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南极深处的东西

  梦界。
  光明天国刚刚完成神国领域化，如今到处都在进行着蜕变，洛米尔的力量深入到山巅到山脚下的每一个角落，山上的每一块石头、每一座建筑都在被灵性和神话的力量侵蚀着。
  甚至，就连天国之中的天空使都在发生着变化。
  因为普通的天空使根本没有办法在梦界之中生存下去，但是洛米尔早有准备，可以看到这些天空使正在和这座天国圣山结合在了一起，变成了这座天国的一部分。
  「一起去！」
  「去泉池那边。」
  「快一点。」
  一个个天空使飞到了泉池旁边，他们沐浴着泉水，他们的身体沉入了其中。
  渐渐地，自身变成了一个个犹如光组成的存在。
  那一个个光影从泉池之中走出，高处的座天使洛米尔张开翅膀，一枚枚羽毛落下，融入这些光影之中。
  这些天使彻底变了，一个个变成了外形精致犹如大理石雕像一样的存在，但是细看是由无数个白色光点组成。
  白得发光，白得虚幻。
  更加完美，也更加地非人，看上去完全不属于人间之物。
  他们都成为了座天使。
  也即是守卫和看护天国的天使。
  光明神殿之中。
  三道光芒从远处奔涌而来，在神殿之中汇聚成一体，最终化为了一位披着丝质长袍的天使之王，脸上充斥着神性的光辉。
  一道光芒在她脖子上凝聚，化为了剑一样的十字吊坠。
  另一道光芒落在了她的手上，手上拿着卷轴和羽毛笔。
  而在她的神座之下，是一个拥有十翼的存在。
  洛米尔站在神台之下，仰望着自己的神明。
  「杜玛大人！」
  他面上露出笑容，但是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
  「我终于……做到了我终于成为神话了。」
  杜玛看着洛米尔的脸，问他。
  「你为什么哭了？」
  「你已经是神明了，洛米尔。」
  神明高高在上，永生不死，至少在凡人的眼里他们是不可能露出悲伤和做出哭泣这种行为的。
  洛米尔也不知道，但是他依旧忍不住眼泪。
  两个人都死过一次，只是两个人都不记得自己死过一次，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已经隐匿在了时间的断层之中。
  但是洛米尔再次见到杜玛的时候，依旧是泪流不止。
  「我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能够见到您，我太开心了。」
  杜玛笑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
  被杜玛这样说，洛米尔却没有任何在乎地跟着一起笑了。
  三位一体神术收回之后，杜玛就再也没有施展了。
  因为现在，她也用不上这个神术了。
  她已经有神座和天国了。
  现在杜玛可以将自己的力量穿过梦界，延伸到世界上的各个角落，也不再担心自己的力量支持不了足够多的天空使存在。
  杜玛站在神台之上，她的力量随着神话祭坛不断蔓延，整个光明之地都能够感受到她的力量。
  她看到。
  人们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一个个翼人权能者跪在祈祷堂和神庙里，在自己的光芒下变成了天空使。
  一个接着一个，越来越多。
  天空使终于成为了一个可以媲美其他职业的超凡职业，可以走向神话的职业。
  而这个时候，神殿门口出现了一个影子。
  玛塔芙丝终于从阶梯走了上
  来，来到了神殿之中。
  她带着灵性之源，在洛米尔微笑点头的目光下来到了杜玛的面前，将其捧起到了杜玛的面前。
  她说：「天使之王，你给我保存的东西我还给你了啊！」
  杜玛拿回了自己的灵性之源，向玛塔芙丝表示了感谢。
  接下来，她又询问当初问过玛塔芙丝的那个问题。
  「玛塔芙丝，你有找到答案吗？」
  「完美的天空使应该是什么样的形态呢？」
  玛塔芙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按照翼人灵性的权柄和使用方法的话，我认为天空使应该是一种有着固定的形态，但是却没有固定的躯体的存在。」
  杜玛似乎理解了，但是还是问起了细节：「拥有固定的形态，但是没有固定的躯体是什么意思，就像灵魂种那样？」
  玛塔芙丝摇了摇头：「灵魂种是永生的，是智慧之灵抵达终点的存在。」
  「天空使当然做不到这种存在，不过天空使却可以发生蜕变，以灵性为中枢完成蜕变。」
  「然后用融灵咒印结合不同的法则和物质，蜕变拥有着不同的力量，以自然法则为躯壳。」
  「就像是我刚刚看到的座天使一样，洛米尔叔叔其实无意之间已经完成了这一步，祂用光当成了座天使的力量，然后以自己的神话之力将这种力量赋予了其他普通天空使，也用光凝聚成了他们的躯壳。」
  「或许以后还会出现由火焰的力量组成的天使，由水的力量组成的天使，以灵性融入其他法则和权柄成为天使。」
  玛塔芙丝看着杜玛，说出了自己对于翼人一族力量的理解。「这就是您所说的。」
  「以灵性去控制物质的力量，以灵性影响躯体的力量。」
  「物质就是躯体，灵性就是控制物质和躯体的力量。」
  杜玛和洛米尔点了点头，他们一直都走在这条路上，只是在没有成为神话以前并没有这样去理解灵性真正的道路。
  而玛塔芙丝不一样，她见过的神明远超面前的两位，也曾经见识过多位神明为她展示智慧的本源秘密。
  杜玛点了点头：「玛塔芙丝，你果然不是个普通人呢！」
  杜玛所说的不是普通人的意思，和常人口中的不是普通人的意思完全不一样。
  不过玛塔芙丝也没有听出来，只是抓着头发。
  「也不是很厉害啦！」
  而洛米尔是玛塔芙丝真正的长辈，他说话的口吻又有些不一样。「你的那封信很关键，要不然我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次多亏了你。」
  「小玛塔芙丝，你果然真正长大了。」
  他没有将感谢的话说出口，但是眼神已经表露了出来。
  玛塔芙丝在光明天国做了不到一天的客人，便急匆匆地走了。巫医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忙活，她正在满世界建立着医堡，传播着巫医的技术和信仰。
  她离开的时候，带着洛米尔送给她的一柄天使十字光剑走了。那天使十字光剑算不上什么，但是作为一位神话赠予的礼物，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哪怕洛米尔什么都没有说，玛塔芙丝有一天拿着这柄剑找到了洛米尔提出帮助，洛米尔很难拒绝她，哪怕是一些很棘手的问题。恢弘的白色光明神殿前。
  洛米尔向着玛塔芙丝告别：「偶尔可以来做客。」
  玛塔芙丝告别的时候慢吞吞依依不舍，不断地挥着手：「我路过的时候肯定会来看看洛米尔叔叔您的。」
  但是飞走的时候，却又格外飞速，像只欢快的鸟儿。
  天国的钟声响起。
  她也消失在了天国
  阶梯之下。
  而随着洛米尔成为神话和座天使之王，以及杜玛的归来。
  祂和杜玛也在为整个光明之地带来剧烈的变化。
  最明显的是光明之地出现了大量的天空使，各个光明神殿和翼人国家的实力，都飞速地往上升了一层。
  而在人间普通的天空使之上，还有着一些特殊的存在时而会从天国降临人间。
  那是真正来自天国的天使。
  他们掌握着灵性与光的力量，是座天使之王洛米尔审判邪恶的剑。
  他们应从召唤而来，到处铲除着地狱之王纳普洛赛斯和深渊教团留下的痕迹，将这么多年来无暇顾及的那些隐患逐个地拔出。
  让已经几乎在光明之地明面上肆无忌惮、呼风唤雨的各个邪恶势力，再度沉寂了下去。
  就连那些插足光明之地的其他大大小小的势力，也都为之震慑，变得低调了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尼特曾经的愿望达成了，凡人向天使之王的祈愿，终于可以得到回应了。
  但是，到了这一步还没有停下来。
  光明神殿之中。
  杜玛看着人间的情况，和洛米尔说道。
  「还是有些乱。」
  「光明的信众，从一开始的不自信和自卑，似乎又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光明天国和天空使的力量暴涨，让整个光明之地的翼人都振奋了起来，他们拥有了自己的神甚至神系的雏形，他们借助着来自天国的座天使横扫邪恶。
  但是邪恶被横扫之后，各个神殿、王国的光明信徒们又掀起了另一波浪潮。
  王国之间开始了内斗，大量昔日因为光明力量弱小，暗中投向了其他势力的人被强力地清扫，以异端和叛徒的名义。
  而且愈演愈烈，渐渐地从王国上层的贵族，波及到了权能者，然后波及到了普通人。
  信仰之争甚至有些超过了杜玛和洛米尔的想象。
  他们是神，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们被人信仰。
  信徒认为自己将一切都献给了他们，但是他们却又不可能真正掌控着信徒们的一切。
  光明天国。
  殿堂高处的画面里倒映着人间的景象。
  「烧死这些家伙。」穿着神侍长袍的天空使站在人前，义正词严地代表着天国宣判了一群人有罪。
  「审判！」而下面的人应从地大喊。
  「审判！」一个人喊了，成百上千的人也跟着一起喊了，虽然他们只是匆匆围聚过来，根本不知道那被审判的人做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但是神的仆从说有罪那就一定有罪了。
  「罪人，他们都是罪人。」所有人都在一起怒吼。
  就连洛米尔看着这样的画面，他突然也分不清到底什么是有罪了，有罪的边界是谁来定呢，那些审判者又是否能够真正地把控这个边界呢。
  杜玛看那些狂热的信徒，看着光明之地各处都在用神的名义将那些不虔诚投向了其他神灵的翼人进行了审判，而且牵连越来越广。于是，杜玛连忙下达了神谕想要止住这波浪潮。
  为此，她和洛米尔还制定了审判邪恶的戒律以及甄别邪恶力量的神术，用来甄别那些隐藏在人间的堕落之人。
  但是也有甄别不出来的，毕竟神术也不是万能的。
  而哪怕杜玛和洛米尔颁下了神谕，还设定了戒律传下了侦测邪恶神术。
  暗地里，不少信徒依旧自我行事。
  有些人暗地里私自进行审判，将自己认为的邪恶之徒肆意杀虐，甚至将一些遗忘了信仰投向其他神明势力的村镇，或者自
  己认为是堕落的村落进行屠杀。
  其中，不乏一些居高位者，甚至掌握了一个王国信仰的神之仆从。
  有的人是为了私欲，而有些人是真的因为疯狂地信仰。
  而当后者被抓住，面对着无可辩驳的罪证时被进行当众审判的时候，他还在高吼着。
  「我是为了神明。」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神。」
  「那些人的罪恶是甄别不出来的，那整个村子的人都该杀，他们的心灵早已经腐朽堕落。」
  「我的信仰是如此纯粹。」
  「你们才是异端，你们才是真正的异端，一群不虔之人。」「我会去天国向神揭发你们，我会向神揭发你们的。」
  他们是这样说的。
  而光明天国里的杜玛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扶额。
  这些狂热之徒，有些人就算杜玛亲自降临到他们面前，告诉他们错了，估计他们都不相信。
  他们也会高喊着，这一定是邪神幻化出来的影子来欺骗他们。哪怕身死魂消，也依旧执迷不悟。
  因为，他们只相信自己心中的那个神，所有不符合他们心中的那个神的，那一定就是邪恶的存在派来的。
  杜玛关闭了画面，她叹息了一声。
  「神明，有的时候也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呢？」
  她甚至还有些自我怀疑。
  「我想要成为凡人眼中的那个完美的神明，真的可能实现吗？」洛米尔走上前，安慰杜玛说道。
  「我们也在进步，一点点学习着如何去做一个神明。」
  两人都是第一次去当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神，因为天空使也是第一次从天国，走向人间插手人间的事物。
  杜玛说完了这些关于信徒的问题。又提起了一件可能关于整个翼人和未来的事情。
  她说：「最近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情。」
  洛米尔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立刻问道：「如何得到灵性之门？」
  杜玛：「不，我在想如何才能让翼人变得和蛇人一样强大。」洛米尔：「我们要做些什么？」
  杜玛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道。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加入正神契约？」
  「我最近一直都在思考，蛇人为什么能够发展到现在这个模样，繁荣昌盛的程度完全不是翼人可以比拟的？」
  「因为蛇人一族有多个神系，有着大量的神明在支持着他们，在推动着他们往前。」
  「翼人一族的潜力从来就不输于蛇人，甚至在某些方面是更大。」「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模仿蛇人的道路，让翼人出现多个神系，将来让翼人也如同蛇人一族一样，成为一个强大繁盛的族群。」
  杜玛说到这里的时候，意有所指。
  「不仅仅是在这个世界，也是在其他的世界。」
  拥有了天国和神话之力，他们也终于可以考虑起一些曾经不敢考虑的问题，或者说以前没有资格考虑的问题。
  不仅仅是低头去看世界，也能够抬头仰望星空。
  洛米尔抬起头：「这样的话，就会有其他的神明和走上成神这条路的人和我们争夺信仰，这对我们来说或许并不算一件好事。」杜玛点了点头：「我知道，肯定会有一些问题。」
  说完，杜玛带着洛米尔走出了光明神殿。
  她看向神国的边缘，似乎又看到了那人间的万家灯火。
  「但是这样的话，翼人也就可以真正走出光明之地，真正地获得诸神的支持。」
  「翼人也将拥有炼金、魔网、契约法典等等的力量，文明也将拔高到一个无上
  限的地步。」
  「也能够解决目前的许多问题。」
  杜玛扭头看向了洛米尔，开口说道。
  「我们的确可以掌握住整个翼人的信仰。」
  「但是这样的话，翼人是不可能走出一条真正宽阔的道路的。」「翼人可能被永远局限在这片光明之地，甚至局限在这个世界，而无法真正走出去。」
  「而且。」
  「我们不让翼人信仰其他神明，就一定能够阻挡吗？」
  「神明需要更多的信徒，成神者需要更多的仆从和职业力量，而翼人们其实也在如此渴望着，他们想要属于自己的炼金术的力量和塔灵工坊，想要契约和法典的力量，想要属于自己的魔网之城。」「他们想要用这力量成为更强大的文明，过上更好的日子。」杜玛目光注视着洛米尔，突然想起了那些在信仰冲突之中死去的人，那些被狂信徒高喊着有罪的背叛信仰之人。
  那些在狂信徒看起来最不可原谅的罪，在杜玛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
  「这场信仰的冲突中，我经常会去想。」
  「他们说的有罪到底是什么？」
  「那些人不信仰我，难道就是错的吗？」
  「他们只是想要追求更好地生活而已。」
  「至少……称不上是有罪吧！」
  杜玛看到了洛米尔担忧的目光，知道他也很犹豫和为难。
  杜玛笑了起来，轻声说道。
  「不用太过于焦急和担心。」
  「没关系我还没有真正决定下来。」
  「这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决定下来的。」
  北极。
  天之镜。
  「轰隆隆隆~」
  一只黑色的巨手从天空落下，抓着一辆列车从天空之梯之中穿过。
  眨眼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压迫天空的巨响，让人感觉整个天穹都在抖动。
  虚无菌母站在天之镜内部的神仆之城，仰望目送着那黑色巨手和「玩具车」的离开。
  蘑菇人最近经常被抛下，因为莎莉大人有了她的「新宠」。莎莉经常会坐着自己的小车车在天空之梯的最上层狂奔乱窜，是真正字面意思的狂奔乱窜，完全不遵守天空之梯的交通规则，乐此不彼地震荡着天空之梯留下关于天空之梯不稳定或者是其他的诡异传说。
  而虚无菌母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在神仆之城里坐着。
  「噔噔~」
  虚无菌母敲了敲自己头上的玻璃缸，然后就看到了盖子被打开。一个女孩从里面爬了出来，然后开心地对着虚无菌母说道。
  「虚无，我出来了。」
  是贝丝。
  这个时候，她就会和玻璃缸里爬出来的贝丝聊天，两个人静静地挤在一起。
  而贝丝除了聊天，还会经常拿出自己的前身石魔之王的记忆出来看。
  夜里。
  贝丝坐在蘑菇人的肩头，和她一起在头顶的波光涟漪之中看着快速前进的画面，看着画面里涌现的各种风景。
  他们看到真实而不是推演的物种进化，看到了海洋里的物种一批批地灭绝，然后又孕育出了新的物种。
  看到了森林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看到了陆地的动物是如何演化的。
  贝丝瞪大着自己的眼睛，带着叹音说道。
  「两亿多年啊，它应该走过世界上的每一个地方吧！」
  「这片大地和海洋的每一个角落，它都应该抵达过，甚至走过一遍又一遍。」
  虚无：「它不就是你吗？」
  贝丝：「我可没有它那么厉害，可以一个人生活那
  么久。」那孤独旅行的时光太过漫长，贝丝也不敢去接纳，只能偶尔和虚无菌母一起这样快进地看着。
  幸好，这是一个几乎没有任何故事的漫长人生，就好像一部风景片。
  只是，这部电影的时长漫长到几乎没有人能够将它看完。
  突然之间，蘑菇人指向了画面里的一个地方。
  「这是哪里？」
  蘑菇人似乎在画面里看到了什么难以想象的东西，于是提出了问题。
  贝丝说：「应该是现在的南极。」
  蘑菇人不知道那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东西：「谁留下的？」贝丝说：「很久很久以前，那些最古老的生命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南边的，它（石魔之王）也是在那里诞生的。」
  「它记忆里最开始的画面里记录过那座真理圣殿的事情，那些古老的生命都说只要一直沿着大海往南，不断往前，跨越一片可怕的海沟，就会找到神赐之地。」
  「肯定是他们留下的，也只有他们了。」
  蘑菇人当然知道这些，不过有些细节她也并不清楚：「金字塔因赛神殿？」
  蘑菇人说的是造物神国神之杯上的那座岛。
  贝丝不了解造物神国，她只能按照自己之前看过的说：「我只知道他们说，在海的最南边，最开始的一切都在那里。」
  蘑菇人看着画面里的东西问：「那些最古者能够留下这样的东西吗？」
  贝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最古者他们不是神王的后裔吗，还出过两代的智慧神王，应该是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