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

  忙好了学校的事情,我邀请了友利来家里吃饭,买了她爱喝的黄酒。自从我会喝酒后,我们常常一起小酌。她喝酒后的脸粉扑扑的,眼睛闪亮闪亮的。
  “你知道之前休学的学姐她离婚了吗?“饭后我们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友利放下两杯热水在客厅的茶几上。
  “什么?不是因为要生小孩才去结婚的吗?“
  “是啊,男方出轨。“
  “那孩子怎么办?“
  “后面就不知道了,前几天来办理了退学手续。“
  “男人很容易经不住诱惑。“我淡淡地说。
  “女人可以吗?“友利反问我。
  “可以吧。“
  “那爱人呢?“
  “爱人?是什么新品种人类?“
  “你愿意让你喜欢的人遭受诱惑吗?“
  “我会让她经历多彩的人生,让她自己作出适合的选择。“
  “你为什么要把一些男生的微信推给我?”她话锋突变。
  “他们要,我就给咯。”我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她的语气有点不爽:“他们要你就给,这么大方吗?”
  “不然要被讲霸占他们的”天鹅“学姐欸!”我阴阳怪气道。
  “你吃醋了吗?”她侧过头戏谑地说,语气缓和了下来。
  “我也没有霸占的理由啊,也没有吃醋的理由。”我渐渐弱了下去。
  “如果你真的喜欢和我相处在一起,那你会吃醋吧。”声音好像有点失望。
  “我想应该有吧。”我反思了最近的行为,“不然为什么要视奸每一个加你好友的男生的动态,还要恶意用动物来描述备注他们,搞得山杉来问我微信里有那么多动物是不是要开动物园!”借着酒劲,我表达了深藏多日的不满,“难道我推给你,你就要加吗?“
  “……你是不是傻瓜,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别人问你要我的微信,而不直接问我要?如果我想和别人在一起,我又为什么天天和你呆在一起?”她的语调变得柔和起来,似乎夹杂着一丝委屈。
  “…………”我的头被酒精搅得晕晕乎乎,从她的神情和氛围中,我认为她好像也和我有着相同的感受。我无法从只言片语里确认她的意思,便没有作答,愣在原地。
  “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她双手转过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大一刚开始,你一进班级我就注意到了你。你穿着白色的运动装,顶着俏皮的短发,声情并茂地在和山杉描述着什么有趣的事。我想你一定很会逗朋友开心,这样的人是善良、温暖的。之后班里选班委,好多本地同学觉得选外地的同学作班委,对班级的照顾不方便,你义正言辞地反驳说:‘是选班委还是选妈?‘还有很多很多,我一直在靠近你、了解你。 “她轻轻叙述着,眼神往下落了些许。
  我握住了她的手,细柔地看进她的眼睛里。泪水充盈了整个眼眶,她承受了很多委屈吧。我抬起一只手轻轻擦去她流下的眼泪,抚摸着她的眉毛,略过她长长的睫毛,眼神随指尖停在了双唇上。我们慢慢地靠近,直到她的呼吸飘到我的脸颊,流到我的鼻尖,进入我的嘴巴与我的相互交织。
  确认了彼此的心意,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嘴唇,把她怀抱在身前。我自言自语说:“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但你要说如何如何的特别,我说不出来。就像问喜欢吃什么水果,我不能把水果用甜的或酸的来描述,我只会说喜欢橘子或是苹果。你就是你,我喜欢你的声音、喜欢你生气时轻咬着嘴唇、喜欢你在校园路灯下念秋空明月悬,喜欢。。。“
  “我知道。”她在我耳边轻语说,靠在我肩上的脑袋磨蹭在脖子上,像只小猫在抚平我的焦急。
  一晚上我们耳鬓厮磨着,想把这么久的爱慕一口气说完。逐渐发亮的日光在催促着我们起床,而我们的密语催促着时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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