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妖怪怎么都有血条 第565节

  本来也没多远,他过来就是几个呼吸的事。
  刚一到地方,他便见到格鲁帝国驻足中心一定营帐前权嫦被一群人簇拥着。
  一眼看过去,与权嫦在攀谈的全是衣着光鲜的教会人士。
  格鲁的人,都是满脸赔笑靠边站在一旁。
  不得不说,这很格鲁。
  李敬此来并没有使用无声魅影,也未压抑自身气息。
  权嫦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他到来,抬首看了过来。
  教会及格鲁所属,也都是有所察觉纷纷抬头注目到他身上。
  鉴于是在人家的地头上,格鲁也算是来过正经的通报,自己直接把权嫦带走不太合适,李敬姑且落下迎上了地面的人群。
  尚未来得及站定,教会人士中一名中年人不悦出声。
  “龙宇怎么只有你一人过来?”
  李敬闻声眨眨眼。
  见这中年人开了口,其他教会所属都不吱声显然是以其为主,他审视了前者两眼。
  “抱歉,你哪位?”
  “约瑟夫,至高教会主教。”
  中年人平淡开口。
  李敬挑眉。
  主教,在至高教会体系中是六境才能承担的职责。
  “幸会。”
  冲着约瑟夫笑了笑,李敬望向正嘴角含笑瞅着自己的权嫦。
  “你怎么突然跑来找我了?”
  “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权嫦凭意念之声回应,随后看看左右,再次传递意念之声。
  “我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这些人看似热情,感觉却都不是善类,我们就这么离开会不会……?”
  “无妨,小事情而已。”
  李敬微笑。
  权嫦作为鬼族与人交流是通过意念之声,可加密可不加密。
  这会,她是与李敬加密通话。
  在场约瑟夫等人只能听到李敬的单口相声,自然不能乐意。
  某人过来仅是问了一嘴约瑟夫是谁便不做搭理了,甚至没回应为什么龙宇只有他一个人来,众人更是不能乐意。
  在格鲁与教会的地头上,现场又有六境在,他们底气很足。
  不过碍于是驻地是格鲁的,教会人不方便开口。
  人群中,约瑟夫悄然给一名格鲁所属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站出来道。
  “龙宇的,注意一点,这里是格鲁帝国的驻地。”
  说罢,他冷冷道。
  “在这正式场合,你是代表龙宇,如此目中无人将影响两方关系。”
  这发难,那是相当的直接。
  要是纪悠羽在,免不了得陷入被动。
  当然。
  如果有纪悠羽在,扣帽子这种事不会有,而是直接上升到两方交涉的程度。
  显而易见,教会方面并不希望权嫦就这么被带走。
  不过李敬会在意这些吗?
  并不。
  交涉这种事,更是个死循环。
  谈,能谈出什么东西来?
  在桌上说话,还得讲究礼仪。
  太麻烦。
  “我此来是代表个人,权嫦大司祭来要找的也是我,跟龙宇并没有关联。”
  李敬淡然开口。
  说明过立场,他拉过权嫦顺手摸出一件灵兵。
  “没事我就先走了。”
  他直接要走,教会与格鲁方面哪能乐意?
  “站住!”
  约瑟夫断然出声。
  “啧!”
  李敬咂嘴,止住身形。
  情理上来说,他直接带权嫦离开没毛病。
  他要走,也没人拦得住。
  但到底是两方势力对话,得谨慎处理,不然格鲁与教会还是得死皮赖脸找到龙宇去。
  届时双方还是得对话。
  甚至可能会拉上他,非得要他在场不可。
  木然看过去,李敬冷冷道。
  “有事说,我赶时间。”
  面对某人不善的视线,约瑟夫没由来地感受到了不少压力。
  他多少有些不解。
  论实力与天份,李敬确实强得离谱。
  但也不过是六境不是?
  他也是六境。
  为什么仅是面对面被看着就有如此感受?
  暗暗不解之余,约瑟夫知道要留下权嫦得找合适的理由,否则就是单方面无理取闹。
  当下他平静着道。
  “权小姐是教会的贵客,我们至高教会尚未接待周到。只是权小姐希望见到你,我们才通报让你过来。”
  说罢,他又补充道。
  “另外有一点你得搞明白,这大秘境不是你们龙宇的,现下龙宇更是与各方势力组成了统一阵线。涉及异类文明,无论什么情况都该得敞开了说,不能你们龙宇单方面与鬼族对话。”
  李敬闻言别提有多么不耐。
  但他必须承认,约瑟夫后半句话语没毛病。
  涉及势力与势力,除非是撕破脸,不然限制太多。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李敬望向权嫦。
  “权嫦你是来代表鬼族与龙宇交涉的?”
  权嫦是当鬼族大司祭的人。
  现世势力与势力之间对话那些破事,她虽不曾接触过,但在古神遗民内部其实也是一样。
  在没撕破脸前,就是互相疯狂试探底线。
  谁先动手谁就先没道理。
  因而方才她就问了李敬,自己是不是给他惹了麻烦。
  此刻迎上其询问,权嫦知道他是希望自己进行表态避免某些麻烦,意念之声传递给所有人。
  “我此来并非代表鬼族与龙宇对话,实际上我也已经不是鬼族大司祭,我来只是为了找李敬一人。”
  说罢,她又很是“贴心”地望向明显在场地位最高的约瑟夫。
  “约瑟夫先生,感谢阁下替我找来了李敬,不过我并非是至高教会的客人,无需特别招待。”
  听权嫦自述已不是鬼族大司祭,李敬眉头微皱,侧目看了她两眼。
  权嫦这话,显然不是逢场作戏。
  怎么这才不见几个小时,她就不是鬼族大司祭了?
  回过头来。
  权嫦这表态简单干脆,但搁在现世多少有些稚嫩了。
  在场这些要么是格鲁的高层,要么是教会高层,心思那是一个比一个黑。
  稍微一点由头,他们就会有心思。
  给点颜色,他们转眼就能开起染坊来。
  权嫦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道出自己曾是实权在握的鬼族大司祭。
  这不,约瑟夫等一众教会与格鲁的人听得权嫦言语集体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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