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竹香_分卷阅读_121

  陈觐将野果放入果篮,对李竹说道:“你出去吧,我有事同这三人商量。”
  李竹站着不动。
  陈觐又对杨墨和蔡青说道:“你们二位也出去。”
  李竹看了看双方,飞快地说道:“江湖之争,还是不要殃及到百姓为好。”
  陈觐看也不看李竹,盯着宁希迈说道:“你早就知道这不是江湖之争,你的事情,我一会再处置。”
  宁希迈突然朗声大笑数声,笑毕,他对陈觐说道:“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你说吧,是单挑,还是群战,任君选择。”
  陈觐掷地有声:“先单挑。”
  “阁下果然是条好汉。”
  “请。”
  “请。”
  “大哥。”陈观低声叫道。
  陈觐用目光制止了他,陈观只好不再说话。
  双方话音刚落,就听见李大姑高声说道:“让一让,菜端来了。”
  李大姑端着一大盘鸡肉快步朝屋里走来,一看众人这种架式,立即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要掰手腕子啊。来来,吃完饭再掰。”
  说完,她盯着陈观看了看道:“哟,这不是陈公子吗?你来了,咋不告诉我们一声。快快坐下。”
  李大姑又看看陈觐,李竹忙介绍道:“这是陈公子二表叔家的二表哥。”
  “扑哧。”宁希迈颇不厚道地笑了。
  李大姑热情招待:“来来,你也做。今日来客太多,忙得晕头转向,招待不周可别见怪。”
  李竹笑道:“放心吧大姑,这些人都是心胸宽广的好汉子,这大喜的日子,哪会因为一点小事生气。”
  李竹说完就跑出去吩咐小春小秋:“你们去我房里把那三坛珍藏的好酒拿过来,我要好好招待这帮贵客。省得他们心怀不满砸场子。”
  李大姑笑得开怀:“又让阿竹破费了,将来等你成亲时,就让你云姐还回来。”
  陈觐和宁希迈双方仍在大眼瞪小眼。
  李大姑说完又一阵风似的跑开了。接着,热菜冷盘纷纷端上桌来。端菜的妇人还悄悄向李竹打听这几人是谁。
  “来,各位开吃吧。”李竹率先招待众人,为了和谐,她都都成了陪酒的了。
  杨墨很快也反应过来,故作镇定地招待众人。
  蔡青也在一旁帮着杨墨。
  宁希迈用商量的口吻道:“要不,吃完再打?”
  陈觐挤出一个字:“好。”
  李竹一直提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小春和小秋抱着酒坛进来。李竹亲自打开一坛酒,这两坛一坛是上好的烧酒味道十分劲烈,一坛是自己酿的葡萄酒。上次和穆长倩喝了一些。这次为了维护和平全拿出来了。
  “来来,喝酒。”
  李竹肉疼地给他们倒酒。
  宁希迈先干掉一大碗,赞道:“好酒,好酒。”
  ☆、第99章 斗酒斗气
  ????宁希迈饮完一碗酒,客客气气地拱手说道:“陈兄,你请。”
  陈觐看着桌上的粗瓷大碗,不觉蹙了蹙眉。李竹知道他的心思,乡下人家办喜事,自家的碗筷不够,一般都去借乡邻的。他连自已家的新碗都要洗上几遍,怎么可能用这种碗?
  这时,陈家的小厮青枫说道:“大公子,这次带了碗来。”
  青枫从包囊里拿出一只青花瓷碗又院里清冼干净,再放上桌。李竹暗叹,这次还真的自带餐具了。
  青枫帮着斟满酒,陈觐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动作十分洒脱优雅。
  宁希迈拍手赞道:“好,够爽快。”
  接着轮到宁希迈,他倒上一碗,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干。
  李竹再倒,两人轮流对饮。
  桌上的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斗酒。
  李竹心想,杨云的婚事真是一波三折,若是双方打斗起来,一是影响心情二是怕伤了宾客。 不如干脆趁这个机会,将他们都灌醉,让他们打不起来。
  李竹悄悄吩咐小春小秋,再去搬几坛烈酒来。
  两人领命而去。
  李竹转过身热情招待道:“来者都是客,你们也别干坐着,大家一起喝。”她的本意,是让双方一起喝个烂醉。可是青枫青松两人怎么也不肯入坐。李竹明白这个时代的仆人是不能跟主人一个桌子吃饭的。
  陈觐淡淡扫了李竹一眼,吩咐两个小厮:“外出从权,你们坐吧。”
  “是,公子。”两人在边角处坐了。陈观也走到陈觐身旁坐下。
  杨墨和李竹做为主人热情布菜倒酒。
  宁希迈和陈觐对饮了五六碗,这两坛酒度数不高,两人都没有醉态。
  李竹在等着更烈的酒来。小春和小秋很快就抱着酒来了,李竹打开一看,这都是些薄酒。她自作主张,跑到杨老实屋里,把自己上次送他的一坛半高粱酒顺了过来。以后再还补给他便是。李竹为了使酒味更加诱、人
  还在里面加了数滴灵泉。
  “来,换这个,这酒更劲道。”
  宁希迈和陈觐一言不发地盯着李竹猛瞧,一个眸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个眸光如电,两人都洞悉了李竹的用意。
  李竹强作镇定,故意拿话激他们:“怎么?怕这酒太烈,不敢喝是吧?那就算了。你们吃菜吧。”
  这时,郑炎猛地一拍桌,大声嚷道:“我死都不怕,会怕喝酒?搬上来!”
  李竹翘大拇指赞道:“壮哉,好汉。”
  李竹一边夸赞一边给郑炎倒酒。
  坛子一打开,顿时酒香扑鼻,引得人馋虫大动。
  杨墨也接过一坛,给在座的人都满满斟上一碗。
  郑炎瞪大眼睛,端起碗,咕噜咕噜灌了下去,然后朝陈家兄弟示威性地举举空碗。
  李竹给陈觐陈观两人的酒碗也满上,表面是劝,实则是激:“这酒性烈,你们可能不习惯。不能喝就别勉强。”
  陈觐端起碗,虽不像郑炎那般豪饮,但也是一口气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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