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个保镖朝地上男人冷道:“你可真是丢了alpha的脸。”
  很快,枝歌先生就感觉不对劲了,他的心口跳动飞快,一阵阵的热浪从小腹传来,四肢无力,脸色发红,想起了在酒吧喝过的那杯鸡尾酒:“那个混蛋!”
  药效缓慢,但发作起来却迅猛,他再坚持不住。
  两个保镖都是alpha,也知道枝歌先生是发作了,按照惯例,必须离枝歌先生二十米之外。他们打开车门,让江枝歌坐在车里,然后退到路口,静等枝歌先生的吩咐。
  江枝歌为自己打上一针抑制剂,汗水从额头滚到颈间,枝歌先生的意识模糊,皮肤微热嫣红,他的耳朵响起轻微的嗡嗡声,所幸车窗密封性很好,信息素一时半刻不会泄露出去。
  只是太难受了,枝歌先生瘫在车里,抑制剂的作用似乎不大药物正折磨着他,这比生理上所带来的发作期还让人不堪难耐,痛苦和空虚让他眼泪忍不住落下,难以自禁的哭出来。
  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两个保镖远远的观望着车子,幸好现在是夜里两点,不会有人经过这里。
  然而他们不知道,黑暗的转角处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正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车子。
  他似乎正在等待什么时机的到来,镜片后的眼睛像银环蛇一般冷血而克制地盯着猎物,嘴唇却温暖地孕育着微笑的弧度,手里的可乐罐映着清凉的月色。
  今夜他在各处酒吧寻找目标,却没有寻到合适的人选,正准备无功而返时,上帝却让他碰到了他——他的第一个实验者。
  他看着手上的机械腕表,时间过了二十分钟,顾语蓝把可乐罐随手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哐当一声正中三分,起身走向那辆压抑着信息素的高档轿车。
  没有路灯的街上,月色下几乎看不清车里人的模样,但腻人的信息素已经泄露,难耐的痛苦呻吟声隐约传出。看情况,这位omega先生是在酒吧中了招了。
  他抬手敲了敲车窗。
  车里快晕过去的枝歌先生被吓醒,他惊愕且痛苦的发出声音:“……滚开!”
  这声音羸弱而渺小,在钢化玻璃的阻隔下根本不足以形成威慑力。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没有上前,只要枝歌先生不下车,他们就不能靠近,看情况,那个小子并不像什么危险人物,现在只能希望枝歌先生不要下车。
  顾语蓝把手肘放在车顶上,看着车里的omega,语调低而缓:“很痛苦吧。”
  江枝歌强忍住开车门的冲动,手指颤抖着落在按键上,现在外面正站着一个现成的alpha。理智几乎已做沦陷,身体只渴望结合,江枝歌猛地咬下自己的手——他不想被一个陌生alpha随意标记。他的自尊心更不许他被人随意摆布。
  大不了去医院。
  顾语蓝蹲下身,却像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如果要继续强忍痛苦,至少要忍到天亮,就算去医院,有实力敢接收的医院距离这里最少也要两个小时路程,而且你的身体也会因此受到严重的伤害。”
  他的声音冷静稳定,在空旷寂静的深夜落地如冰块,江枝歌居然被这冰块砸得稍微清醒了。
  “……你是谁?”江枝歌的声音细微,感觉身体越来越羸弱,思想被榨干,一点点细微的摩挲就能让他皮肤红艳,红到极致便开始苍白。
  顾语蓝拿出一针密封的药剂,用针筒抽出药剂:“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江枝歌躺在车里,被泪水浸润的眸子看不清窗外的人,他的脑子浑浑噩噩,对方冷冽的声音自动过滤成:”愿意帮你……”
  枝歌先生面色苍白仍旧露出不屑的笑:“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谁不知道……臭alpha……”
  顾语蓝把充满药剂的针筒放进盒子:“我的药,可以让你脱离这种身不由己的痛苦。”
  江枝歌才不信,他的唇齿颤抖,下体黏腻,迷糊不清:“……凭什么相信你?”
  顾语蓝知道对方在逞强,他把药剂和名片放在地上:“打完药,记得多喝水。”
  说完这句,他就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只剩自己暧昧的喘息声,他再也忍受不住身体的折磨,推开车门,伸手便可以拿到地上的药剂。
  颤抖着拿起小型针筒,针头还插在药瓶里,迫不及待地把针筒抽出来,将药打进身体,枝歌先生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陷进黑色的座椅,心跳渐渐平缓,耳朵里恼人的声音也终于安静,意识清楚的感到身体柔和的变化,仿佛一股清澈的水流涌进身体,浸润了暴躁的细胞,炽热的经脉渐渐冷清。他的世界终于恢复了平静。
  良久之后,一只被咬破的手捡起那张被遗忘的名片。
  第二十二章 我的钟先生
  顾青蓝站在玻璃窗外,看见会客厅里气氛和谐,几名中年男子西装革履,频频点头微笑,台面上十几瓶红酒,和各式各样的酒杯,看得出来这次合作很重要,钟起和各部门经理都在场,双方似乎都很满意。
  经过这些日子的不懈努力,顾青蓝终于把秘书给他的那一沓资料背熟了,如果他没猜错,来的就是衡星酒店的高管,al之前合作过几次,衡星虽然不是五星级,但在全国开的连锁酒店不计其数,合同一旦成功,订单需求可不是个小数目。
  相谈是愉快,两家是否续约,最终还没能敲定,衡星表示下周再给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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