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炉修仙实录[穿书]_分卷阅读_8
高牧看向高素刃,两道锋利的剑眉慢慢皱了起来。
自高牧过来,高素刃的眼睛便钉到了他身上,现在见他看过来,更是眨也不眨:“皇叔……”
他一开口大家就都愣了。明诀也是诧异,这高素刃和高牧是叔侄关系吗?呃……他们还都是皇家?
高牧眉头皱得更紧了,神色间有些不耐:“高素刃,你在这里做什么?”
高素刃道:“我是起剑阁培养的剑炉。皇叔,我想做你的剑炉。”
高牧道:“剑炉?你不好好在皇宫呆着,做什么剑炉?”
高素刃道:“我不想呆在皇宫。我就想做剑炉。”
高牧忍不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高素刃抿抿唇,眼神倔强:“我就想成为你的剑炉!”
“我不需要剑炉!”高牧有些烦躁道,“尤其是你。”
高素刃一愣,脸色变得煞白,消瘦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你快回去吧。”说完这句,他向泽隐告了个诺,待泽隐点头后便直接御剑而起,转瞬便不见了踪影。连看也没再看高素刃一眼。
高素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了又忍,突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莫灵淞轻轻叫了一声,正要上前,却见掌门相倧突然走了过去。他扶住高素刃,在他周身几大要穴点了一下,然后掏出一粒丹药喂他服下:“既然高牧不愿意要剑炉,你待如何打算?”
高素刃摇摇头,没有说话。
相倧道:“不如,你做我的剑炉吧。”
他这话一出,明诀便有些诧异,一旁的莫灵淞却转头看向一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原来相倧坐着的椅子旁站着一位少女,而此时那少女却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双眼早已蓄满了泪。
明诀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以相倧的地位,怕是早已有了自己的剑炉。现在他要下高素刃,那之前的剑炉必然舍弃。被舍弃的剑炉当如何处置呢?他们只有重回起剑阁。但是他们已经接受了持剑者的训练,和剑已融为过一体,重回起剑阁后,则要吃下逆骨丹,练洗髓逆骨术,将身体之前的记忆生生剥离。这个过程极其痛苦,进度也很缓慢,少则两三年,多则五六年。
但即使重新洗髓逆骨,也很少再有人会选择他们,毕竟已被人调.教过的,始终不如一个雏儿。他们的结局,多半只有进入奇珑阁,成为千万人的炉鼎。
相倧扶着高素刃回到椅子上,对身后的少女温和道:“你去找昱肃峰主吧。”说完又看向高素刃,高素刃身体似乎不太好,连番刺激下,早已晕厥过去。
高素刃是最后一个试炼者,相倧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宣布本次拔剑试炼圆满结束。
圆满吗?明诀看了看自己前面的变态大佬,还有昏厥的高素刃和一脸担忧的莫灵淞,又看到台上被剩下的两个门人,其中一个正是明诀之前看上的精灵耳。
那精灵耳下台的时候,还转头看了一眼明诀,眼神中竟有说不出的委屈。
你还委屈,明诀想,你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剑炉,我可是要丢掉整条命的呀!
还没等明诀吐槽更多,泽隐突然站了起来,道:“既然明钧已被拔出,那拔剑试炼也再没有必要了,以后便撤了吧。”说着将明钧直接从那块玉上拔起,放到了明诀怀里,“这以后就是你的剑了。”
明诀抱着剑,一脸懵逼。
“走吧,和我回去。”仙尊泽隐看着明诀,轻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泽隐:听说你脑补了一些奇妙的东西?
明诀:……哪个王八蛋说的?
泽隐:看来你很喜欢了,是从吃棒棒糖开始的吗?来吧!
明诀:把衣服合上!老流氓!
第6章 恐高与双修
仙尊泽隐住在天诡山正东方的那座山峰中,名唤无厌峰,两山相隔数十里,中间一道巨粗的铁链相连。
不过这对明诀来说,有铁链没铁链都一样,他又不是马戏团的,还能撑个杆儿走过去?即使有那个技术,他也没那个胆儿啊!
但仙尊大人过去,显然是不用考虑这些的,他没有像高牧一样祭出宝剑,而是又从袖中拿出了一只纸鹤。捏了个诀,口中默念几句,只见他对着那纸鹤轻吹了一口气,那纸鹤便翅膀煽动了两下,忽地飞起,接着一声清啼传来,一只白色仙鹤便慢慢飞到了他们身边。
周围人看着那仙鹤都轻抽一口气,没想到仙尊大人的修为又精进了,这幻真之术,没有合体期中期以上的修为,是绝施不出来的。
明诀看着那仙鹤亦目瞪口呆,这……这难道就是比魔法还奇妙的东方修仙术?
泽隐见明诀只顾张着嘴巴盯着仙鹤看,不由轻蹙了下眉,道:“上去。”
明诀转头看向泽隐,指指自己,又指指仙鹤:“我……骑上去?”
泽隐没有说话。
明诀道:“我一米七八,一百三十斤……”这骑上去,不得把这仙鹤再压成纸?
泽隐表情冷若冰霜,他看了明诀三秒,忽然一伸手搂住了明诀的腰身,足下一点,便腾空而起,然后向着无厌峰流星一般飞去。
明诀只感到一阵晕眩,他勉强睁开了眼。这一睁眼不要紧,正好看到脚下的万丈深渊……
明诀:“!!!!!”
明诀当场就想昏过去,那种眩晕感和恐惧感让他心跳加快四肢发冷,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他马上闭上眼,不自觉地死死抓住身边人的胳膊,只抓住胳膊好像还不够,他不由得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身边的人。
一直到好像有人在拍他的头,他才从那种恐惧感中慢慢回过了神。感觉到双脚已经踩在了结实的地面,他才鼓起勇气睁开了眼。
呃……眼前这白衣服是怎么回事?怀里的充实感又是怎么回事?
抬头,正对上仙尊大人那冷若冰霜的脸……
仙尊大人冷冷地看着他,然后抬起手,照着他的头又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