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天,这讨饶的口气是怎么回事,他好会。
  难怪能把小溪流拿捏得死死的。
  第4章
  姜涟漪莞尔,终于不是在和机器人说话了。实不相瞒,她还以为对方又要来一句:嗯。
  外卖员打来了电话,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姜涟漪让他放在门口。
  姜涟漪先回复了对方:
  j—哥哥吃饭了吗?
  这么问应该没错吧,她其实不是很知道应该抛出什么话题,只能从之前追过她的男生学习,他们好像一般都是说一些没营养的废话。
  比如说:在吗?在干什么?吃饭了吗?
  门外已经没动静了,姜涟漪起身到门口拿外卖。
  后知后觉地想到那些追求者,唔,全都是失败案例,不具有可采信。
  姜涟漪拿好外卖,坐在书桌前,开始享用午餐。
  中午点的是麻辣烫,一打开,鲜香的气味扑面而来。她忍着热气尝了两口,手机这时传来了提示音。
  姜涟漪捞起手机一看:
  y—嗯。
  她又破功了,对方只是个有点智能的机器人罢了,本质上,还是个机器人!
  姜涟漪磨了磨后槽牙,等她撩到手了,必须狠狠折磨他,让他知道什么叫七上八下。
  她没有继续舔他,转而在软件的帖子上搜索起了“和男生聊天应该说什么?”
  她一边往嘴里塞丸子,一边看答案。
  五花八门的答案让她叹为观止,她找到了一个不那么突兀,既符合她人设,又能问到对方情况的对话。
  姜涟漪照搬照抄到聊天框里:
  j—“哥哥,你属什么呀(o_o)? ”
  同一时间,对方也发来了消息:
  y—你呢?
  他在问她吃饭了吗?
  姜涟漪做作道:
  j—吃过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哥哥一起吃。想想就好开心。
  在她打一大串字的功夫里,对方早就发来了答案:
  y—龙。
  怎么一件事比一件事巧,她也属龙……
  可怜她一个妙龄女郎,沦为聊天工具人,对方还极有可能是个大叔。
  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句弹幕:这到底是法律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啊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男的。
  他!不!按!套!路!走!
  正确的对话应该是,他反问:你属什么?
  然后她再娇滴滴地开玩笑:我属于你。
  她早该想到的,失策了。
  碗里的麻辣烫它突然不香了,她看出对方是真的对自己没有任何了解的欲望了。
  姜涟漪面无表情地打字,给自己挽尊:
  j—哥哥,我们真的好有缘分呐,呜呜呜。
  j—猜猜人家属什么?0-0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傻子都知道答案了吧。等对方猜对了,她再夸一波:哥哥好聪明哇,这都能猜到,腻害。
  傻子让她看呆了:
  y—鼠。
  姜涟漪眉头一皱:
  j—不是呢qaq
  对方再接再厉:
  y—牛。
  姜涟漪嘴角抽搐:
  j—哥哥又猜错啦,哼哼。
  你怕不是个绝世大傻子,姜涟漪嘀咕道,这智商还能出来骗钱?
  对方锲而不舍:
  y—虎。
  看这架势,是要把十二生肖按顺序猜一遍。姜涟漪没忍住:
  j—人家属龙啦。
  越淮似笑非笑,手指轻点:
  y—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年纪比我大?
  非人哉!对着一个叫你哥哥的女生,说你年纪比我大。
  姜涟漪自动忽略了“可能”和“?”,把他的话当成了肯定句,他是在嘲笑她吧。
  如果两人是面对面对话,他这样绝对会遭到白眼。姜涟漪放下筷子,压着火气道:
  j—哥哥,我生日在十二月耶。
  这话倒是没撒谎,她的生日的确在12月,上学的时候,她都是班级里年纪最小的。
  对面发来一个熟悉的字:
  y—嗯。
  这天聊不下去了,姜涟漪没再说话。
  她收拾好外卖垃圾,严阵以待地坐在书桌前,郑重地拿出笔记本和笔,打开鱼鱼视频,开始学习她自创的撩汉大法。
  姜涟漪这回没再看两倍速,她认真地,一字一字地听,琢磨着撩汉的艺术。
  她就不信了,小溪流作为学生,可以成功。她作为老师,居然屡战屡败。
  虽然也没战过几次。
  一下午,她又是看视频,又是做笔记。在她的不懈学习中,她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终于,等到了下午五点,估摸着上班族这个点也快下班了,她再次主动出击:
  j—哥哥在忙嘛~下班了嘛?
  j—戳手指jpg
  越淮没这么早下班,他和朋友封落一起开了一家游戏工作室。本来两人都是一起加班的,最近封落自称和初恋重修旧好,一下班跑得比兔子还快。他被迫处理更多的工作。
  越淮摸了摸酸痛的后颈,回道:
  y—还没。
  想到他朋友圈里的代码,姜涟漪脑补了一出程序员加班大戏,心里揣测对方多半是个秃头。
  姜涟漪假惺惺道:
  j—哥哥好辛苦呀,什么时候才能下班呀?
  说完,她又噼里啪啦地立起了人设:
  j—心疼哥哥qaq
  j—要是哥哥是人家男朋友就好啦,我就可以养哥哥了。
  j—哭唧唧jpg
  看到这话,越淮半开玩笑道:
  y—必须是男朋友吗?哥哥不行吗?
  姜涟漪被他无耻到了,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天上不会掉馅饼,她必须给这人好好上一课,让他知道人间的险恶。
  既然他这么贪心,她就给他点希望好了。
  姜涟漪顾左右而言他,画了一张又大又圆的饼:
  j—家业没人继承啦,人家不喜欢家里的公司。
  j—爸妈天天催人家找对象,让我带个男朋友回去帮忙。
  j—嚎啕大哭jpg
  言外之意就是,娶了她,家产都是他的。
  越淮有些好笑,他对她家里的情况了解一点点,和她说得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也没有拆穿她。他眼尾稍扬:
  y—v我50000,看看实力。
  姜涟漪脑袋短路了几秒,她懵了。
  他是在和她开玩笑吧,是吧,是吧。
  还是说,是在对她表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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