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沙雕学长弯了吗 第7节

  一碗野菜粥:【……哦】
  第7章
  元旦之前,还有一个圣诞节要过。对小情侣们来说,圣诞节和情人节七夕没区别。吕儒律非常识趣地没有询问男同们圣诞节的计划,怎料男同们反而一个个来向他嘘寒问暖。
  秦书:“我和1274打算去看电影,你要一起吗?”
  吕儒律:“no。”
  楚城:“徐宁要带我去看一个画展,一起呗律哥。”
  吕儒律:“nope。”
  秦书:“那你是要一个人过圣诞了?”
  吕儒律:“想太多,哥有约了。”
  楚城&秦书:“和谁啊???!!!”
  ——那当然是和s.d.p.a的同志们啦。
  s.d.p.a成立的初衷之一便是在情人节,520,七夕节等容易感到孤独的节日将单身狗汇聚在一起,让他们享受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圣诞节当晚,s.d.p.a全体成员在袁久久位于校外的出租屋内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外卖,然后……坐在沙发上各玩各的手机。
  吕儒律刷了几个游戏up主的视频,一时手贱点进了朋友圈,洪子骞新鲜出炉的朋友圈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你可以把余生交给我保管,可以霸占我情话里的每一句喜欢*。圣诞快乐,宝贝】配图是小情侣九张从各个角度拍摄的合照。
  吕儒律顿感如芒刺背,立马给手机锁了屏,好像晚一秒就会死似的。
  “同志们,请收起你们的手机。”吕儒律站起身,用一种鼓舞革命的口吻说:“今夜我们好不容易相聚在这里,如果只是各刷各的手机,那和我们过的每一个孤单的晚上有什么区别?”
  袁久久深以为然:“律哥有什么建议?”
  “我们可以一起刷手机,比如玩5v5公平竞技手游。”吕儒律提议道,“我再拉一个单身的网友,咱们刚好可以五排。”
  袁久久瞬间没了表情:“所以我们有收起手机的必要吗?”袁久久没有和吕儒律一起打过游戏,但之前他们聊到过游戏,他知道吕儒律打游戏很厉害。“律哥,你之前说你和余醉薇是游戏里认识的,就是这个游戏吧?”
  吕儒律点点头,不假思索道:“对,她玩辅助有点东西,我们双排上了五十星呢。”
  “我不想碰那个游戏。”段野洲兴致缺缺地说,语气甚至称得上冷淡:“玩点别的吧。”
  气氛尴尬了起来,袁久久连忙打圆场:“找个不用手机能玩的游戏吧,看手机看得我眼睛都疼了。”
  吕儒律有些懵。
  不是学弟,你不喜欢打咱们就不打,干嘛突然冷脸,你这表情,有点像男同们吃醋的样子啊你知不知道。
  “四个人,可以打麻将。”袁久久思索着说,“可惜我家没有麻将。”
  三无少女米霏摇了摇头,在三个男生的目瞪口呆中打开自己的托特包,从里面掏出了一盒小型麻将。
  袁久久:“……牛逼!”
  吕儒律:“小师妹你是哆啦a梦吗?”
  段野洲:“姐姐好厉害。”
  这一声“小师妹”和“姐姐”听得米霏晕晕乎乎的,叫得袁久久直呼直男的把戏防不胜防。
  “霏霏,你应该把这段录下来发给你闺蜜,让她知道天涯的芳草们有多帅。”袁久久说,“只要她能对渣男下头,段野洲和律哥这样的你一种给她发一个。”
  米霏不能更赞同地点了点头。
  “有一个问题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吕儒律摊了摊手,“我不会打麻将。”
  “没关系,”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段野洲的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我们可以教你。”
  段野洲的笑容看得吕儒律心情复杂,心道学弟你能不能别这么难懂,要是你的行为一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那很抱歉,我又要开始自恋脑补了。
  打麻将胡牌的规则不难,吕儒律靠着新手buff,一路春风得意马蹄疾,要什么牌来什么牌,十次胡牌七次自摸,疯狂一吃三,简直像开了挂。
  打到最后,袁久久,米霏和段野洲都欠了吕儒律一屁股债,具体为:袁久久钻桌子五十次,米霏原地转圈圈半分钟,段野洲俯卧撑三十个。
  袁久久钻完桌子额头上多了个大凸起,米霏感觉到了地球的高速旋转,他们一左一右在懒洋洋喝着可乐的吕儒律坐下,三人排排坐等着“审判”段野洲的惩罚。
  段野洲今天的穿搭很休闲,脱去长外套里面只有一件修身的白t,穿这么少大冬天他居然也不嫌冷,把外套随手扔给吕儒律就开始做俯卧撑。银色的十字架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把袁久久和米霏看得嘴唇张大,目光都晃迷离了。
  “好伟大的身材。”袁久久咽了口口水,“好想摸一下。”
  “我摸过类似的。”吕儒律一边看着段野洲的胸肌,一边津津有味地回味别人的胸肌,“我和你们说,胸肌这种东西它是这样的,平时手感很软,还带着弹性,但一旦发力了,就硬得能敲碎鸡蛋壳。”
  袁久久问:“你这又是摸的楚城的?”
  吕儒律反问:“啊不然呢。”
  袁久久羡慕嫉妒恨:“真不敢想象徐宁每天吃的有多好。”
  做完俯卧撑的段野洲蹬地起身,拍了拍手,气息稳得像是在散步:“律哥,我的胸肌和楚城学长的不一样,别用他的瞎脑补我的。”
  这话不假,大家都爱的胸肌和腹肌也分好多种,长跑练出来的,举铁举出来的,打篮球打出来的,每种都不一样。哪怕同样是游泳,蝶泳和蛙泳的身材也不一样。被段野洲这么一说,吕儒律还真有点好奇他的和楚城的有什么区别。
  s.d.p.a的圣诞节聚会取得了圆满成功,每个人都玩得很开心,袁久久提议跨年夜他们四个接着一起过。吕儒律告诉他自己和段野洲已经有别的安排了,袁久久没有强求,只是嘱咐了一句:“那你们记得随身佩戴协会的徽章哟。”
  吕儒律和段野洲对视一眼,两人在对方脸上都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纠结。不是纠结要不要戴徽章,而是在纠结如何委婉地告诉袁久久:别想了,不可能。
  吕儒律斟酌着措词:“会长,你不会真以为我和段野洲特喜欢戴着徽章在小情侣间走来走去,上面还画着一个戴墨镜的狗头吧?”
  袁久久很是受伤:“难道不是吗。”
  段野洲稍稍低下头,偏向吕儒律:“我以为你要说得委婉些。”
  “我很委婉,”吕儒律道,“我叫了‘会长’呢。”
  三人离开袁久久家时已经很晚了。吕儒律刚想说送米霏回去,就听见段野洲说:“学姐,需要我送你回寝室吗?”
  米霏摇摇头,然后刷地从包里掏出了一瓶防狼喷雾。
  “太晚了,还是送一下吧。”吕儒律还是不太放心,“反正不远。”
  两人将米霏送回到女生寝室。马上就到门禁的时候了,女寝大门口全是黏黏糊糊的小情侣,而米霏虽然单身,却无疑是整个村里最靓的仔。别人只有一个,而她有两个!每个都超过了一米八!
  米霏在同学们惊异的目光中走进寝室,脸上镇定冷静,脚步略显虚浮。众多围观者中还包括她闺蜜和闺蜜那藕断丝连的前男友。看闺蜜那下巴都合不拢的表情,米霏很想告诉她:你若单身,你也可以。
  送完女生,吕儒律自觉该和段野洲分道扬镳了。他问段野洲:“你住哪栋?”
  段野洲说:“42栋。”
  和他的寝室刚好是两个方向。吕儒律说:“那我也回寝室了。”
  不知哪里响起了叮叮当铃儿响叮当的bgm,天空落下小雪花,女寝大门口的树上挂着闪闪亮亮的小彩灯,圣诞节的氛围拿捏得正好。
  段野洲站在他面前,说话时带出白色的雾气:“我送你?”
  吕儒律:“!!!”
  吕儒律还没找到段野洲听到他和余醉薇双排打游戏冷脸的原因,本来就是纳闷的时候,被段野洲这么一问,毫不意外地敏感了。他想起了1274和4721交往前的暧昧时期,好像也是这样送来送去,最后送到床上去了。
  “你为什么会想要送我?”吕儒律慌慌张张的,“你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需要你送?”
  段野洲:“……我就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也别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很那什么的。”
  “再见,”段野洲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敏感哥。”
  第8章
  吕儒律心有余悸,一连几天都没有联系段野洲,段野洲也没有找他,这种状态很符合直男间“有事兄弟无事你谁”的正常友谊,吕儒律这才稍微放心了些许。
  31日下午,吕儒律拎着旅行包来到停车场,段野洲已经到了。体育生貌似刚结束训练,头发微湿,发型被风吹成了伪背头,看起来成熟了两岁,像二十岁了。
  “律哥,哪辆车是你的?”段野洲问。
  吕儒律指了指一辆黑色的七座suv。段野洲挑了挑眉:“不错。”
  那是当然,这可是他攒了好几个月的生活费才买下来的。吕儒律打开车门:“上车。”
  “只有我们?秦书学长他们呢?”
  “相信我,你不会想和小情侣们坐同一辆车的。”
  吕儒律打开导航设置酒店的地点,显示需要两个多小时,还有一大段拥堵路线。段野洲姿态放松地坐在副驾驶,瞥见酒店的名字,问:“律哥,你和秦书学长的关系这么好?一万一晚的酒店说请就请。”
  吕儒律解释道:“主要是因为上次小秦书吃樱桃噎住了,我用海姆立克法救了他一命——就像你用你的游泳小技巧救了我一命一样,我也愿意请你啊。”
  “真是奢华。”段野洲有感而发,“感觉自己坐上了凤峦春恩车。”
  吕儒律一个激灵,连忙正色道:“肃静!你知道凤峦春恩车是什么意思吗你就乱说。”
  段野洲哂道:“抱歉,我忘记你很敏感了。但你仔细想想,即便这真是来接我的凤峦春恩车,我如果是贵妃,你也只是负责赶车的太监,和本宫没半毛钱暧昧。”
  吕儒律沉默三秒,说:“我开始怀念你没救我之前的素质了,那时的你多懂礼貌啊,根本不会阴阳怪气我。”
  段野洲坦然地承认:“哦,那是我装的,其实我很喜欢阴阳怪气别人。”
  吕儒律心道我看出来了:“那段贵妃现在怎么不装了?”
  “一直装太累了。”段野洲半真半假地说,“我都救过你了,和你开个玩笑应该不过分吧?”
  吕儒律微微一怔。也对,他和段野洲是可以互相开玩笑的关系了,直男间伟大的友谊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步入了新的篇章。
  “对了律哥,送你一个小礼物玩。”段野洲随意地像只是要送一个不超过十块钱的钥匙扣:“我给你扔后座了啊。”
  吕儒律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那是一款最新型号的手机,刚好和一晚酒店的价格差不多。
  温泉度假酒店位于郊区的山庄内,号称是百分百纯天然温泉。是不是百分百吕儒律不敢确定,但沿路的风景确实不错。
  前几天郊区下了一场大雪,盘山公路蜿蜒在戴着白色帽子的群山之间,空气都比城区清新了好几个度。打开一点点车窗,吕儒律感觉自己的肺在做spa似的舒服。
  车开至拥堵路段,五分钟前行了十米,最后干脆动不了了。吕儒律挂了停车挡,转头看到段野洲拿着一个运动水杯,一口一口地喝着水。
  “你怎么一直在喝水?”吕儒律用过来人的语气说,“你知道堵车的时候,我们开车的耐力取决于什么吗。”
  段野洲不确定地反问:“我们开车的耐力?”
  吕儒律说:“取决于膀胱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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