦。
  “听到李医生说的话吗?让你以后别再拿手指抠耳朵。”
  “知道,知道!”
  小女孩有了这么大,已经不喜欢听家长的唠叨。
  最终,李敬生收了二十块钱。
  送走了这个患者,又一个新的患者坐了过来。
  这次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手臂上纹着青色纹身,只露出一部分。
  好像是一条龙。
  头发染成了浅黄色,留得很长,早就遮过了耳朵。
  耳朵打着孔,戴着耳钉。
  皮肤看上去倒是挺白皙。
  穿着破洞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花衬衫。陪在旁边的应该是他的父母,看上去都是很实诚的普通工人。
  一个个额头的皱纹极深,满脸愁苦表情。
  把儿子教育成了这样,换作哪个当父母的不愁?
  小孩子的教育从小就要抓起,过了十一岁就很难再教育。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和主见,对父母的很多话都不会听从。
  如果到了十四五岁的青春叛逆期,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有时候,真的是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小时候疏于管教,老了只能看着干着急,偷偷抹眼泪。
  “医生,帮我看看,这里好像长了个包。”
  小伙自己先开了口。
  指的部位是面颊。
  可以看到左边面颊像是含着一块糖在嘴里面,肿起来半个鸡蛋大小。
  “抽烟!”
  小伙说完病情,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递了一根给李敬生。
  直接放在诊桌上。
  “谢谢,我不抽烟。”
  李敬生赶紧婉言谢绝。
  小伙听了后,也不介意,拿起那根烟就往嘴里叼着。
  在他身后的父母看着并不作声,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我们诊所里面不能抽烟,请配合一下。”
  李敬生对小伙说道。
  “规矩真多!”
  小伙子把烟取出来,夹在耳朵上。动作那叫一个熟练啊,真是绝了。
  “吃槟榔吗?”
  他总觉得要请李敬生吃点什么才会好好帮他看病。
  “谢谢,我不吃槟榔!”
  李敬生接诊这么久,像这种极品人才还是第一次见。
  小伙自顾自的摸出一块,熟练的剥掉槟榔中间的黑色药物,扔进嘴里嚼食。
  啪!
  他的妈妈看到了,二话不说,后脑勺上就是一下狠的。
  “哎,你打我干嘛?”
  小伙慌忙用手挡住。
  “人家都说吃槟榔致癌,你的嘴巴都肿了,还吃这个,嫌命长了是不是?”
  小伙的妈妈骂起人来很凶。
  下手打人也很重。
  刚才那一巴掌抽在小伙的后脑勺上,把李敬生都给吓了一大跳。
  后脑勺有很多重要穴位和血管、神经。
  散打、格斗比赛都是禁止击打后脑勺与裆部的。
  这位妈妈估计也是对儿子失望透顶,才会下这么重的手。
  “那么多人都吃,他们不都没事吗?你看这香烟盒上还写着抽烟有害健康呢,大家不照样抽烟?你别动不动就打人行不行?”
  小伙子被妈妈打了,虽然很生气,但是并没有还手之类。
  从这一点来说,至少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至少还知道尊重自己的妈妈。
  “别人抽那是别人,以后再看到你嚼槟榔,我还打你。”
  说着,妈妈把那包槟榔抢走了。
  小伙子慑于妈妈的大巴掌,也只得老老实实把嘴里的槟榔吐了。
  他吐出来,先是用手接住,然后用力一扔。
  准确的飞进几米开外的垃圾桶内。
  混惯了社会的人,基本上就是这个习惯。
  李敬生全程都没有说话,更没有阻止小伙子的妈妈打人。
  “医生,请你帮我儿子看看,我就怕他的嘴巴上长的是什么口腔癌。我的一个亲戚就是吃槟榔得了口腔癌,把半个舌头都给切了,脸也切掉了一部分。”
  小伙的母亲恳求道。
  刚才打儿子,那是爱。
  反倒是小伙子的父亲全程不说话,站在后面就跟个木头一样。
  有时候,一个家庭对孩子的教育失败,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先给你量一下体温。”
  李敬生给小伙量了额温,36.5度,正常。
  然后伸手摸了摸小伙脸颊上的包块,质地较软,不像是恶性肿瘤。
  “张嘴我看看。”
  拿手电筒照了照,左颊部有明显红肿。
  没有化脓。
  “这个包块有多长时间了?”
  “大约个把月吧!刚开始觉得有点痛,以为是上火,也就没理它。后面慢慢长出一个包,很长时间都没有消退,我就跟我妈说了。”
  “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的母亲又开始吼他。
  教育孩子,动不动就怒吼,恶狠狠狠威胁,其实一点都不好。
  只会让孩子感到害怕,下次有什么事更加不敢说。
  李敬生又给仔细检查了一遍。
  “先给你拍个片子看看吧!如果问题不是特别严重,可以选择在我们这里或者其它医院做手术治疗。”
  交检查费时,那个没说过一句话的父亲付的账。
  照了个b超,肿物的边界清晰,直径较大。
  李敬生认为自己有把握完成这台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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