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课上骚扰

  投影仪是一种由皮影戏发展而来的投影技术,光影从画布后面照射并透出,在需要大屏幕公开放映的情况下,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但因为幕布的阻挡,投影仪的亮度值很低,所以教室里离投影仪远的地方,黑得几乎一丝光都没有。丁苓就坐在暗处,这样也更容易看清案例的全貌。
  『我们熟悉的各种治疗方案,大都涉及体内的酶、激素和免疫系统调节。』教授用激光笔切换图片,于教室中悠悠渡步,『亏虚病主要以温养为主,但在病人情况危急时,会对机体进行强刺激,有直接注射肾上腺素的方案,也有针灸刺激的方案。』
  教授边走边说,整个人渐渐隐没在黑暗中,只有银色的头发和镜框尤其显眼:『在刺激之后,如果人成功救回来了,往往会出现多个系统的紊乱。』
  教授看似漫不经心的倚坐在同学桌上,呆在那里就不打算动了。周围一片学生连呼吸都压低了声音……这个人有一股莫名的威严感,毫无上位者的傲慢,却总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声音明明很清脆,却极具穿透力,仿佛沉淀于冷泉中的千年古筝。
  坐在教授停留区域附近的女孩,虽然尽力压低了呼吸,却偷偷挪动自己,就想靠近他一点,多一点点都好。与此同时,又无比嫉妒离教授最近的那个学生。
  『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的治疗措施很容易造成免疫紊乱,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临时性过敏。』
  如此讲解着,教授切入幻灯片,展示各种临时性过敏的病症。
  丁苓早听说过洛渊的各种传闻,也知道医疗系早就通过各种方法求他去上课了。所以这次的突然来访并不奇怪,甚至早就猜到,洛渊会专门来他们班上实验课。
  幻灯片上有字幕,对各个临时性过敏的临床症状做多角度的详细解释,洛渊也就没再说话。只靠在丁苓面前的课桌上,双手看似随意的向后搭着。
  虽然很黑,也知道洛渊大概又会放出什么法术,但丁苓还是不敢乱动,跟其他同学一样大气不敢出……直到洛渊的手搭在她肩上,丁苓的呼吸猛得一急,浑身稍稍颤抖了一下。
  『如你们所见,轻微会造成皮肤炎症,严重的会产生深层的免疫风暴。』
  洛渊的手渐渐从丁苓的肩头挪移到脖子,然后托住女孩的小脸,拇指轻轻揉捻她的嘴唇……尺度跟平时做爱时不能比,却莫名擦得丁苓浑身发热。
  她慌忙扯下脖子上的手,却被洛渊反抓住了手。
  『从传统医学的角度,这一差别跟用药时是否匹配身体寒热有关。但从解剖学医疗的角度,和身体的含水差、药物灵敏度和免疫系统的亢奋程度相关。』
  洛渊声音上一丝波动都没有,可手却紧紧抓着丁苓的。
  『我们的医学不擅长处理这种细节问题,而且传统的经验也足够提供指导。』
  洛渊的五指渐渐插入丁苓的指缝,两人手心相贴。
  『但这是一个黑箱,如果毫无了解,就一定会出现意料之外的问题。在没有前案例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给出治疗方案。这就是亏虚病急症后高死亡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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