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朝云暮雨.陪我吃酒

  陈九霄一见明月出来,便迫不及待的站起了身,不等明月说话他便急言道:“好了?”
  见明月点头称是,陈九霄两个箭步便窜进了卧房。
  听到了陈九霄进门的声响,槿清紧张不已,当即便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低垂着眼眸不敢去看陈九霄,手足无措的搅着手里的丝帕……
  幸好陈九霄也一并预备了丝帕给她……
  陈九霄一见女子着装的槿清,霎时间惊为天人,当即便愣在原地。
  霁月明月见此情景,识趣的退了出去。
  她二人一走,槿清愈发的局促不安,抬眼看了陈九霄一眼,复又匆匆的低下了头……
  槿清这一抬头,却让陈九霄心中愈发激荡。
  他缓缓抬足,慢步像槿清走了去,口中不自觉的喃喃低语:“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槿清耳闻着陈九霄如此夸赞,越发的局促了起来。
  陈九霄那一双凤眸是越发的痴了,只见眼前的槿清娥眉带秀,双瞳剪水,圆润饱满的腮颊擦了胭脂更似粉团儿,额间的狐尾花娇而不妖,一身盈粉襦裙,越发衬的她如桃花含露一般。
  果然,她的槿儿就应该穿上最华丽的衣裙,金尊玉贵的养着,要她扮成男人,就是暴殄天物!
  陈九霄越发靠近了,槿清越发紧张了。
  陈九霄等不及跨出最后一步,伸过手去握住了槿清的手腕,稍一用力槿清便向前一步,直扑进了陈九霄的怀中……
  那种被虎爪按住的感觉再次将槿清席卷,她僵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陈九霄一手环住她的腰,另只手捧起了她的面庞……
  槿清不得不的抬起头,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槿清心底一颤,她竟觉着陈九霄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爱意满满……
  槿清慌乱的垂下眼眸,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
  陈九霄望着槿清娇憨可爱的面容,心下越发激动,他抚摸着槿清粉嘟嘟的腮颊,柔声询问道:“我今日想吃酒,你陪我好不好?”
  听闻此言的槿清,一颗心霎时间跌入了谷底,她眸光一闪,满眼黯然,原来,他命人将她打扮成这个样子竟然是为了要她陪他吃酒,他拿她当什么了?陪酒的妓女吗?
  想到此,心中难过的槿清言说道:“我不会吃酒……”
  槿清倒也没算说谎,她确是不会吃烈酒,只能吃些甜甜的花果酒。
  陈九霄闻了然一笑,他看着槿清这粉嘟嘟的模样便知道她吃不了烈酒,继而言说道:“我给你备了青梅酒。”
  槿清还想拒绝,但是不敢,只好点了点头。
  陈九霄见她应允,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牵着她便朝着屋外走去,心中那叫一个开心。
  陈九霄心中所想,自然不是槿清以为的那般,他觉着吃酒之后二人晕晕陶陶柔情蜜意,最是容易缔结爱情丹心,这等浪漫美好的事情怎么能让槿清着那一身御医院制服呢?且还是男装,自是扫兴的很。
  片刻后,二人便在圆桌旁落了坐。
  霁月明月上前将羹汤上的盖子拿了开来,便齐齐退了出去。
  槿清大致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今日大都是些利于下酒的菜,看来陈九霄早就盘算着与她吃酒了。
  那种被当做陪酒妓女的感觉再次上涌,槿清垂下的眼眸闪过不悦之意。
  陈九霄执起羹汤里的汤勺,盛了一碗汤放在了槿清面前,言说道:“先喝碗汤再吃酒。”
  槿清的眸光落到了面前的汤羹上,并未言语什么,端起碗来默默喝着。
  空腹吃酒伤胃,槿清自然不会拒绝这碗汤。
  槿清喝汤的空当,陈九霄执起一个青花瓷酒壶,将槿清面前的酒盏斟满了酒,继而放下酒壶,又执起另一个青釉的酒壶将自己面前的酒盏斟满。
  霎时间,满屋皆是混合着青梅果味的酒香,就连槿清这种不嗜酒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吃上几口。
  槿清的汤水已经喝完,她将空了的碗盏放回了桌上。
  陈九霄见状,端起酒盏示意槿清与他碰一杯,言说道:“你明日休沐,今夜晚睡些也无妨。”
  槿清正欲端起酒盏的手顿了顿,这陈九霄对她还真是上心,竟然连她何时休沐都了如指掌。
  槿清并未言说什么,端起酒盏与陈九霄碰了一杯。
  两个瓷盏相碰,发出叮的一声响,伴着沉默不语的二人,略显空灵。
  槿清原本只想浅浅的抿上一口,但那青梅酒的味道真是好极了,清冽甘甜,伴着青梅果香,槿清忍不住多喝了些,那酒盏放下之时,边缘上印下了一抹浅浅的口脂印。
  陈九霄却是将酒盏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感觉他早已经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的放下了酒盏,一眼便瞥到了槿清那还带着口脂印的酒盏,不觉心中一痒,升起了想要同她吃一盏交杯酒的冲动,转念一想,又将其做了罢,还是等到成亲的那一刻吧。
  陈九霄如是想着,按捺住心里的冲动,执起酒壶又为自己倒了一盏酒。
  槿清以为他又要同自己碰杯,急忙端起了自己那盏并未吃完的酒准备了起来。
  陈九霄原本没想急着吃第二盏酒,但见槿清端起了酒盏预备着,这酒还哪有不喝的道理了?
  陈九霄暗暗笑了笑,执起酒盏又同槿清碰了一盏。
  再次吃酒的时候,槿清忍不住多吃了几口,竟也将一盏的酒吃了个干净,忍不住在心下感慨,这青梅酒还真是好喝……
  陈九霄见她的酒盏空了,执起那青梅酒壶又为她斟了满满一盏酒。
  槿清不懂得陪人吃酒的规矩门道,只当是倒了酒便要喝,陈九霄的酒一斟好,她便端起来等着。
  陈九霄见她这模样真真是可爱的不行,便趁机不停的同她碰盏吃酒。
  陈九霄往年在苦寒之地行军打仗,几乎是常年吃烈酒,饶是那一坛下肚,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槿清不一样,她自幼至今,吃酒的次数数都数的过来,且大部分是些袁父制的药酒或是果酒,哪里禁得住当下这一连好几盏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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