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世子的白月光 第116节

  祝温卿无力站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宁青。
  也想到为何刚才她想明日见宁青,司桁不同意。
  “秋蝉冬眠呢?”祝温卿急急问。
  宁青敛下头颅:“他们在司桁手上。”
  祝温卿心被一块巨大石头压着,闷闷地、透不过气来。
  如果真的是司桁杀了她的外祖父.......
  可是那是她的外祖父!
  司桁知道,还会杀了吗!
  这种挣扎似乎要将祝温卿撕裂。
  祝温卿疯狂地抓着头发,想要知道现如今她应该怎么做。
  “姑娘,姜公子说明日劫您走。”
  接着,宁青讲姜肃杨已经偷偷埋伏在陇西许多,就是为了能确保祝温卿顺利脱身。
  祝温卿犹豫不过一瞬,否了这个选择。
  “宁青,我不能走,我要知道是不是司桁杀了我外祖父!”
  他们之间是否隔着血海深仇!
  回忆结束,祝温卿狠狠闭上眼睛。
  也是这次她明白,难怪司桁知道她做噩梦,他真的守着她一夜一夜。
  翌日,祝温卿因昨夜之事,睡地不好,来化妆的婆子取笑着:“姑娘可是头一夜太紧张没睡安稳?”
  祝温卿没回答,另一婆子就说:“嫁给那样的郎君,谁能激动地睡着!”
  “姑娘,哦,不对夫人,你可真是好福气。”
  祝温卿没应声,也没露出笑来,她像个被人摆布的玩偶,仍有婆子们折腾。
  折腾地快一个时辰,祝温卿看着铜镜里明媚地不可方物的美人,顷刻笑了。
  镜子里的她,像极了梦里的她。
  梦里她也是这样不喜不恼地穿着喜服,与司桁成亲。
  但!
  祝温卿一瞬回神,她跟梦里的她不一样,她不认命,她还要知道究竟是谁害死她外祖父。
  祝温卿盖上头纱,等着婆子进来接她。
  因为他们就在一间院子里出嫁,倒是省了很多麻烦事,可司桁却未减少该有的礼仪,十里红妆司桁从城门口铺到院门前,一路上不停有人洒铜币。
  外面热闹地好似过年,祝温卿听着,心里更加沉。
  “你这人脸皮仿地太像了吧。”祝温卿听见西南墙角有人说话,声音跟司巳极像,她没忍住走过去,看见不可思议一幕。
  司巳手从脸的下巴开始撕,撕出一个角来,紧接着,另外一张脸出现在祝温卿跟前。
  “你别瞎动,司巳大人还在上京,但是世子旁边常年跟着司巳大人,若此次来司巳大人不来定会惹人生疑,这才想到这个法子。”
  原来是贴了□□。
  真正的司巳还在上京。
  也难怪宁青可以逃出去。
  司桁啊司桁,你为了骗我与你成亲还真是煞费苦心!
  那人又飞快贴上□□,司巳再次出现在宾客里。
  吉时到,婆子们前来迎接她出门。
  漂亮的美人即使盖着红色头纱,光是那身段就让人浮想联翩。
  司桁微笑着,满意接过婆子手中的绸缎。
  “卿卿,我们就要成亲了。”司桁小声而又热烈地说。
  祝温卿缓缓点头,司桁嘴角弧度翘起,心里几乎要雀跃起来。
  卿卿点头,她点头了。
  卿卿心里也是想嫁给他的。
  二位新人踩着吉时进去,在所有人的欢呼下,拜了天地,结为父亲。
  司桁心情好,多喝了几杯,可心里念着祝温卿。
  他心心念念盼着的人,终于名正言顺成为他夫人,他娘子。
  至此,她只能是他一个人。
  司桁招来宋博容替他挡酒,宋博容义气地很,大手一挥,让司桁洞房去。
  婚房内,司桁踏进去,目光里只有床上的美娇娘。
  姑娘乖巧坐着,昨夜还被他握着手心里的小脚听话地包裹在红色绣花鞋里,绣花鞋上还点缀着一颗硕大的珍珠。
  “卿卿,我要掀开了。”司桁自己太过激动,故意通知祝温卿一下。
  祝温卿点下头,司桁直接掀开红色头纱。
  姑娘抬头,一张国色天香的脸映在司桁瞳孔里。
  司桁笑着,抬起祝温卿的下巴,正准备亲口喂下交杯酒时,祝温卿柔和的眼神变了。
  司桁察觉到祝温卿眼神变了,但还是抬着她的下巴,渡过交杯酒。
  火辣辣的酒没过祝温卿喉咙,刀缓缓刺入司桁胸膛。
  祝温卿看见司桁胸膛溢出来的血,突然慌了,想松手,岂料司桁笑着,握着她的手,将刀往自己的心脏里插地更深。
  “不要,不是.......”祝温卿心里隐约觉地不对,想让司桁放手,可司桁就是不让。
  司桁温柔地说:“卿卿别怕,我教你杀人。”
  “杀了我,你再也不会怕我了。”
  “夫人怎么能怕自己的夫君呢。”
  第70章 第七十章
  ◎司桁多好骗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祝温卿也不知道怎么, 脸上的泪流个不停。
  明明她恨死司桁。
  恨司桁束缚着她。
  恨司桁让她亲近的人过的胆战心惊。
  可是当匕首刺进那一瞬,她还是慌了, 祝温卿好恨自己不争气。
  司桁冲着她笑着, 为什么要冲着她笑呢?
  祝温卿很是不明白,突然感觉到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
  “卿卿,杀了我, 就再也不害怕我了好不好。”
  司桁温柔说着,祝温卿心里更加惶恐, 她有个不太确定的想法, 司桁不会病态地认为, 她杀过他一次,两人就可以彻底做到相濡以沫。
  祝温卿望着司桁那越加温柔的笑容,心里越加肯定。
  血腥味不断加重,祝温卿深陷于自我情绪中,未能察觉到此刻空气中漂浮地令人作呕的味道。
  司桁一手抓着匕首,一手捂住她的口鼻,祝温卿愣神, 眼神茫然看向司桁。
  “总不能让卿卿新婚夜就闻到不喜欢的味道吧。”男人无奈又宠溺地说着。
  祝温卿眼睛一眨,缓了几分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她看过去, 男人还在纵容着她,对着露着淡淡的浅笑。
  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笑呢!
  祝温卿手咯噔一松,匕首直.插在司桁的胸膛里,并未掉落下来。
  司桁脸上有汗珠冒出。
  祝温卿摇摇晃晃站起来, 质问着:“司桁, 我外祖父已经死了是吗?”
  司桁表情变化一瞬, 但是太快, 祝温卿并无察觉到。
  见司桁这般样子,祝温卿闭上眼,手握紧成拳,从丹田凝聚出一股力道来,支撑她说出接下来的话。
  “司桁,是你杀的吗?”
  空气死寂下去。
  司桁凝着祝温卿那双温润眼睛,懂了祝温卿的所作所为。
  二人对视快半晌,司桁低头,看着胸膛里的匕首,突然笑了出来。
  男人低低笑着,声音越发大,他似癫狂,直接起身拉住祝温卿的手,将她压在圆桌之上。
  “卿卿,是我杀如何,我只要保你平安。”
  男人不顾自身死活。
  祝温卿瞳孔缩放,不可置信他是如何说出这话。
  那可是她的外祖父。
  祝温卿刚要开口,司桁妖冶的露出笑容:“卿卿,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人。”
  所以,把她心里的人都杀了!祝温卿心想。
  “卿卿,你的心里要干净才行。”司桁手落在祝温卿的左胸之上,那是祝温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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