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叶斯廷无奈地眨巴眼,只得把脑袋俯下去,正式向那两瓣软唇发起攻势。
  极尽温柔的厮磨过后,他深深吸气,趁着对方的唇又一次嘬吸,舌尖顺势滑了进去。
  “……唔。”
  尼禄的小腿肚子颤了一下。
  但君王的威严不容亵渎,他只是把拉叶斯廷领带的手,默默往后撑在了桌子上,作出自己还能脚跟站稳的姿态。
  叶斯廷近距离瞧着他,狐狸眼里漾起无限笑意。
  他再次扣稳尼禄的后腰,舌尖找到腺体,开始试探着戳碰。
  “唔、嗯……”
  “……是不舒服吗,尼禄?”
  叶斯廷一边轻舐腺体,一边瞧着尼禄的表情,含糊低沉地喃喃,
  “我每碰一下,你就会往后躲……”
  “不……啾……”
  “告诉我,我同时是你的配偶,你的臣子,你的私人医官……你最真实的感受,对我来说就是一切……”
  他试探着轻舐了好几分钟,尼禄似乎再也难以承受,猛地扭开脑袋,颤巍巍吸了一口气。
  他扭得太急,两人湿漉漉的唇间,还牵连着一丝晶亮。
  “……不是不舒服。”
  “那么……?”
  “是一种很……很痒的感觉。”
  尼禄扶着叶斯廷的肩膀喘,额头抵着额头,当真开始认真描述。
  他还没觉察到对方为了不让他腿软滑倒,已经把他悄悄抱上了桌面,“但不是腺体在痒,是……唔……”
  “是……?”
  “是在骨头里面痒,更深处的地方……”
  “会痒得不舒服吗?”
  “……不会。恰恰相反,就是因为太舒服……”
  “是因为太舒服了,所以身体才会本能回避?”
  尼禄不吭声了,犬牙咬着丰糜的唇,脸蛋因过于深长的吻和恼羞成怒,而染成极漂亮的绯红。
  这具用以捍卫帝国的身躯,承受过巨大的苦难和痛楚,结果却对舒服过头的刺激退避三舍,实在叫人难堪。
  “还可以吗?”
  叶斯廷轻吻着他的唇角,笑眯眯地瞅他。平时极尽温存包容的一个人,终于在此刻露出了属于狐狸的狡黠眼神,
  “陛下好像还是需要一点喘息时间。”
  “当然可以。”
  尼禄立刻把头扭回来,眼神十分倔强,
  “继续。最好这回能成功标记,就不用再每隔几小时紊乱一次了。”
  叶斯廷的眼神认真了些。
  他沿尼禄的下颌线吻落,亲吻那段美好的脖颈,又从漂亮的喉结厮磨着吻上来,重新压上微张的蔷薇嘴唇。
  当他持续、缓慢地吮着腺体,为注入信息素做准备时,尼禄的喉间再次溢出颤巍巍的轻吟,脑袋又开始有往后缩的趋势。
  两只套着及膝袜的雪白小腿,也承受不住般持续发颤。
  “……嗯、唔……!”
  待叶斯廷露出犬牙,朝柔软的腺体试探着浅咬时,尼禄还是从桌沿滑溜下去了。
  “……尼禄!”
  叶斯廷及时扣住他的后腰,简直像在提溜一只被拉长的猫。
  他实在哭笑不得,拖抱着尼禄软绵绵的身体,一边摇摇晃晃往沙发去,一边低着头笑道:
  “你看,我就说总是会变成这样……”
  尼禄被放在沙发上,靴子被叶斯廷细心地脱下,两只脚在沙发垫上踩了踩,还是酥麻无力的。
  叶斯廷蹲在沙发边上,手伸过来揉着尼禄的银发,眼神也是相当发愁:
  “虽然高匹配度的确会提高感官刺激……但敏感到这种程度的话,在养伤期间,应该还是不适合正式标记?”
  尼禄咬着牙,把手腕伸给他:
  “抓住我,别再让我挣脱。你自己也不要中途停下,不正式标记的话,紊乱就没有结束的可能。被你触碰过腺体,只能安抚几个小时;几个小时过去,我的身体还是会疼。”
  尼禄亲口说出他在疼,这个情境对叶斯廷来说,简直就是钻心剜骨咒的级别——
  于是两人都忽略了尼禄很少真正对他人谈及他的疼痛。
  叶斯廷唇角的笑意敛起,温厚的手掌慢慢捉起尼禄的双腕,一只膝盖跪上沙发,便将尼禄整个人完全限制在沙发角落里。
  “如你所愿,这次我会试着更强硬一点,看能不能咬破腺体。”
  叶斯廷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带着疼惜和一点沙哑,“可以吗?”
  尼禄点点头。
  他渐渐发现叶斯廷总爱问他可不可以,但暂时还没能想到这个习惯,将一直延续到自己被打开孕腔的那一刻。
  裹缠愈创木气息的吻,抚摸银发的手掌,缓慢扣紧的十指,来自骨髓深处的痒意——
  这是他两天来最熟悉的东西。
  因为一旦被触碰舌尖,尼禄的身体就会剧烈反应,再加上叶斯廷总是过度怜惜,结果两天都没能成功咬破腺体,只好靠几小时触碰一次腺体,来短暂安抚紊乱。
  而随着叶斯廷将他的舌尖缓慢吮住,尼禄的眉梢,又开始不自觉蹙紧。
  身下的沙发变成一汪池水,无限温存地包裹全身,让人产生慢慢陷落的错觉。
  于是他不由自主更用力回扣叶斯廷的手,套着过膝袜的双足,也开始不住地在沙发上轻微蹬动。
  “唔、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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