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就知道沅儿姐姐最疼我了!”萧非忙道。
  如此一来,季陵便站在了最中间,左边是沈瑾白和陈广峻,右边是蒋沅儿和萧非。他左看看,右看看,不由得长叹一声:“你们这一对对的,站得还挺对称。”
  沈瑾白听了,忙瞪了季陵一眼;而陈广峻和蒋沅儿却不约而同地清了清嗓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萧非看着几人的反应,便连忙点着头对季陵道:“季公子,你说得真对!”
  季陵却摇了摇头:“罢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几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连步伐都不由得放慢了,可旁人却忍受不了了。于是,几人正走着,便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暴躁的怒吼:“前面那五个人,排成一排还走这么慢!让别人怎么走!”
  “……”
  没走多久,几人便出了城。他们担心骑马进村太过高调,便租了一辆驴车赶着去了那赵家坡。远远地还没到跟前,几人便已看到了赵家坡的景象。
  那赵家坡果然人烟稀少,没剩几户人家。残屋破院的,看起来好不萧瑟。
  “不该啊,”陈广峻有些奇怪,“这赵家坡离徽州这么近,怎么破败成这个样子?”
  “据说,前两年这里发了洪水,这两年又连年干旱,地全荒了,年轻人只好去城里寻活计,这乡下便只剩了老人和女子守着荒地,做些别的生计了。”季陵说着他昨天打探来的话。
  几人坐在驴车上说着话。萧非却根本无心听他们说话,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沈瑾白。沈瑾白自然也察觉到了那灼热的视线定在自己身上,她便不动声色地侧过了身去,避开了萧非的视线。
  “看都不让看,小气鬼。”萧非心想着。
  “昨日刚对她说了那么重的话,她倒是心大,今日仿佛没事儿人一般。”沈瑾白也在想着。
  不多时,驴车便到了跟前。因季陵是要潜入北斗庄的园子的,不能暴露身份,便和几人分开走,以便打探消息。剩下四人则一同进了这赵家坡,在这破财的荒村里游荡着。
  “前面有酒铺,我们过去问一问吧。”陈广峻说着,指向了前方。那里挂着一个酒幌,但连“酒”字都写错了。
  几人到了那酒铺,只见那酒铺小的可怜,但还算干净,想来是那老掌柜精心打理的结果。几人入了座,沈瑾白买了酒,便问:“掌柜,这里两个多月前有没有来过一个男子?中等身材,左脸有痣,脖子后面有一块胎记。”
  那掌柜连连摆手:“记不住了、记不住了……”
  “那最近可有生人?”沈瑾白又问。
  “记不住了,记不住了……”那掌柜却依旧重复着这两句话。
  沈瑾白见这老者脑子不太清醒,应当是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陈广峻也劝着:“一会儿再去别人家问一问吧。”
  “我们先喝酒吧,”萧非忙道,“这几日袖袖看得严,我好久没喝酒了。”
  沈瑾白知道她如今身体不好,刚想开口劝她。可她话还没说出口,便听见身后那老者悠悠地道了一句:“孕妇忌酒。”
  沈瑾白听了,不由得回头看向这老者。那老者见沈瑾白如此看她,很明显地有一瞬间的不自在。那眼神,分明是有鬼。
  “呵,原来又是个骗我的。”沈瑾白冷笑一声。
  这老头儿在骗他们。
  说着,沈瑾白便起身,直向这老者走去。可还没走到跟前,却又听见身后的蒋沅儿难得露出了她凶恶的一面,大喝一声:“那边是谁,鬼鬼祟祟的!”
  第111章 碎银
  几人听见蒋沅儿这般呵斥,连忙循着她视线看过去,可却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怎么了?”陈广峻忙问。
  蒋沅儿皱了皱眉:“刚才那里有个人,一直鬼鬼祟祟地在周边晃着,观察着我们。”
  陈广峻听了,便又瞧了瞧那方向,可是却什么都没看到。“或许是过路的,”陈广峻安慰着蒋沅儿,“不必太过忧心。”
  蒋沅儿却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不,一定有问题。那眼神,绝对是另有所图。”说着,她却又转头看向陈广峻,故作轻松地笑着:“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贼,谁的眼神里藏着坏,我一眼便能看出来。”
  陈广峻听了,也只是笑了笑。
  沈瑾白见那鬼鬼祟祟之人已经没有影子了,索性把心思都放在了这老者身上。她又向这老头儿走了过去,问:“你究竟有没有见过我方才描述的男子。”
  那老头儿却又开始装了:“不记得了,不记……啊!”
  他话还没说完,沈瑾白便一把拔出了身上的剑,架在了那老者脖子上。“我劝你说实话,”沈瑾白说,“你瞒不过我。”
  “表妹……”陈广峻见沈瑾白突然对着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拔剑,也吃了一惊,连忙开口唤了一声。
  萧非倒很是自在,她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细细地品了起来。“慌什么,”萧非心想,“一看她就是在故意吓唬人。”
  那老头儿被沈瑾白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面如土色,嘴里一下子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沈瑾白见了,知道这老者肯定隐瞒了什么,便又故意吓唬他,道:“我数三声,说与不说,随你;但杀与不杀,却随我。”
  说着,沈瑾白便开始数:“三,二……”
  “我说!我说,”那老头儿连忙喊着,又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这一天天的,怎么竟遇上邪门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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