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卤味店后,我暴富了 第61节

  颜国华似才想起, 说:“差点忘了,我单位预定了几百斤番茄, 当端午节节礼发。这周末我回去带点样品给领导,确定的话, 这事儿就定下了。你要想去, 跟我一块儿去得了。”
  颜烟的眼睛水盈盈:“我去啊, 一会儿我上群里请个假。”
  然后, 颜烟开始掰起手指头数日子,盼着周末快点到来。
  缠缠绵绵几日的阴雨,终于停止,大太阳炙烤着地面,滚滚热浪袭来,开启熏蒸模式。
  午后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热得知了吱吱叫。
  本就瞌睡连连,知了吱吱,跟催眠曲似的。
  困得颜烟抬不起眼皮,脑袋浑浑噩噩。
  最近好像多了很多知了,在知了们或长或短的嗡鸣声中,颜烟靠在躺椅里,找了个舒服的睡姿,进入梦乡。
  下午一点半,闹钟准时响起。
  店里有一段时间没上新品,她准备今天弄点新花样。
  可眼睛困得睁不开,好想跟身下的靠椅一直亲切拥抱。
  脑子里一个声音告诉她:睡吧睡吧,明天再去做,反正她现在每月收入稳定四万多,哪怕不开发新品,也能挣到钱,何必这么辛苦呢?
  另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行,明天还有明天要做的事,不能浪费光阴。
  平时刷个视频,几小时一眨眼就过去了,想要每天不浪费时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的很难很难。
  颜烟毛毛虫蠕动,磨磨蹭蹭,从靠椅的怀抱里勉强挣扎出来。
  洗了把冷水脸,凉水刺激着每个毛孔,让颜烟获得短暂的快速清醒。
  她从冰箱里取出早晨买来的兔肝,准备尝试做个冷吃兔儿肝。
  兔肝提前清洗过,在水里已浸泡两个多小时,泡出血水。
  容器里水质污浊,颜烟拿到水龙下,用流水清洗冲洗几遍,待到容器里的水不见杂质,清澈透明,可以放到一旁备用。
  锅内放水,两片生姜,一个葱结,适量黄酒去腥,一勺黑胡椒去腥增香,兔肝冷水下锅,焯水。
  水开后,撇出浮沫,煮一分钟,立即捞出兔肝。
  过冷水,能帮助兔肝快速降温,方便颜烟切兔肝时,手指不会被热气烫到。
  切开的一片兔肝,正中央的肉质微微发红,略生,没有彻底煮熟的样子。
  不过不碍事,一会儿还有炒制工序,高热爆炒的滚油温度,能达到110-170度,猛烈的灼烫几乎立刻让薄薄的兔肝片熟透。
  完成准备工作,接下来进入爆炒环节。
  锅底下足足的植物油,冷吃兔肝,油多才好吃嘛!
  开小火,放一把嫩生生的葱,炸出葱油香,过程有点类似于葱油拌面里的炸葱油。
  当小葱被炸得微焦,厨房内充斥着葱油香,用干燥厨具捞起焦葱,捞一点葱油到碗里,放到一旁备用。
  为什么用干燥厨具?
  因为但凡有水渍,油锅里的油会热烈炸响,甚至噼里啪啦爆开,不小心溅到皮肤上,立刻烫出个水泡。
  这时候需要立即拿到水龙下,用流水不停冲洗,严重时,还得去医院挂号。
  捞完葱段,锅内剩下的葱油,加入两个生姜片,提前用冷水泡开的八角、花椒、香叶、桂皮等香料,爆炒出香气。
  加提前用冷水泡开,切成段的二荆条,特辣的朝天椒段,最后请入本次主角兔肝片,一起翻炒。
  少许酱油,等到水分收干,关火,加食盐和味精,撒上熟白芝麻,搅拌开来,晾凉后,即是一道美味的冷吃兔儿肝。
  找不到人反馈,颜烟只好自己当小白鼠。
  兔肝很嫩,跟猪肝有点相似,比猪肝还细嫩。
  好辣,辣得嗓子冒火。
  好像辣椒放得有点多?
  她给冷吃兔肝拍了照片,发到群里——
  五颜六色的颜:【@所有人,今日新品冷吃兔肝,9.9元100g,先到先得哦!(提示:巨辣,不能吃辣的慎入)】
  我爱辣子鸡:【兔肝也能吃?勾起了我的馋虫,大家说辣的麻辣兔腿兔脑壳,我觉得一点不辣,巨辣这两个字,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小野:【没吃过兔肝,什么味道,有姐妹吃过吗?】
  圆圆的兔脑壳:【大概有点像猪肝吧,我去试试。】
  ……
  剩下的葱油和焦葱,颜烟也没浪费,自己煮了个挂面,拌着葱油焦葱,加点盐、两滴香醋,搅拌开来,没加酱油生抽,凭着葱油能搅拌出浓浓的酱色。
  油汪汪,葱油香刺激着嗅觉,馋得流口水。
  搅拌均匀,撒上一勺白芝麻,夹起一筷子葱油面送进嘴里,浓浓的葱油香气立刻填满了整个口腔壁,吸溜吸溜面条,太太香啦!
  配一口焦葱,绝绝子。
  颜烟买了两斤的兔肝,经过焯水、爆炒,缩水了些,加上配料辣椒、植物油、白芝麻,居然有两斤半多点。
  听说兔肝超辣,闻见那股子火辣辣的气息,排前面的中年老人纷纷皱起眉头,几乎没人买。
  对于勇于尝试的年轻人来说,兔肝这个新品,充满着未知的不确定,到底有多辣,除了不爱吃内脏的,大部分人都想尝尝看。
  两斤冷吃兔肝,卖得不如其它卤味火热,终于在营业结束前,全部卖完。
  颜烟提前请过假,明天她休息两天,不开店了。
  不用接单,吃过饭,颜烟洗澡上床睡觉。
  白天困成狗,真到了睡觉的时候,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一会儿闪出堂哥带她摸鱼捉虾,吃了一顿竹笋炒肉的堂哥,反过来安慰她别哭了,说他不疼。
  一会儿浮出堂哥夏天带她捉知了,害她被洋辣子蛰到,她手背肿得老高,嗷嗷哭,哭得撕心裂肺。
  不知怎么的,颜烟在黑夜里笑出了声。
  第二天一大早,被黄秀兰从大床里拔葱,拔起。
  想到美味的鸡汤,颜烟立马有了动力,下床洗漱,换衣服。
  要带换洗衣服,颜烟图省事,直接把衣服装书包里,双肩背着。
  早晨的阳光透过车玻璃,直射进来,刺眼得人睡不着。
  颜烟掏出外套盖在脸上,挡去刺眼的光线,呼呼大睡。
  等她醒了,差不多也快到大伯家。
  察觉到车辆缓缓驶停,颜烟揉着惺忪的睡眼,发现已经来到镇上。
  爸妈下车买东西,隔着车玻璃,她朝烈士奶奶的屋子瞧。
  她视力极好,离得很远,也能看得很清晰。
  奶奶坐着小马扎,剥着毛豆,小黄狗吃得一身奶膘,走起路来,晃晃荡荡。
  它顽劣不堪,衔起装毛豆的塑料袋,被奶奶一把捉住命运的后颈。
  尽管不听话,烈士奶奶也没舍得打它,只是撵它。
  老爸拎回来一只大猪腿,放进后备箱里,顺着颜烟的目光扫去,眯了眯眼,才看清是上次抱来的小奶狗。
  颜国华:“养的好肥,伙食真好!”
  黄秀兰赞同说:“找到一个好人家了。”
  又说:“咱们赶紧回,太阳越来越晒。”
  车辆驶过村口,那条大黄狗又冲着她们狂吠。
  颜烟不鸟它。
  到了大伯家院门,看门的白白本是趴在地上,享受着凉风和树荫,听见动静,立马一脸警惕。
  很快,传来熟悉的嘬嘬嘬,白白歪头看着面前的颜烟,这次倒是没冲着她叫唤。
  不等她松一口气,扫见大伯父从屋里走出来,白白感受主人的气息靠近,立马对着颜烟龇牙咧嘴,驱赶她,把狗仗人势,演绎得淋漓尽致。
  颜烟:“……”
  大伯父颜国栋把白白赶到院里,颜烟来到堂屋里,大伯母也从房间出来,招呼她吃零食。
  她扫一眼,拿了盒酸奶。
  听见揭开酸奶盖的声音,白白屁颠屁颠跑过来。
  再次演绎了什么叫做——有奶便是娘!
  呸。
  “傻狗。”颜烟鄙视他,当着它的面喝完酸奶,还不给它酸奶盖舔。
  把白白急得嗷嗷叫,坐到颜烟跟前,口水哒哒,流下一地的可疑液体。
  黄秀兰:“……”
  多大人了,跟条狗较劲儿,真幼稚。
  老爸颜国华拎来的一条猪腿,立马处理了,他亲自下厨,打算做个红烧肉和东坡肘子。
  光是东坡肘子,起码得花上两个小时,这下子有得忙了。
  村里厨房使用明火,比燃气热,颜烟受不住,跑到外面沟渠瞧,里面空荡荡,不见凉沁沁的水流。
  据大伯母说,昨天才灌溉过,大概隔几天才会再灌溉一次。
  这次来的不是时候,沟渠没水,不能捞小鱼,颜烟坐个小马扎,看门前经过一群小孩。
  大伯母看她无聊,跟她说:“他们是去抓知了猴的,你要不要一起去?”
  颜烟立刻来了兴致:“抓知了猴做什么?”
  大伯母说:“卖啊,有采购商过来收,八毛一个。晚上我跟你大伯也去抓,挣点外快。”
  又补充说:“白天少,晚上多一点。”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颜烟找大伯母要了个小桶,跟在小孩屁股后面,看他们去哪里找知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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