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暴君宠幸了 第66节

  “谢了。”
  他又转身进殿去,留下高信转回头来,迟疑地盯着殿门。
  ·
  韩桃刚回到书桌前,赵琨就发现他手里拿着东西了。批完的奏折被扔到一边,赵琨随手又抽了一本,打量着他。
  “哪来的玉镯?”
  “高信送的。”韩桃答道。
  赵琨翻开奏折的手一停,沉沉盯着他道:“谁送的?”
  “高信,”韩桃继续道,淡淡瞥了赵琨一眼,“陛下不是忙于政务吗?关心臣手中的玉镯做什么?”
  奏折一扔,赵琨冷哼一声。“他好大的胆子,也不怕寡人诛他九族。”
  “这是臣母的遗物,他送臣也是理所应当,”韩桃见状靠在书桌边,一身青衫闲适做派,“陛下说是也不是?”
  赵琨面色又变了变,抬手召韩桃走近。
  他坦然走近了,任赵琨伸手来抓住他手腕,袖衫下的手腕白皙瘦弱,只不过这些日子他已经被赵琨养出些肉,有所丰盈了。
  他看赵琨抓着他手腕,正抬眼幽深地看着他,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陛下……”
  他刚要唤道,猛然间他惊呼出声,赵琨攥着他手腕就一把扯下,“啪”一声,他被人压在大腿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他还想反抗,又被赵琨压着打了一记屁股,连带着腰身猛然绷紧,颤了三颤。
  “赵琨!”韩桃仰起头来,羞赧地攥上书桌一角。
  “你再说一句理所应当试试?”赵琨捏起他下巴,眼里露出得意神色来,“什么人的东西都会拿,侯爷倒是越发放肆了。”
  韩桃还想争辩,先前打下的手掌又拢住肉来,好像搓面团一般揉了几圈,大掌隔着衣衫传递热意,书桌边的银丝炭火烧得更厉害了。
  他狼狈趴在赵琨腿上,想要坐起身却不能。
  “就罚侯爷为寡人暖手吧。”赵琨的手大咧咧伸进衣里,指腹肆意游走摩挲着,叫手底下的身子寸寸绷紧,修长的手指又向下去,挑开衣衫。
  龙椅上逐渐传出一声隐忍的声响,连着发簪都被赵琨取下了,松散的青衫凌乱披着,韩桃转过头去,又被赵琨以不容抗拒的力度掰了回来。
  “玉镯好看吗?”赵琨问道,“寡人下次就为侯爷打造一套玉器,保证个个都让侯爷喜欢。”
  “赵琨——”韩桃抬起腰来,想要拍掉赵琨的手。
  “我发现,”赵琨接着低下头,嗓音低沉笑道,“侯爷就是喜欢这些啊。”
  奏折继续一本本地批着,赵琨的右手仍然忙着处理政务,而韩桃趴在赵琨龙椅之上,抓着赵琨的大掌忙于应付那两指,唇间咬着吐不出声来,这回当真是面色泛红。
  “韩桃,”他听见头顶赵琨沙哑道,“你当初应允寡人的事,可别忘了……”
  第87章 故事落幕 新年成婚啦
  年三十的时候,按照北齐习俗,百姓都会放孔明灯祈福。今年赵琨破例准许宫中也放上一回,于是宫内宫外,鞭炮声噼啪响着,从晚间就开始热闹起来。
  街头舞着鱼龙,孩童们奔来跑去,铜板落在瓷碗中叮叮当当,到处都弥散着烟火气息。
  赵琨对韩桃说,要兑现之前在南郡时的诺言,韩桃起初不知道是何意,但在看到赵琨为他准备的衣物之后就明白了。
  值守的侍卫们兢兢业业地把守着宫门,却不知道帝王早就不在宫中,而此刻街上锣鼓喧天好一番热闹,远远望去,长长一条街上都是抬着红箱的人,环着城敲锣打鼓地走。
  路过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奇哉,这是哪一户人家,竟然还有在年三十夜里成婚的?”
  “这怎么没有新郎骑在马上,也没有轿子载着新娘啊?”有好事者站高处打量,“但是这排场确实大,称得上是十里红妆了吧。”
  “今夜我家公子成婚,愿全城百姓共沾喜气,”为首之人骑在马上,抱拳高喊道,“在此洒些铜板,讨个好彩头咯——”
  红袋子装着铜钱大把大把地洒下,百姓们皆叫喊着伸手来接,一下城中都喧嚣起来。
  下一刻鞭炮噼啪响起,连着城中四处地方都放起了烟花,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齐齐闹出大动静来。
  不少人还在家中吃年夜饭,听到这动静纷纷打开门来看是何事,眼见着夜空被烟花炸得发亮,无一不被这样的大手笔惊到。
  “这究竟是哪家在婚娶……”
  “想必那主人家非富即贵,倒叫我们沾了喜气。”
  “捡铜板咯,捡铜板咯——”孩童们追逐嬉戏着,跑过街头。
  ·
  而此刻城东的一处宅院里,此刻乐容推开窗子看这盛景,也不禁托腮赞叹了一声,她转过头来看坐在屏风边的韩桃,眼中闪过羡慕神情。
  “哥哥说不想太过张扬,我还真以为陛下要暗中操办,没想到还是整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她收到喜帖后就从草原赶了过来。这些时日她被赫连异带着,整日骑马射箭地玩闹,连同性子都活泼不少,赫连异的姐妹们都劝她去了脸上的疤痕,于是她便用了二叔的药,现如今脸也好了。
  “哥哥还不戴头冠吗?”
  韩桃望向窗外火树银花,轻轻道:“……再等会儿。”
  外头绣使抬着嫁妆,还在环城游行,韩桃不知怎的,想起他当初入都城的光景,三月春寒料峭,囚车的车轱辘吱呀转着。
  他在二叔药庐里,缠绵病榻的时候,也曾梦到过这样的场景,大片的红,锣鼓喧天。
  这一年一晃而过,恍若梦一般。
  他叫乐容先出去,慢慢站起身来,忽而撑手在妆奁前咳嗽着,他手捂着嘴,咳得越发厉害,直至猛的咳出一口血来。
  血顺着指缝漏下,咸津津的铁锈味在唇间散开。
  韩桃瞳孔微微一缩,忙掏出帕子来,将手中血迹认真擦掉。
  “毒解了,你也不必再担心了。”在南郡告别时,婆婆对他说道,“但你身体底子毁在这五年里,是改变不了的,这几日奔波操劳太多,回去以后还是要好好将养。”
  “于寿命有碍吗?”
  “你想要活几年?”婆婆说,“能活,不过身体差些罢了。”
  韩桃垂下眼来。“那您别告诉他。”
  “好。”
  现如今,韩桃抬起手,重新将婚服拿了起来。
  这身婚服随了南燕的风俗,从雕工到装饰无不繁复精致,头冠以银片制成,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明艳非常,这些东西赵琨准备了不知多久,先前也没有叫他试过,如今却意外的合身。
  大红的服饰,穿在韩桃身上更衬风姿卓越。那一身银冠红衣相配,绮丽非常,连韩桃自己看见镜中的人都忍不住怔愣片刻,
  只是唇色有些苍白,韩桃低头沾了一些乐容的口脂,但他料想这些东西是要被赵琨吃抹掉的,其实涂了也无大用处。
  嗯,这一身银冠红衣也是要被赵琨脱掉的。
  韩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感觉有点不像是自己,垂眼低低笑了。
  韩桃从屋中出来的时候,等在外边的赵琨见到他的模样,一瞬失神。赵琨又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围观众人打断了。
  “拜天地咯。”众人起哄道,“侯爷今晚真是绝代风华。”
  “一拜天地——”
  庭院中早已布置妥当,堂前敲锣打鼓,他被推着上前,抬手与赵琨共同作揖,叩拜天地。
  额头叩在手背上,鞭炮炸得噼啪响,韩桃在飞舞的烟尘中偷偷看了赵琨一眼,发现赵琨也在看他。
  “没有在世人面前与你成婚,”他听见赵琨轻轻说,“是一桩遗憾。”
  原来赵琨在屋外见到他的时候是想要说这个,韩桃这才明白过来。
  白水之乱初定,赵琨在朝堂上因为他的缘故被老臣们轮流指责,他不能叫赵琨再为他放肆更多。
  他起身来,袖衫下悄然拉上了赵琨的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怀,他听着赫连异在那高喊。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
  当晚城中火树银花,绚烂无比,叫都城天空在这一夜成了不夜天。
  白日里,赵琨告诉他成婚之日就定在今日的时候,韩桃还诧异地以为是玩笑话。
  “年三十夜过年关。寡人就是要让万民爆竹庆贺,贺你我新婚,”宫阙之上,赵琨负手道,“寡人还要在都城之中洒遍铜钱,叫百姓都沾得喜气,叫这跨年之夜作我们的洞房夜。”
  “陛下——”韩桃无奈喊道。
  “侯爷不喜欢吗?”
  韩桃转身,久久地看着人。“喜欢。”
  ·
  于是洞房花烛夜,炭火悄燃。
  韩桃伸手承接烛火的光芒,想到他入京的时候,想的不过是死前再见赵琨一面,便是如此都觉得奢侈,如今竟然能躺在这喜床之上,被红枣花生与桂圆膈得腰疼——
  “到底是谁撒的这些……”
  “不好吗?”赵琨笑着揽上他腰。
  “也不是不好。”韩桃欲言又止。
  但罢了,这一身红色嫁衣只能穿上一回,如今又被赵琨扯得七零八落,嫁衣下的银链子穿过胸膛,磨着红豆,连同臀间腿间都穿缠而过,只稍一动,就厮磨作痒。
  他轻轻嗯了一声,仰起脖颈来。
  赵琨的眼神意味深长。
  “韩桃,你该不会是穿着这个与寡人拜堂成亲的吧?”
  “我想,你会喜欢……”韩桃伸手来,抓着赵琨的手掌摸上自己,嗓音轻轻,“南燕的房中术……”
  下一刻,红烛烛火猛然摇曳开去,嫁衣垂落在地,韩桃闷哼一声,脚踝上的银铃随之一动一响,清脆地响动着。
  韩桃支起腿来,手指忍不住攀上赵琨双耳,白皙的身子又一次被打上暧昧印记,他在床榻间缠紧赵琨又松开,如同一条想要勾人却被吞吃的银蛇挣扎无力,叫缠在身上的银链细细颤动着。
  银链又不断缠紧,勾起不知名的星火,一霎那星火燎原,呼吸声都重了起来。
  “尝一尝红枣的味道吗?”赵琨低哑着声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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