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树下(微h)

  他一哭,余宁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只好抬手,擦他的脸。指尖薄茧擦过他眼下,沾了一手湿,可越擦掉的越多,断了线的珍珠串似的,停不下来。
  “小狐狸,别哭了,不强迫你就是了。”
  余宁无奈苦叹。
  她也不想如此。
  这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
  可若是涅沄不愿,她不会强迫他。
  涅沄抽抽噎噎的,活像被採花贼强抢的纯良少女。
  他舌尖顶着布团,捲翘的长睫扑扇。
  余宁把布团取了下来,解开綑神索。
  他从树上滑下来,一捲尾,把自己裹成个花苞,缩成一团。赌气似的,不跟她说话,她去碰他也纹丝不动。
  微凉的风打在白茸茸花苞上,等了一会,余宁俯下身,翻开尾巴间的缝隙,找到哭得皱巴巴的涅沄,捏他发热红肿的脸颊。
  柔声安抚道“我错啦,不生气好不好?”
  “就这么排斥我吗?”
  涅沄不说话,余宁心底更是愧疚。
  她都做了什么啊!
  小狐狸这么用心的对她好,掏心掏肺的给她想法子、带她入秘境,她居然想要强姦人家,实在丧尽天良!不配为人!
  越想越觉得亏欠,她乾脆一把抱住涅沄,轻拍着他的背,语调婉转,饱含歉意“对不起小狐狸?都是我的错??我是坏蛋!”
  她真情实感的想和他道歉。谁知拍还没两下,手下一空,一袭凉风急穿入怀,将她的发丝掀飞,弄得她身下踉跄。
  涅沄抓准空隙,瞬间窜到伏羲树上。
  而余宁,抱了个空,脸着地的趴下。
  涅沄慢悠悠在树上晃着腿,面上泪痕早乾透了,哪里还有一点难过的样子。他看着余宁半厥的屁股狂笑,笑的像个二流子“啊哈哈哈!笨蛋!”
  他报仇了!
  余宁撑着手从地上爬起来,发间还卡着几撮草杆,这下她哪里还搞不懂。涅沄就是在耍她!
  她仰脖,不敬的朝伏羲树上丢了块石头,怒道“臭狐狸!你给我下来!”
  “才不要呢!”涅沄闪开石头,余宁加强力度,一连好几次,他都一一闪开,对着余宁吐舌头“笨蛋笨蛋笨蛋!”
  “你有胆就一辈子待树上!”
  待就待呗。涅沄对自己的功夫很有自信,插着手嘲讽道“要我待一千年都不是问题!”
  不料伏羲树听了疯话,极为不情愿,忽地一震,枝干树叶剧烈抖动。
  这下换涅沄防不胜防,半身倾斜,一屁股从树干上栽下来,树叶飒飒响,砸到余宁身上。
  两人在青草地上轱辘一圈。
  “嗷?”
  涅沄揉着腰,吃痛的起身,一抬眼,僵住了。
  身下是短褂软襟,锦罗绸缎。
  女子乌黑的长发铺散,和他垂下的雪白发丝缠在一起,黑白交间。她浅色的衣领因受力有些松了,露出一小片冰肌玉骨,漂亮的天鹅颈离他的鼻尖极近,散发淡雅兰香,那是专属于她的气味。
  涅沄猛然发觉,他整个人都趴在余宁身上。
  爪下还握着什么东西。
  身体一颤,当即传来软乎乎的触感。
  绵软乳肉自指缝间溢出。
  一时间脑袋当机。趁他不察,余宁扶着发疼的脑袋起身,迅速的揪他脸颊,狠道“你完蛋了!”
  话音落,一张嘴咬上他红润丰盈的唇。
  “等等?”涅沄回过神,欲语的唇瓣复盖上一层柔软,他还未想明白那是个什么玩意,溼滑的舌便如游鱼闯入他口中,强硬的压上他舌尖,像逗小猫似的挑弄。
  若即若离到满是侵略的深吻,余宁扣住他后颈,指尖陷入冰凉发丝,摸到温暖细腻的肌肤。他皮肤好极了,宛若上好的羊脂白玉,余宁羡慕嫉妒恨,但又喜欢的要死。
  从第一次握到小狐狸手时,她就想这么对他了。
  五指下压,涅沄被吻的七晕八素,意识模模煳煳,生涩的回应她,舌根崩紧,在她不遗馀力的吮吸下发麻。
  两人翻了个身。
  余宁将他压在身下,双腿岔开骑在他腰间。蓬莱秘境终日彩霞交间,云霞打在他玉白的面容上,与颊上红晕染为一体。
  摸上他精緻的锁骨,扯开衣襟,大片精实胸膛。余宁毫不客气,低头去舔他凸起的喉结,从喉结往上,舔到下巴,又向下,没过锁骨的凹陷,再往下??涅沄颈部一阵一阵的痒,身体起了反应,嗯嗯啊啊的轻喘起来。
  她往他脖子侧面狠狠一吸,留下绯红的印记。
  看着印记,余宁满意的笑了,抚摸他清瘦的脸庞,感受到跨间支起硬物,在他耳畔吐气如兰“这下愿意了吗?”
  “嗯?小狐狸?”
  “还跑不跑了?”
  她恣意的揉着他的胸膛,手感好极。
  余宁得了乐趣,沉溺其中,食指挑开他的衣带,顺着腰线探手往下,沿着肌肤分明的纹理摸到他肚脐眼,在腹部周围绕着圆圈。张嘴,再度吻上他的唇瓣。
  涅沄自然不跑了。
  他一向克制,却被吻的像发了情。
  他不敢妄动,只得乾巴巴抓着手下的野草。他当然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下沉寂几百年的物件,枯木復生似的支棱起来。更能感受到,女修骑在他身上软弹的臀瓣,和臀瓣之间,透过薄衣能轻易感觉到的幽濂贝肉。
  湿答答的?
  涅沄眼瞳倏地幽深。
  狐狸本性淫媚,她可知?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挺起腰,直直操入那水穴。
  他觉得他有必要先和她说清楚。
  “余宁?”涅沄撇开头,柔媚的脸蛋难得板起,但因为生的实在漂亮,一点威慑力也没有,目含慾望的金眸看过来,余宁骨头都酥了一半。
  “我有话同你说?”
  余宁点头“你说。”
  涅沄见她看似认真,放下心来,低声说道“虽然传说常言狐狸妖媚,生性淫荡。说的好像人人得以欺之似的??但我不是那样。”
  “我? ”涅沄扭捏,再叁做好心理建设,才声音细如蚊喃的说道“我是第一次?”
  “你?你上了我?就得负责!”他埋入女修温润的颈脖。柔软的脑袋在胸口磨蹭,发丝冰凉,搔的她有些痒。
  心痒。
  穴也挺痒。
  涅沄言下之意,余宁压根没听明白。
  但情况迫在眉睫,她湿的一塌煳涂,满口答应。
  小狐狸听了,开心的摇尾巴,双臂将她环入怀,叭叭在她脸上亲了两口。主动送上红嫩的唇,羞赧而大胆的吻她。
  余宁理所当然吻回去,齿间在那香甜柔软的唇瓣辗转舔吮,纠缠口舌,牵扯出细长银丝,在云霞色下剔透。
  树下静谧,四下无人,唯有青青草地上相互盼望的二人,眼中闪烁彼此的身影,躯体贴合,口齿相交,忘情的抚摸彼此。
  涅沄还在滴滴咕咕的说着,余宁已经剥去衣衫,亵裤褪至脚腕,翻开汁水淋漓的嫩肉,隔着一层薄纱,摩擦他的硬胀。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喔?你只能有我一个喔?”
  他说了什么,余宁早已心猿意马。
  那根物件尺寸不小,还未完全挺立,就能填满她股间肉缝,前后滑动时,能感觉到柱身上纠结盘据的青筋,和浑圆硕大的茎头。
  磨蹭的舒爽,余宁无了听他说话的耐心,一掌捂住他的嘴,低头去舔他胸前的朱果,把他舔的颤抖不休。心里想的是。
  果然,把他的嘴堵上,世界就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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