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狂欢_分卷阅读_9

  “你们这一群自以为是、道貌岸然的SB。”
  说完这句话,女生什么都没带,转身离开了教室。今天早上和她在讲台上拉着手的男生将她的课本收好,却没有追出去。
  “她不是那样的人。”
  没有人嘲笑他,不知道是大家知道自己刚才不应该苛刻一个女生,还是天生就对男性在这方面比较宽容。
  无论你身处在怎样压抑的环境里,一天也如常的过去了。人发明时间也是件好事,至少在人慌乱的时候,还有一样东西分秒不差的转动着。晚上8点下了自习,我和陈琦出了班级,他跟我说了下今天留的功课。生物老师果然翻身农奴把歌唱,留的作业大概是以前的两倍。
  “孩子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
  “哦?”我没想到他会和我提这个:“你不是说不要?”
  “如果你喜欢,以后我们自然会有一个。”
  “你有钱?”
  “可以赚,可以攒。”
  “怎么赚?”
  “当生物学家呗……”
  “听起来比当外星人简单啊……”马上要到陈琦家的交叉口了:“那我干什么?”
  “现阶段,先从不买漫画开始,练习攒钱。”陈琦紧了紧自己的背包带。
  “……”
  我怎么就忘了陈琦最大的爱好就是欺负我,疯狂拉低我的心理承受底线?
  “拜……”我冲陈琦摆了摆手。
  “等等——”陈琦拉住了我的手。
  街的拐角处,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陈琦将我抱住了,温热的吻落在我腮边。
  心里升起一阵激动的同时也伴随着恐惧。我想起了忿忿然离去的女生。我们身后还有很多同学,虽然天黑了,但是谁也说不好他们有没有看到,如果看到了,他们会不会说我和陈琦不知廉耻。
  “这才叫恋爱嘛,各回各家!”陈琦很快放开,向后看了看,笑着对我说:“无论谁问,不要承认,也不否认。”
  是啊,以后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生孩子的,想和谁在一起都是随便。难道这是神给人类的另一次机会?只不过被得了被害妄想症的人类弄错了?
  回到家开了灯,陆息然同志和王丽女士都在。
  “儿子回来啦!”妈妈将腿搭在爸爸腿上,爸爸正在给她按摩。
  “妈昨天累坏了吧?”
  “哎,提起这件事我就万幸。”
  “怎么了?”
  “她们好多人都借着职务之便留了好多东西,我昨天太忙,什么都没买,结果今天科学家出来讲话之后,她们当值的收银员给我打电话,说商场里退货的又开始排队,还有好多人凭证不全,退都退不了。”
  看着我爸对着我妈一脸高瞻远瞩的崇拜模样,我身上一阵恶寒。但是呢,天然呆果真也有天然呆的好处,并不是占得先机就赢了全世界呀!
  “以后我和你爸可要努力攒钱了。”
  “给我买|孩子?”
  “哎?你怎么知道?希望我以后的儿媳妇不要嫌弃咱们家穷才好……”
  妈,你放心吧,你儿媳妇已经开始攒钱了。
  日常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讨论都是这个样子:赞成派——楼主我顶你;反对派——楼主是SB;骑墙派——围观有理。
  假末日后的第三天,关于是否实行人造人计划,全人类展开了二战之后最大范围内的讨论。现实主义者支持人造人计划,他们认为全世界在孕的婴儿一个都没有,人造人是拯救人类的救命稻草;虔诚的宗教信徒和乐观主义者反对,宗教徒认为人类失去未来是神的惩罚,我们应默默接受,乐观主义者则认为全人类范围内的流产是太阳黑子活动过频造成,很快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不婚及丁克主义骑墙派则幸灾乐祸的表示全人类都是SB。
  按理说,我和陈琦应该是骑墙派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陈琦还是一致觉得人造人计划应该展开。我们不能生孩子,不代表我们不希望别人生孩子,仔细想想,如果我们60,垂垂老矣,放眼望去路上都是和自己一般大的老人,商店里没有奶粉,只有假牙,偶像剧都是平均年龄50的人在演,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经过激烈的争论,末日后一周,人造J子和人造L子的大规模制造的合法性方案很快就在全世界大多数国家通过了。以拖沓无效率闻名于世的我国ZF也奇迹般的跟上了国际化的步伐。
  夫妻双方均年满30周岁,凭结婚证和户口证明可去女方户口所在地医院登记,等待生子。
  没闹出人类灭亡论之前,我一直以为D的领导人很快会由工程系变成法律系,现在看来变成生物系更靠谱一些。因为生物科学,特别是生|殖学一扫过去默默无闻的阴霾,风头无两。毕竟在世界末日之前,谁都不曾想到人类居然会生不出孩子,这一个秉承着帮助少数不幸夫妻原则的非主流学科一跃成为人类最主流的学科。完全不亚于后宫文中今时是宫女,明朝贵为妃的待遇啊。
  如果你问我一个男生为什么看后宫文,我只好悄悄的告诉你,齐悦喜欢看。是的,我还没有放弃为我的孩子找一个好房间的想法。毕竟我也是男的,不能都靠陈琦不是。
  不过,这件事我不敢让他知道。有一次他在我的书包里发现全新塑封《甄嬛传》的时候,凉凉的冲我哼了一声,怎么,不让买漫画,开始买小说了。
  我赶紧告诉他,王丽女士看完电视剧非让我买的。他看了看我,明显不相信,给齐悦买的吧。
  我是又保证又——
  好吧,扯远了点。
  从宫女变贵妃,地位上有极大地变化,自然心理上有更大地变化,变化大的有点变态。
  王昆,我大舅家的表哥,当年吊车尾考上个一本的生物系,又念了三年的研究生,本来想着工作不好找,考个公务员吧,结果这件事刚出,直接就被省里重点单位招聘了去。每天都给我家打电话,诉说着自己如何如何辛苦,单位待遇如何如何好,有多少女孩子排着队要和他搞对象。
  是的,你没看错。给我家打电话,每天一个,每周五次,最初的时候我们仨还是挺为他开心的,还有过轮着接电话的天真时代,但是正如再爱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恶心——更何况还不怎么爱吃。一周之后,只要过了晚上10点,电话一响,我爸就神奇般的速度冲去卫生间——小空间比较有安全感;我妈是接电话的主力,一边看电视剧一边答应;我看着我妈快扛不住的时候,就以询问题目为由解救她于水火。
  我敢保证如果我姥姥姥爷还在世,他们也会接到表哥亲切的问候,当然,表哥也有可能已经通过冥币跟他们交流过了。
  贵妃效应体现在学校,就是高启文老先生当选副校长了。当然,荣誉上的,他还是要奋斗在教学第一线□□我们这些祖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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