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唐佳音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地糊在额头和嘴角,有一种被凌虐的凄美,她的挣扎和痛哭刺激到陆照,对她不能打也不能骂,他只想狠厉地要她。
  第一次,他失了耐性,直接撕开她的底裤,也不管是否润滑,挺腰就顶上,却被干涩的肉壁阻在入口,他伸出手指剥开穴口,另一只手扶住分身,腰腹使力,一声闷哼捅了进去。
  后背加上穴道的疼痛,唐佳音哭得更大声,嗫嚅着语不成句,陆照被挤得又疼又爽,捂住她的嘴就肆意抽插起来,自己的娇花,凭什么让别人染指惦念,他疯狂冲撞,发泄着怒火,使出前所未有的狠劲,子孙蛋击打着脆弱的阴阜,抵达前所未有的深度,唐佳音在疼痛中高潮,哭喊着喷出一股暖流,陆照并不罢休,将她的双腿架上肩膀,俯身压向她,继续新一轮的冲刺。这个角度,加重了后背对罐体的碾压,每顶入一次,就是一次对肉体的重创,唐佳音疼得已经没有力气呼救,就这样被他折磨死吧!
  她昏昏沉沉,下体却因连续高潮不受控制地涌出大量液体,男人进行最后一击,“咔”的一声,一股水汽从唐佳音的后背喷射出去,陆照忙将分身抽出,射向她的胸和小腹。
  平息了欲火,他才注意到沙发上的黄色水迹和浓浓的酒味,唐佳音已经疼得晕了过去,陆照赶忙拉她起身,看到她躺的地方全是血迹,还有一只被压瘪的啤酒罐。
  他吸了口凉气,赶忙转过她的后背,白衬衫上的红触目惊心,小心翼翼地撩起衬衫,布料被血水黏在皮肤上,每揭一下,陆照的心就跟着疼一下,那么娇气的一个人,被他折磨了这么久,一想到她刚刚哭着喊疼,他却置之不理,除了悔恨其他什么情绪都没了。
  缓慢褪掉她身上的衣物,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伤口,陆照穿好自己的衣服,打电话让顾浔送一条干净被单过来,他只开个门缝接过被单就把人关在门外,顾浔守在门外,不一会儿见他抱着个人从里面出来,只露了白净的额头,眼睛以下直到脚踝都捂得严严实实。
  顾浔嘴欠:“你偷吃啊?”
  陆照没接茬,只让他把里面的沙发收拾一下。
  顾浔进去一看,吓一跳,这战况也太惨烈了!
  急诊的医生看着皮开肉绽的伤口,纵然出诊多年,也想象不出致伤源,只大概看出硌伤,具体是什么东西硌的,又如何硌到这种程度,她还真看不出,陆照直接告诉她是易拉罐硌的,又问她这种程度是否需要缝合,会不会留疤,多久能愈合。
  医生说要先打个血清,再具体检查伤口,让他先去缴费,陆照拿着电话去窗口,唐佳音的电话已经有多个未接来电,最后一个是唐继庭打过来的。
  秦放回到酒吧唐佳音就不见了,打电话无人接听,问了酒吧内的人,都说没注意,最后他不得不给唐继庭打电话,结果她也没回家。
  陆照缴了费,就给唐继庭回电话,直说唐佳音在他这儿,详细的明天和他说。
  虽然不太满意,但至少没出安全问题,唐继庭的心暂时放回肚子里。
  唐佳音缝了七针,在肩胛骨的部位,她的后背太瘦,几乎没有脂肪保护,缝合时每一针都直穿皮肉,即使打了麻药,也疼得她汗流浃背,为了避免感染,需要住院观察一周。
  特护病房内,陆照一夜未合眼,怕她睡中翻身,一直守在床边为她擦汗,吻她苍白的侧脸和濡湿的额头,看她蹙着眉头,发出微弱的梦呓,他心如刀割。
  这个疤注定会留在她的后背,也会刻进他的心里,他不想以爱的名义绑架人,但他真的太怕失去她。
  唐佳音在疼痛中睁眼,正对上陆照通红的眼睛,他趴在她的枕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见她醒了,忙问她疼不疼。
  唐佳音从茫然中回笼,记起了昨晚的凌乱,很奇怪,她很疼但并不怨他,激怒了一向云淡风轻的人,夜场真的是他不能触碰的底线!
  她这样毫无怨言地望着他,让陆照更加难受,他自以为把她保护得很好,结果伤得她最深。
  趴了一夜,唐佳音的胸被压得难受,她习惯性地想翻身,被陆照按住胳膊,然后轻轻将她扶起,靠在他的肩上。
  她上身没穿衣服,裸露的胸口遍布青紫的咬痕,记录着他昨夜的粗暴,陆照轻吻她的额头,连声说对不起。
  唐佳音闭眼轻喘,手指揪住他胸前的布料:“你好凶啊,我都说我疼了……”
  “是我不好,等你好了任你处置。”
  “会留疤吗?”
  “……”陆照摩挲着她的后背:“你怎样都漂亮。”
  唐佳音不再问了,趴在他肩上闭目养神,陆照问她想不想吃东西,她摇头,但有点儿内急。
  她感觉好讽刺啊,上次因为强行把尿生气,这次不得不靠他协助才能褪下裤子,又在他的把持下才能完成。
  早班医生过来给她量了体温,有点儿低烧,打了消炎针和退烧药,陆照抽空给她买了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又喂她喝了点儿粥,准备给唐继庭打电话,被唐佳音阻止。
  她不想让唐继庭和陆菲知道,但她还要和学校请假,至少一周的时间她不能去上课,也无法和家里解释这一周的去向。
  “谁的意见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态度,你爸终归是惦记你的,他有权知道你受伤。”
  唐佳音还是不同意,陆照说如果这一关都过不去,以后他们要面对的还有更多。
  唐佳音就不吭声了,她不想承认她的懦弱。
  怕被阻挠,怕失去他。
  唐继庭和陆菲进门时,唐佳音已套上罩衫,遮住了前面,后背虚掩着透气。
  唐继庭最先看到的是坐在床边的陆照,一贯整洁光鲜的男人,眼神依然清冽,眼底却泛着血丝。
  然后看到趴在病床上的唐佳音,几步走过去,看到单薄的背上贴着一方白色纱布,边角有干血的痕迹。
  “怎么回事儿?”他的浓眉拧了起来。
  陆照起身,对他行个礼,表示歉意:“是我……”
  唐佳音赶忙接口:“是我自己撞的。”
  她不想给他们任何阻止她的理由。
  唐继庭立刻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儿,皱着眉看她,他低估了她的执着,也低估了陆照对女人的吸引力。
  唐继庭没理会她苍白的解释,和陆照对下眼神,两个人默契地走出病房,顺着步梯上了天台。
  唐继庭递给陆照一支烟,陆照接过,先替他点了火,然后自己点着狠狠吸一口:“是我弄的,这没什么可辩解,但我不会改变初衷!”
  唐继庭双肘拄着围栏,俯瞰下面的车水马龙,默默抽了一支烟,才说:“如果你是一个父亲,你会放心将女儿交给一个让她受伤的男人吗?”
  “不会。”陆照直言:“但我也阻止不了(将来女儿)她自己的选择。”
  “呵呵,这不过是推卸责任的托辞。”
  “希望你尊重她的选择,至少相信她的判断力。”
  唐继庭从未如此认真地打量过陆照,对面的男人神情郑重,目光坦诚,他的外貌或许迷惑了女人,但不可否认,他专注的眼神总会令人感到信服!
  “至少,毕业前别再招惹她,行吗?”
  “她的伤是我弄的,我有责任弥补她。”
  他竟然毫不让步,连半步都不让!
  “也请你体谅一个父亲的心情!”
  陆照熄了烟,对他行点头礼,转身下楼。
  病房内陆菲已经来回转了几十圈,她实在搞不懂,陆照给唐佳音下了什么咒,纵然他魅力再大,如果谁把她伤成这样,她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她有气没地方撒,唐佳音对她的烦躁视若无睹,闭着眼假寐,心里在担心唐继庭会为难他。
  这个骄傲的男人,只有她才能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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