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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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离的神明拥有更高的自由度，甚至可以和其他创世神的造物缔结契约的能力。高提很喜欢去诱惑那些新奇的造物，他会窥视造物心中最深层的欲望，然后满足他们。而他收取的代价，全凭心情而定。毕竟他只是个百科全书，并不是真的出力，再他漫长的生命中反而带来了写乐趣，和乐而不为？
  高提虽然收取的利息多种多样，但是他很少真的吃亏。
  可是他最近对上的辛蒂娅是个例外。
  最初见到辛蒂娅的时候，是在一个属于耶和华的平行世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难免会重复诞生同名的神灵，这些神灵又往往会又类似的喜好，最终创造的初始世界大同小异，所以有了平行世界的说法。这个世界被混沌命名为耶和华101，是一个险些被彻底摧毁的世界。
  但是高提搞清楚牵引后果之后，不由有些汗颜，说白了就是耶和华没处理好自己的家事，提上裤子不认人，结果和别人的海誓山盟都忘记了。
  最后对象在万魔殿长睡不醒，自己赌气不救人，结果人家的闺女不干了，养精蓄锐直接杀到了他的御座前。
  哦，其实也是他自己的闺女。
  没错，这个女孩，就是艾达。
  高提看到过艾达跑去水晶天苦苦哀求耶和华的样子，但是耶和华十分冷漠地拒绝了。
  “吾为什么要去救一个背叛了吾的造物。不过是个堕天使，个个都来找吾，这哪里忙得过来。”
  “可是……”
  “你想说你？吾不记得和他发生过关系，吾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来诱惑过吾。不过是个半神罢了。”
  那天艾达被耶和华羞辱的很惨，最后，她红着眼睛，咬着牙指着耶和华一字一句地说道：“耶和华，你他妈不也就是个piao客吗，提上裤子就不认人。路西法他是瞎了眼当初才会爱上你！骗子！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骗子！去他妈的创世神！路西法你不想救？好。那你等着，我来救！但是。耶和华，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说完，摔门离去。
  后来，她的伴侣辛蒂娅找到了高提，签订了契约：帮助艾达实现她的愿望。
  这是第一次遇到实现别人愿望的事情，让高提有些新鲜。
  契约签订完他才后悔了——因为契约的作用，辛蒂娅获得了压制高提的力量，以至于他只要对艾达胜出一点点歪心思就会受到辛蒂娅的制裁。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这个契约还有这个副作用呢！”高提恨恨地把杯子里的冰水一饮而尽。
  “你就是活该。”在耶和华101，一个白影戏谑地看着嘴角还挂着伤的高提。
  “霍普，你就别笑了，迟早你也得遇到这么个契约者。”高提轻轻碰了下嘴角的伤，还是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辛蒂娅平时对那个小姑娘又有耐心又贴心，温声细语地没说过一句重话，怎么对我就这么……啧，路西法就是个祸害，生的姑娘也是个祸害。”
  霍普也是一个游离在世界之外的神，不同于高提，他的诞生是很后面的事情，他不喜欢束缚，就没事找个世界定居下来，在这段时期里安稳地生活，直到觉得腻了，才换去下一个世界。最近听说老朋友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这里，便跑过来叙叙旧。要知道，高提一向以神出鬼没而著名，想找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你干嘛非要去招惹那个小丫头？”高提的事情霍普多少知道一些，不就是看上人家小姑娘长得好看吗，“你之前不还说绝对不会对路西法动心吗，怎么，路西法不行，他闺女就行？”
  “嗯……也不是这么说的。”高提看着霍普手中的酒，有点心痒，但是酒精他沾不得，一沾就醉，从无例外。“艾达这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你是没看到，耶和华被她整的服服帖帖，留着安安稳稳维持世界运行，别的让干嘛干嘛，不让干嘛绝对不干，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耶和华。这丫头有意思。”
  “行了，再有意思她也有主了，别惦记，没结果。而且人家姑娘说是已经几万岁了，但是你想想，你自己比她亲爹大了多少？”
  “嗨呀，我又不是找伴侣，考虑这个干嘛？你是不知道逗她又多好玩，耶和华也是傻，这么好玩的孩子不知道早点带回去，非要等人家过来逼宫。要是早点认个错，何至于？”
  “耶和华我看也不是说假话，我总觉得他的记忆有点问题。”
  “有问题？什么问题？老年痴呆记不住事儿”
  “那倒不是，就是他有时候隔了几万年，总有些行为会前后矛盾。”
  “矛盾？变心了？”
  “其实有点像。就路西这个事儿，我都替他委屈，当时被叫过去的是他，抱着他不撒手的是耶和华。也是可怜，耶和华还是个吃完就不认人的，转脸就要他给别人下跪，那会儿耶稣还是个半神呢，耶和华之前还答应路西不用跪神呢，这不是成心想要人家难堪吗？”
  高提转转眼珠，想了想，“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耶和华更像是又健忘症了？”
  “你听说过哪个神生病的吗？”霍普有些无奈地看着高提。
  “万一他耶和华是个例外呢？之前他还说路西怀不了孩子呢，结果孩子照样养大了，还篡位了！”高提摇摇头，表示不认可。
  “要我说，就是耶和华自己的家事，最后扯上两个世界，我在这里无辜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