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我们又不是他的老师

  “既然才刚入门没多久,那么画的比他们好的人大有人在。但凡是看到比自己画的好的,就叫大师,不合适吧。”中年男人不屑道,“他谈尽意算什么大师!”
  因为那边闹起来,有不少人都在围观了。
  顾不得看画。
  就算没去围观的,也都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便有围观群众小声说:“谈尽意的老师好歹是何浩言,师叔是董言真,这些人怎么敢说谈尽意的?”
  “我看这几个人,来者不善,就是冲着找事儿来的。搞不好,也是山兆伟之流。”
  “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大概是觉得,就算说了谈尽意,何浩言和董言真也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儿找他们。”
  “也是,就像那些明星富二代之类的,遭受的各种非议和言语攻击都不少,他们的爸妈难道不厉害吗?可是谁出来替孩子说话了?要是真出来说,还不得被人嘲死啊?”
  “确实是,是人都要经受这一遭。咱们普通人,身边都有在背后说坏话的,更何况他们作为公众人物,必然要承受的更多。话也说回来了,既然成了公众人物,受到的瞩目更多,收入更多,那承受的压力更多,也是说得过去的。又想得到,又不想承担,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之前山兆伟说的那些时过分了,何浩言和董言真也只是出来证明他们跟谈尽意的身份,并且表示谈尽意把画用作片头是他们同意的。除此之外,他们也没说什么。”
  “所以,如果单纯质疑谈尽意画作水平的话,估计何浩言和董言真也不会出来说什么。不然一出事儿就找家长,多丢人啊。”
  “我现在就好奇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
  “他们五个人呢。我刚看到他们五个人一直凑在一起商量什么,反正挺不怀好意的。”
  不知道人群中,谁说了一句,“谈尽意不算大师,那你算?”
  那中年男人脸一黑,就听到人群中有人说:“这些小同学确实可能算不上多么的专业。你说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没毛病,不是比他们画的好的,都能叫大师。”
  谈墨与魏至谦手牵手走上前去。
  谈家众人也跟着。
  因为除了谈文辞和许茗臻,其他人都戴着帽子和口罩。
  魏至谦戴了帽子和墨镜。
  谈尽意戴了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再加上他是近来才有了些曝光率,大家在网上虽然看过他少数几张照片,但记忆并不能算深刻。
  所以,谈尽意即使只戴了帽子,一时间也没有人能认出来。
  谈尽棋和谈尽声则是帽子口罩,配备的十分齐全。
  那中年男人看过来,原来说话的,就是谈墨。
  “只是,至少这些同学们都看到了谈尽意画的好。可也没见你画的有多好啊?”谈墨扬声说道,“你什么水平,我们都还不知道呢,就得在这儿听你指点江山?”
  中年男人没想到,看热闹的人群中竟还有个好管闲事儿的。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在这儿画给你证明?”中年男人仿佛是被逗笑了,“就算是不画,我也能证明自己绝对有这个实力和资格来说刚才的话。”
  “这个学生不是说,风是怎么画出来的吗?”中年男人指着画说,“你看瀑布溅出的水花向外扩散,并不只是因为迸溅的原因,还有被风吹的原因,所以水花的方向是有倾斜的。”
  “你看水流,水流画出了方向,不只是水面有倾斜,也是因为有风吹过。”
  “你看画中人的衣摆,也是与瀑布水花溅出,与水流动方向,呈相同的方向飘着。”中年男人说道,“风,不能画,也能画。无法真的画出风这一无形的东西。”
  “但是却可以借助画中的参照物。例如树叶摆动的方向,花草倾斜的方向,水流动的方向,石子飞扬的方向,来诠释画中有风。”
  “你们没有注意到这细节,却被这些细节影响到你们的感官,告知你们的潜意识,这画里有风。你们仔细看看,是不是这样。”
  学生,包括围观的人,再次看向那幅画,才有了恍然大悟之感。
  再看这中年人,目光就不一样了。
  这人态度虽然嚣张,倒还真有两把刷子。
  “原来是这样。”学生们喃喃自语,再仔细观察起来。
  发现,还真的是。
  是这些参照物让他们以为,谈尽意把风画了出来。
  便听中年人嗤了一声,“这种小技巧,但凡是有些经验的画家,都会。根本不是多么了不得的本事。”
  “谈尽意要成为大师,还差得远。”中年男人说道。
  “不错。”他的同伴,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说,“他的画,也就是给外行人看看罢了。在我们内行人眼里,这画也就一般般。”
  穿着羽绒服的男人说:“何浩言先生和董言真先生都是名家大师,谈尽意作为他们的传人,不能说一无是处。只是以这样的画作,还敢挂出来展出,实在是丢了何浩言先生和董言真先生的脸。”
  “年轻人,急于成名罢了。”盘着头发的女人说。
  扎着低马尾的女人失望的摇头,“作画,要讲究心境。他这么沉不住气,心浮气躁,又怎么能画出好作品?真想画出好作品,潜心下来好好的练习,不要总想着早早成名。”
  “他的三个兄妹,都是年纪轻轻就成名了,他着急,并不意外。”那戴鸭舌帽的中年男人说道。
  “他的画作一般般?”谈墨冷声说道,“那请问,一般在哪里?指出来,也好叫谈尽意心服口服。回去潜心练习。不然光说一般般,却不指出哪里一般般,这让人怎么信服?”
  穿黑色大衣的男人脸一胀,粗声粗气的说:“我们又不是他的老师,没有教导他的义务!哪里一般般,我们凭什么说出来告诉他?”
  “我还以为,你们比何浩言先生和董言真先生都要厉害呢。”谈墨笑,“谈尽意能把画挂出来,就是那两位认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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