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靠玄学爆红全网 第24节
她的直播间观众都知道她上节目就是为了上电视给家人看看,属于给老人家一个吹小辈牛用的“谈资”,并不图名次,是很佛系的参赛,再加上经历了险些丧命的事故,她便更加不会去干那种争先抢后的事情了——
人不能太执念,会变态、会自找死路的。
于是她的米粉们也随了她的性子,没有什么争斗心,看陆弥水时长也不介意,就在那儿笑嘻嘻地聊天,偶尔跟着安虞柚这边的问答问两句,陆弥看见了就顺嘴回答,没看到就没看到,粉丝也不介意。
“接下来的关卡,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在一个什么村子里?”安虞柚下意识看向陆弥,这点儿信息还是她之前听张小仙吹牛时候听到的。
c组东区的人原本有12个,一个经历了这种大事故被吓到主动退赛了,一个选手张小仙牵扯到案件中被警方控制起来了,还有一个不幸遇到了飞僵大闹,被波及受了不轻的伤,现在人在医院自然也不可能继续参赛。
“对,”陆弥闻言点点头,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分享给了她以及观众们,“分组赛第一轮护送任务,第一站就是花城的渡口博物馆,可能在博物馆内还会有一些小活动。”
“第二轮比赛似乎是要到下属的小县城去,不过渡口博物馆本身位置也很偏,就在靠近乡下的地方,我们住的地方也是县城。”
这时候,小江突然从疯狂控评禁言中抬起了头,对两个人道:“不是小县城,还要坐大巴的。一切都听节目组安排,选手们是要去帮那里的人解决难题的。”
“果然是个偏僻的远地方。”陆弥扶额,被肯定了猜测,脸上也没有什么笑。
【我知道,刚从其他直播间听了】
【哇你个小叛徒】
【没有没有,我另外开了个手机看的,我的心还是在柚柚这里】
【我也知道,你们即将要去的是孤村】
【那可真不是个好地方】
【也不知道节目组从哪里扒拉出来的】
“孤村?要去的地方叫做‘孤村’?这名字好奇怪,有正经名吗?”
【不知道,好像知道的人都叫那里孤村,孤村人也闭塞,竟然会让参加节目吗】
【我就是孤村隔壁最近一个村子里出来的,那地方可真是……】
【是咋样啊?你别卖关子啊,我平生最恨的有两类人,一类是话说一半的,另一类是】
【孤村人很不受待见的,路过的狗都要tui一口的程度】
看到弹幕,安虞柚一愣。
第19章
观众多, 成分就复杂,天南海北的人都有,其中竟然还真有花城下属村镇对“孤村”知情的乡里人。
他们从其他直播间听到了别的选手已经知晓并透露出来的消息, 然后带着信息跑到了安虞柚这里。
原本应该是工作人员小江或选手安虞柚为观众介绍接下来的比赛内容和重要看点, 结果现在变成了弹幕热情地给安虞柚科普可能会遇到的难题,重点介绍了第二站的比赛地点“孤村”。
从他们口中,安虞柚大概能够勾勒出这样一个偏远村子的形象。
和他们的苗寨靠山吃山不同, 花城地势平坦, 但土地相对荒凉贫瘠,是不容易种植作物的。
孤村就是这么一个资源匮乏、地理位置还很不好的小村子,原本有二三十户百多人,但近年来只怕留下的是不足三十。
因为贫瘠,孤村的人天生有一种凶悍, 根据有些人说, 古时候孤村尽出土匪头子, 没了吃的时候他们就只会从其他地方抢, 靠近孤村的有杨家村和渡津村, 前者人民勤劳能干,后者地理位置较好靠近水源,生活的都比孤村的要好,于是两村没少被打劫,村人之间也没少起冲突。
在农村住过的都知道,乡下本地的宗族是很团结的,一个村哪怕内部有矛盾, 对外也是很团结的, 会天然形成一种“本村压迫”。
杨家村和渡津村里有人吃了亏,于是挨家挨户就联络了起来, 整个村立马拧成了一股绳,共同应对外村的欺负,村与村之间便就是这样的关系。
但孤村的人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且不知是不是祖上传下来的厉害,孤村的人不论男女老少,还真的就武德充沛,很能干仗,特别能打架。
其他村的人联合了起来,比如说某家人要出行,那么村子里会有七八人一道响应,一行十几人一起走路避免被欺负,孤村的也不是好惹的,都不用特定某个人站出来,随便一人振臂一呼,好家伙,半个孤村人都抄家伙出来了,专门打家劫舍抢过路人的钱财。
那其他村的人一群一块儿,也不是好惹的,于是两边立马干上了。
打架是控制不住力气的,随便一个上头,什么锄头镰刀菜刀……于是,这个村某户的男人死了,那个村某家的女人残了,还有哪家哪户的小儿失踪了,这些全成了对家村子的过错。
久而久之,彼此就成了世仇,杨家村、渡津村等附近村子和孤村那是势不两立的关系。
“没有人出去打工之类的吗?”陆弥震惊问。
【没有,不然怎么说孤村全是孤儿呢,他们很独的,不乐意出去,但穷,没钱,没吃的,可不肯出去外面干活,所以就抢别的村子的资源】
【是,打家劫舍,就是一群土匪,土匪老子生出土匪儿子,人嫌狗憎不是开玩笑的】
【实话说,我杨家村的,年轻人好一点,但我们村子老人是不会和孤村人说话的,甚至如果不是扶贫的干部过来,又有村长等等调解了十几年,到现在他们听到孤村的名字都会想要抄家伙打人】
【对,老人家能说出一串串的孤村罪状,不过其实其他村子也打回去了,只能说是一笔烂账,但绝对是孤村先挑起的】
【我渡津村的,不得不说,和孤村离得近是真的晦气,以前还有集市,孤村人也会来,一见着那一群的人,我们就躲,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妈把我抱走藏在桌子底下……】
【还会捂住眼睛,或者让小孩不要和他们对视,恐吓小孩的时候也会说不好好睡觉或者不什么什么,孤村人就要来抓你们了】
【不是说孤村人不外出吗?】
【集市这个距离是他们能接受的距离,再远就不乐意走了,说是什么不肯远离故土】
【老实说,我一直觉得孤村人把临近几个村子都当他们自己的资源,是孤村分村,当然也确实当了很久的“血包”,他们去“自家的外围”能叫离乡吗(白眼)】
【这村还真是听着老缺德了,老婆要小心一点/doge】
太多的观众出来现身说法,看他们说的言之凿凿,实在不像是随口乱编出来吓唬人的。
不仅是他们吃了一惊,连不少观众见了弹幕所说也是目瞪口呆,各种验证真假,还有一些也分享了自己身边知道的事情,直说这样的情况并非独有,老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不是空穴来风。
安虞柚等也不敢大意,若真是这般民风彪悍的闭塞之地,那他们过去做任务的风险肯定也大了不少,不论节目组是如何的意图,他们都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才是。
“节目组怎么一声不吭的?”陆弥眉头紧皱。
小江也是才知道这回事,在一边儿不敢吭声。
其实她隐约能意识到,兴许这次的c组正是那个不成文的废弃组,若是这般,那节目组隐瞒部分调查到的事实真相便能够理解了。
他们能够寻出千般的理由为自己开脱,比如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不能揪着过去不放;比如这是观众口说无凭讲的,兴许就有夸大之处;比如现在的孤村人已经改好了是法治村庄了;比如连法律都不会禁止死囚治病后再行刑,现在孤村需要帮助他们不能当没看到;比如应对难缠的委托人也是比赛关卡的难点……
作为选手,他们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接受节目组弄来的各种考验,像是委托人脾气不好、当地风气不正等根本不可能作为拒绝任务的理由。
节目组的选手之间是超乎想象的卷,内里撕逼拉踩并不少,但明面上还要如明星般光亮,再加上直播镜头在这里,大家都不想表现得太难看,在电视上丢大脸。
就算不想继续多少也要寻个像样的理由,像是到了地方之后发现问题太大、鬼怪太强自己无法处理这种。
“算了,到时候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很难应付了。”
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陆弥摆摆手,干脆放弃挣扎,不为自己平添烦恼了。
像这种委托人所处的环境、本身的性格等并不在任务信息之中,但有时候,实话讲,活人比死人还难处理,人的心眼子可比鬼的多多了。
世上的鬼,多是执念支撑,反而显得“单纯”,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念头,大部分哄好了就能送走了。
但人可不一样。人心难测,不知道还有多少疯狂的事情发生,那些孽障都是人一桩桩一件件,亲手干出来的。
一行人终于上了大巴,在偶尔摇晃大部分时候十分平稳的车行中,安虞柚又睡了一觉。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阖上了眼睛,等到大巴内一阵喧嚣起来,听说到站了,她才于朦胧中醒来。
安虞柚回忆了一下,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具体内容已经想不起来的梦,她久违地梦见了自己的生母,母亲的关怀和想起母亲的那种温暖让她心头一阵温热。
可当她想要追寻感觉而去时,却发现记忆一阵模糊,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梦里母亲到底与她说了什么。
“醒了吗?”陆弥看她似乎还在犯迷糊,走了过来,递了块糖,“薄荷糖,吃不吃?很凉很醒脑。”
安虞柚原是想要拒绝的,喝点水就行,但见陆弥手指了指,暗示那边有选手正在直播,一会儿又要在主持人的引导下完成后面的交接任务,表现得太萎靡可不好。
意识到这点,安虞柚点点头:“吃。”
安虞柚现在不差人气,晚饭后直播了一段时间就算完成了今日的个人指标,预热也热了,根本用不着再卷时长。
陆弥也差不多,她是跟着安虞柚的,毫无疑问蹭到了热度,再加上她本来也不指望这个,排名什么的,差不多就行,能走多远随缘,被淘汰就被淘汰,自然也不会想着再多开开直播刷粉丝度。
薄荷糖的凉意从口腔直冲脑门顶,一个机灵,安虞柚就彻底清醒了,再看周围的环境,竟然是直接将他们拉到了花城的渡口博物馆不远。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头顶一大圆盘似的的月亮。
安虞柚这才发现今天竟然是难得的一个漂亮的满月,明月如银盘,没有丝毫乌云遮蔽,干干净净,皎洁的月色如水般温柔地落在大地之上,到处亮堂堂的。
“这天怎么了吗?”见她抬头看了半天,陆弥下意识地提起了精神,没办法,经历了白天的事情,她怎么也不可能完全放松下来。
“唔,一时想起来点事情。”安虞柚摇摇头,一双黝黑的眼睛在月色的映衬下愈发清透纯洁。
“好月亮,”陆弥点点头,“比中秋的还要好,不过这样的天……可能会招精怪啊。”
安虞柚没有吭声,其实她方才想的和陆弥说的差不多,不过她刚学来点词,决定不开这个口,似乎这好像就是网友们“不立flag”的意思。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拿着大喇叭在那里喊着,让选手们暂时先不要拿行礼,等最后的交接拍完,他们一群人就会被直接送去住宿的地方,明天早上八点半集合,再去做第二轮的比赛任务。
“那是导演的侄子是不是?”
“你说那个啊?对,是总导演的侄子,小汪脾气可比他叔叔好多了,一直都笑呵呵的。”
两人听到不远处有选手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避开了直播镜头,选手们私底下各有性格,还是很活泼的。
安虞柚就很佩服他们,大家好像什么消息都能知道,特别厉害。
“他原本好像不是我们组的?之前没在工作人员的队伍里看到他啊。”
“对,听说是从a组过来的,说是我们c组东区的出了事故,少了人,就过来帮忙了。”
但实际情况是,队伍里面多了不少官方的人员,都是特案局的,还不是那种单纯有个玄门证书的人,官方的一个个都能干的很,再加上选手一下少了三个,省了好些事情,根本不缺工作人员。
“会有人补上来吗?”
“估计不会了。”
“那我们不就是从12进5,变成了9进5?”
“对,这不好吗?”
“说的也是。”
因为白天的事情,特大事故固然危险,但也因为小江的直播等,为整个c组的人带来了大量的关注度,尤其是东区江婉桃主持人手下的选手,那是全都跟着喝到了肉汤。
哪怕实际上除了陆弥,其他人压根没有目睹大战,大家一早就和其他人一样去避难了,他们也会顺着弹幕的话,吹嘘两句,浅谈一谈哪吒和僵尸。
许是之前的变故让人担忧,王馆长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确认过东西之后就完成了分组赛第一轮比赛的最后交接——
私底下,陆弥和安虞柚嘀咕,说可能箱子里的东西已经被换走了,她家狐仙对箱内之物的感觉变了,估计是因为箱子里的冥器涉及到了大事件。
东西肯定需要特别调查,不管是作为物证还是实验品,像之前那种“温和”的让民间负责运送的处理方式肯定不行,要是真的继续又招来灾祸就不好了。
安虞柚对节目组和委托人的“暗箱操作”不是很在意,有点理智、爱惜小命的人也都能够理解这样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