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烛中仙 第229节

  莫非……
  丁掌殿此举,大有深意啊!
  前脚,他还想着红尘之毒,结果下一刻,掌殿特批假期,让他回去过年。
  丁掌殿不太可能,有什么多余举动,此举目的,极有可能与红尘之毒有关。
  王福似乎猜到了,这是丁掌殿给自己指点迷津。
  看来,红尘之毒的关键,还在小福儿一家身上。
  “还有,你路上小心些。”
  丁元妄临走前,特别叮嘱王福。
  “丁师兄,出什么事了?”
  王福心中咯噔,知道肯定有事发生。
  “听闻鼓山山神之女失踪了,现在道观都在传,是某位师兄错手将其斩杀。”
  “鼓山鬼界,最近蠢蠢欲动要向咱们兴师问罪。”
  “道观弟子,在外行走,都要留个心眼”
  山神之女,王福心里琢磨着,廿八娘子他爹,到底有几个女儿。
  不是说,鼓山山神后代众多,如海中沙粒,数不胜数。
  当初丁掌殿宰了他一个儿子,也没见发生什么。
  “王福记住了。”
  末了,王福还是感谢丁元妄好意提醒的恩情。
  ……
  回家前,王福花了三两天时间,采买回家的货物,打包行李。
  期间,也找了一趟陆翰升屠大有等人。
  “王福,你今年能回去,太好了。”
  陆翰升等人欢喜不已,“你放心,我回家特地看过,你们家日子过得不错,听闻你弟弟快娶媳妇儿了。”
  还有这事儿!
  王福心想大牛他还是个孩子啊!
  转念一想,貌似在乡下,他这个年纪,谈婚论嫁也差不多了。
  这年头的包办婚姻,大部分都是正太萝莉凑一对,凑活着过呗!
  嗯,今年回家,要好生打听一番。
  第252章 新郎王大牛
  “小福儿来信了。”
  老王家的晚饭桌上,王老爹取出一封信,朝家人们晃了几下。
  身为一家之主,这封信寄到手上,他当即找村里秀才读了两遍,算是清楚里面内容。
  “啥?”
  王母还在盛饭,闻言停住了。
  “哥来信了,让我看看。”
  王大牛起身伸手去够,他最近个头疯狂往上窜,增高了一大截。
  “咳咳,别闹。”
  王老爹摆出家主的威严,“小福儿说了,今年回家过年。”
  这可是好事儿啊!
  全家人都喜笑颜开,阖家团圆过大年,难得。
  更何况,今年的春节,和往常格外不同。
  “顺便,让老大喝完喜酒回去。”
  王母端着米饭,挨个放在王老爹和王大牛面前。
  没错,王大牛年前就要完婚,这件事情本打算过些日子写信告诉王福。
  结果巧了,刚想着写信,王福的信就到家了。
  “是啊!”
  两位老人很是期待,毕竟这一年来,老王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还攀上了县令的关系,邻里四乡都没人敢欺负他们。
  村长,下乡收税的衙役,这些平日趾高气昂的大人物,在他们二老面前都客客气气。
  一口一个‘老太爷’‘老太君’,称呼老两口子。
  根据王母向送菜的胡大叔打听,他们家王福在道观干得不错,连县令公子都是好朋友。
  老王家,十几辈子没出过这么争气的人物了。
  王老爹也时常遗憾,可惜,大儿子如果不出家,这时候连孙儿都生下了。
  目光落在王大牛身上,这皮猴子,满脑子就是吃和打架,就算给他娶了媳妇,想抱孙子还要等一两年。
  “大牛,你听好了,这次给你娶媳妇儿,咱们花了不少钱。”
  “女方虽然是个寡妇,也才十七八岁,比你大不了几岁。”
  十岁出头的王大牛,懵懂点头。
  王福若是在场,肯定大声叫停,这是取童养媳啊,万恶的旧社会。
  “女方家,带了十亩田、两百斤谷子、细布粗布各五匹,还有一整套头面首饰做陪嫁,家底也是极为殷实了。”
  “媒婆也看过本人,当真是天仙一般人的美人儿,大家闺秀,说话和和气气,配你小子,那叫什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王大牛翻个白眼。
  王老爹感慨道,“给你请的证婚人,也是既有面子的大人物,本县的陆县令听过过没有,这可是大官儿。”
  王大牛瞪大眼睛,“县令?”
  县令大老爷,对一家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大人物。
  王老爹看着儿子吃惊模样,心中得意,本来他也没抱希望,托人禀告县太爷,没想到陆县令痛快答应了。
  貌似,大儿子和县令公子的关系,出的还不错啊!
  想到这里,王老爹决定,等王福回来,拉着他好好叮嘱,回到道观后,千万别得罪县令公子,大家做好朋友。
  “成亲的时候,亲戚、媒婆不能少。”
  听到这句话,王母连忙说道,“忘了和你说,给咱家说亲的媒婆,得急病死了。”
  “啥?”
  王老爹愣住了,快成亲的日子里,媒婆死了,这不触霉头么?
  “不过你也别担心,媒婆还有个表妹,也是干这一行,让她顶上。”
  王母解释起来,一个媒婆而已,总不能耽误儿子的亲事。
  “还行。”
  王老爹神色稍微缓和。
  “总之,这段时间,你待在家里,不许出去疯。”
  “明儿裁缝就来家,给你缝制大红衣裳,成亲的衣服鞋帽。”
  王大牛一想到不能出去玩,简直是肝肠寸断。
  这顿饭,吃得各有心思。
  王老爹喜事临头,喝的伶仃大醉,还是王母一脸嫌弃扶回房间。
  醉的迷迷糊糊,嘴里还在嘀咕,“怎么就死了?”
  ……
  青砖瓦房,红灯笼照得明亮如昼,到处都是劝酒吃菜的喧闹声。
  路人一看就知道,这家正在办红事,有新人成亲了。
  主家的父母长辈,正在招呼亲朋好友吃喝,帮厨的小工们,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穿梭在一个个桌席间。
  新人夫妇呢?
  披红挂彩的洞房内,到处都是红色,桌椅刷了层红漆,墙上贴着红纸,桌上是红烛,床上的被面也都是鲜艳的红。
  新郎是个憨厚的青年,紧张坐在床边,不时偷瞄旁边的新娘子。
  戴在头上的郎官帽,一双纱翅微微颤抖,显然他内心很是激动。
  新娘子端坐着,一双纤手叠放在膝盖上,指甲以花瓣油涂得血红,十指如白葱般纤长白嫩。
  仅从一双玉手,就能看出新娘是个绝美的人儿。
  可惜,她的容貌被盖头遮住。
  “娘子。”
  新郎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忍不住开口,“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扑哧!
  盖头下,新娘笑得花枝乱颤,“相公,瞧你这猴急的样儿!”
  这一声相公,又娇又魅,酥入骨缝,让新郎魂飞天外。
  “按规矩,还没闹洞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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