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倒的游戏

  还剩十分鐘六百秒的正午时刻,洛杉磯警力正武装待发,手上枪械一一再次检查,深怕在紧要关头时千万别开个空包弹。
  swat第三小队,第七小队,第九小队三个小队都已摩拳擦掌准备充份,为了这个从未见过却恶名昭彰的着名通缉犯,他们可以说是难得的大阵仗,甚至连军用直升机都已准备待命,附近周围的商圈只要有良好的视线几乎都将人马布局妥善。angeles大街早已被彻底封锁,整个城市就像一座死城般寂静,正午即将就要来临,然而现场气氛紧张异常,附近彷彿连一点生气都没有,只有一股沉重的肃杀瀰漫在现场。
  「老大,你认为他会出现吗?」
  弹头看着手中打火机,打算任务结束好好抽根雪茄庆祝一下。
  「一定会!挑战书标题都写成这样,再不来他肯定不是男人。」
  一旁派克检查着弹夹,这是他第七次检查确定有无子弹。
  「老大,你确定不让rena出这次的任务?」
  弹头又看了看打火机,满脸恍神问着。
  「一个连鎗都拿不稳的菜鸟,谁找她来谁倒楣。先说好,待会无论是什么状况,先打再说,对方可是连菁英都不放在眼中的怪胎勒,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彼得闭着眼睛养精蓄锐,心中盘算着马可的动向。
  马可那次见面之后就像人间蒸发再也没出现过,彼得相信在他心中那种煎熬的两难肯定比谁都还要大,所以这次任务自然也没开口要求。
  各家新闻媒体早已佈好针孔镜头,随处也可见安装在角落上的闭录摄影机,立可拍相机更是将各处角度填的满满,惟恐捕捉不到足以排上封面的头版相片。
  「不用管rena啦,用屁股想也知道她一个人一定在后勤组抱怨个不停。」
  提多喝着redbull提神饮料,嘴里不客气大发牢骚,抱怨着自己才应该待在后勤组等等。
  「但是rena调来这又不是为了这些...」
  弹头看了看彼得欲言又止的表情。
  showtime!
  手上的錶闹铃适时响起,此时此刻终于来临。
  =====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秒针不断跳跃行走,一分一秒不断飞逝,大家的精神也绷到一个极限。
  madeye到底会不会来?
  madeye到底会不会来?
  madeye到底会不会来?
  此时此刻,每个人的脑海只有这个问题,鎗口一致瞄准最有可能的几个点,日头的太阳下斗大汗珠染湿整着头盔,难得的现场没有人抱怨一句。
  因为现在面对的,可是madeyenick!
  到底从哪里?到底从哪里?到底在哪里?到底从哪里?到底从-
  surprise!
  狂欢的欢呼,两名swat成员的脑袋粗鲁的离开自己的脖子,同时也揭开血色的序曲。
  然而-
  「这个女的是谁!」
  第七小队当下立刻做出判断,十四把m4步枪同时往目标扫去,就连地面以上三公尺距离也没放过,鎗械撞击答答答答,子弹不断扫荡目标。
  「很抱歉搂,我可不允许你们把madeye带走。」
  一个穿着黑网紧身衣的东方女性手上轻轻拍了拍手,乌黑的马尾掺杂了几许深红色的挑染
  「尼克可是我们的產品,轮不到你们这群人说了算。」
  崔丝塔甜蜜的笑笑,手中笨重的凶器扛在肩上。
  破军.敌千均!
  劈天的衝击直扑前方一楼大厅而去。
  -----
  「该死,击中目标了吗?」
  蹲在大厦角落的狙击手远处眺望,瞄准用望远镜转到最大倍速。
  「我哪知道,继续打就对了啦。」
  无线电里几个恐慌的声音不断大叫,随之一片死寂。
  踏着缓慢的脚步,崔丝塔却显得老神在在,吹着口哨的她,巨斧始终没有停止过。
  「支援!空中支援!」
  小组队员满脸惧色,对着麦克风就是一阵大吼。
  「在这讨论什么阿,我可以加入吗?」
  开朗的声音背后传来,还来不及拔腿逃跑的队员马上被拦腰砍成两半。
  「司令官,请下达指令!」
  空中一台贝尔204直升机的驾驶员惊骇看着底下如此神力的女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废话!先将她击毙再说,那种可以把一整栋购物中心破坏成这样,肯定是恐怖份子所为!」士官口中提议,内心已打定主意若媒体怪罪过来,就把所有问题推给司令官就好了。
  司令官点头下达命令,机关砲顿时架在侧旁。
  「大手笔喔。」
  嘖嘖称奇看着头顶那台庞然大物,崔丝塔终于将破军放置地上,沉闷的巨响犹如砲弹打在地面。
  然后脚步踏了上去,一跃而起,拔地而衝,纤弱的身影在空中弯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在场所有人不由看的痴醉,女孩瓜子的脸型上掛着微微一笑,碧绿的双眼天真无邪。
  驾驶座玻璃的倒影中,原本卡置地上的锋锐刀面不知何时正逐渐靠近垂直劈下,直升机连同地面顿时一条又黑又深的裂缝。
  「长官!我们要坠地了!重复!我们要坠地了!」
  惊恐的哀号从另一处的无线电传送过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贝尔204就这样重重摔了下来,急速旋转的金属板撑不住落地时的衝击力,整片扭曲变形直接断截两半飞射出去。
  轰
  一团炙热的钢铁火球跌落下来,压垮地上几台待命的坦克,里面来不及逃离的人员连哀号都没有,就这样尽数成为一团肉酱。
  崔丝塔踏稳落地,脸上甚至连一丝的疲态都未出现。
  「怎么啦?这样就不行啦,电视上可是正在播放各位的英姿耶。」
  脸上不断嘲弄嬉笑,四周不时传出刀锋和金属摩擦的尖锐巨响
  「电视上不是说的很好听吗?正义必胜是吧,快点来向我证明你们的决心阿!」
  「最后一次警告!快把武器放下!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穿着迷彩服的年轻菜鸟手脚颤抖的警告,红色的光点摇摇晃晃对着崔丝塔的额头。
  「别闹了啦!」
  连多说一句都嫌麻烦,年轻菜鸟就这样看着目标走过自己身边,身躯连头到脚顿时剖成两半。
  还没说完,前方一百五十公尺处又是一片哀号,第三小队的无线电不断呼叫支援,却挡不了这股单纯的暴力。
  「这样还算是swat中的顶尖?不要笑死人啦!」
  破军斩击蓄势而发,随之一条连肉眼都看的到的锋锐刀气迎面而去。
  彼得连同周围成员狼狈趴下,可是弹头就没那么幸运了,倒楣的他被强劲的刀气劈进后方的水泥墙里,整张脸扭曲碎裂到一个极限。
  「这场屠杀还会持续多久...」
  派克恐惧发抖看着手上的鎗,不知道这次任务究竟能否顺利达成?
  -----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我们急需医疗支援!重复!我们急需医疗支援!」
  「老天啊!快点把我腿给锯了吧!」
  「杰森!千万不要闭上眼!」
  「我快不行了...好想睡...」
  「止痛药勒!他妈的医疗组的死去哪啦?」
  现场哪像是进行围捕的任务现场,哀号哭泣,痛苦嘶吼,训练有素的小组人员如今都或坐或倒,有的甚至只剩一口气息在那,苟延残喘卑微活着。
  两个swat小组早已杀的差不多,只剩下第九小组将所有成员围成一个大圈,守护着圈内急需治疗的同仁。
  军用直升机早已派出,然而连目标都没见到,后螺旋桨就被一把像巨大十字架的利刃像切豆腐般轻松斩开,而另一台装载超音波器具的吉普车也被刀气一刀瞬杀断成两半,只剩下外型像喇叭的扬声器勉强发着微弱音波。
  派克脚上三道或深或浅的伤痕,这都是提多够义气的替伙伴挡住送过来的五刀,只见提多皱着眉头满脸怨言看着地面,脸上似乎说着”看吧,早跟你们说过我适合后勤组!”的样子
  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三个漫长的整小时。
  彼得看着手下伤的伤死的死,心中所想的已不是誓死保卫的正义,而是更深一层的恐惧。
  恐惧是好的,恐惧可以使人发现危险,可以使人了解自己不是无敌的,可以使人更了解自己的能耐,可以使人冷静面对当下的困境。
  然而现在,彼得甚至一点办法都没有,口中张的好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惨遭屠杀,眼前彷彿重演蜡像馆的屠杀场景般。
  破军.斩魂!
  女孩狰狞疯狂大笑,两手将凶器平行举直,身躯像陀螺样用力扫去,巨斧所到之处,附近建筑物霎时崩塌垮毁。
  瞬间彼得衣领猛然向后一扯,地面瞬间爆破粉碎,沉重的石块飘浮半空。
  =====
  「早跟你们说过平凡的生活也是很重要的。」
  马可沉声叱骂,眼睛却没一刻离开过不远处的madeye
  「你看你牺牲多少无谓的生命。」
  彼得低头默默不语,握紧的拳头已经渗出鲜血。
  难道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难道就这样任由邪恶当道。
  「怎么又是你这小子!我还比较期待madeye出现的说!」
  崔丝塔噘着嘴娇声道
  「每次看到人家就扑过来!也不怕人家受不受得了!」
  「我不允许你就这样把madeye带走。」
  马可神色镇定,脚步挡在彼得面前。
  「那可不关你的事!」
  撇了撇嘴继续说着,破军突然举起向上
  「况且madeye可是我们家的人,可轮不到你这个外人说了算!」
  冷冷一笑,女孩手腕挥了下去
  破军.敌千均!
  劈天的衝击直扑而去。
  -----
  柏油路瞬间爆破瘫塌,沉重的石块反弹半空,马可纵身避开巨斧的杀着,脚尖如草上飞般踏上其中一块石板,一瞬间身形已现身在崔丝塔面前,鎗口已对准眉宇之间。
  炎.龙岩!
  四周空气霎然上升,鎗口一股炙热的火焰宣洩出来。
  来不及避开,不可置信的崔丝塔睁大眼睛看着炎龙的爪牙正好咬下自己的咽喉,然而还不到一秒女人的身躯只剩下模糊不清的残影。
  破
  一道杀气晃过,破军刀锋未到风压已至,马可在这瞬发之间马上跳离,风压直直往后衝去,一刀劈掉炎龙的头。
  巨斧继续着简单的横劈竖砍大巧不工的攻击,然而崔丝塔手上的力气却丝毫没有松懈,事实上破军的刀气源源不断,显示对方的速度是越加增快。
  马可脚不落地盘旋在半空已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回避对手越加狂霸的刀气,附近的大楼早已毁损的四分五裂,用来分隔空间的白墙早只剩下勉强足以挡风的小方块。
  「从前从前!有一个小女孩!」
  女人似乎开了话假子,战斧的攻势却越来越凌厉。
  =====
  在x-laws里我们都不是正常的小孩,从出生那一刻起我们就註定是被遗弃的一群...
  在那个总是战乱的时代,小孩无疑是个不必要的累赘,既无法像男人一样打仗也无法像女人一样料理家务,小孩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功能价值,只会製造麻烦跟更多麻烦的生命体。
  女孩从小就知道自己很特别,跟周围的小孩不太一样,然而这份不一样却始终没有为她带来温暖,只有一次一次的白眼,和更多充满敌视的仇恨,女孩的父母也因为自己女儿的与眾不同,而渐渐疏远了她....
  多亏了老麦,女孩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没被放弃。
  老麦是村里少数几个经歷过二次大战的老顽固,偏激的他总是早上戴着钢盔,手上一把斧头跑去森林砍柴,他说假如哪天德国在跑过来,自己刚好可以一人一刀好好杀他个痛快,但他总是忘记自己年迈的身体早已负荷不了激烈的活动,也总是每次冬天自己酸痛打颤的膝盖。
  老麦总是待女孩如自己的女儿般,虽然常摆着一张坏人脸脾气也不好,常常一个人会没来由的发闷气叨叨唸着,但女孩知道每次吃饭老人总是怕自己饿着。每次冬天老人就会到”玛莎的毛衣”店里买件比较保暖的毛衣。每次圣诞节总是用那双补了不知道多少个洞的大袜子塞着自己粗手做的小礼物。女孩也渐渐习惯老麦在自己生命中的存在,渐渐依赖拥有他的关心的温暖....
  在战乱中上是没有什么仁慈可言的,老人为了让女孩未来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教导了许多关于野外生存的常识,也让她了解各种武器的操作方法和防身格斗。而女孩最喜欢最喜欢的,就是老麦手上那把大战斧。虽然在别人眼中那只是一把砍柴用具,但在女孩心里却知道,那是老麦的象徵,他总是把女孩抱在脚上,神气的诉说着他当年是如何的英勇杀敌,打的敌人屁滚尿流。
  崔丝塔的思绪似乎随着女孩一起回到那段幸福的时光
  那一年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军团战败藉机行抢的恶行,听附近的说有些村民因为出手抵抗,反而遭受更残酷的屠杀,一夜之间整个村庄呜呼哀凄也时有所闻。有诫于此,村长和大家讨论许久,决定若遇到这样一个情形,以粮食换取保命的希望也就是了,毕竟生命是很可贵的,大家绝不希望为了几但米连命都赔上。
  女孩那个村庄过不久就遭受铁血军团的猛烈袭击,毫不意外的那群人渣不只是要粮食美酒,还刻意要求希望有几个含苞待放的女孩陪伴,若是不从就格杀勿论。村民自然不从,每个人举起手边的猎枪猎叉打算群起反抗,村长这时出现了,好说歹说就是希望各位冷静,试想若只是几个女孩就可以平安无事,那也不否是一个活命机会,况且对方头子也没说要女孩的性命,只是希望陪他们打发一些时间。
  村人眼看若是不从必死无疑,答应的话至少可以留下性命,理智冷静的考量一下,于是就这么定了...
  女孩自然成为供军团玩乐的其中一个,除她以外另外还有六个女孩,六个满脸泪痕的女孩,
  我又要被遗弃了吗?老麦也会向我父母一样遗弃我吗?
  女孩当时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念头。
  就在那一天晚上...
  女孩和几个同伴躲在帐篷里,门外两个看守的正兴奋讨论着昨晚发生的”娱乐”。
  「你有没有听说昨天那个女的,就是那个服侍将军服侍的很好的那个阿?」
  猥褻男细细聊着。
  「当然有,就是那个长发小妞对吧。」
  痴汉男看着地上,看着老二的位置越来越翘
  「老大看她那么需要男人,就把她打赏给昨天守夜班的,一个女孩一晚被五个男人上,我看只剩半条命吧。」
  「说归说,不过说真的,那小妞到最后全身上下都是窟窿的还真是恐怖,饶我看过那么多的死尸,老大这一招还真的每次都让我尿湿裤子勒。」
  猥褻男笑嘻嘻的,丝毫不理会帐篷里女孩惊吓的啜泣声。
  「嘿嘿!要不是她不乖的话,哪会沦落到这种下场,不过假如今天运气够好,搞不好老大也会赏我们两个耶,到时候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双鎗侠的厉害。」
  痴汉男抠着鼻孔,将鼻屎黏在枪管上一脸淫笑。
  「喂喂喂!我可要先挑耶!」
  气愤的语气,猥褻男却看不出气愤的样子。
  「去你的!你还真有时间挑阿,老大说等到这里吃的差不多了,就要把这里夷为平地,一条狗一隻鸟都不准留着。」痴汉男转过头伸了个中指大声骂着
  「到时候我们来比看看谁杀的人比较多。」
  「先说好不能用炸弹!也不能用散弹鎗!不然我一定---」
  痴汉男正觉得奇怪猥褻男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一把斧头闷不作声从黑漆的树林里狠狠飞来,刀锋直接削进痴汉男的脸面,再狠狠从后脑杓爆出插进后方的树干。
  帐篷里的女孩自然听到外面不对劲的动静,悄悄探出头来想要看个究竟。
  只见老麦凛然站在外面,伸手将插在树上的斧头拔了出来,随手将刀上血渍擦在猥褻男的衣服上。
  「老头来晚了!小娃抱歉啦!」
  短短十个字,老麦眼中充满了歉疚,更夹杂了诸多不捨,眼神不敢跟女孩对上,只是一股劲的回头查看,女孩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整个手臂紧紧抱紧这个心中早就认定的父亲不断啜泣,心中除了满腹的委屈外,还有更多满满对老人的思念担忧。
  「我们要快点离开!不然待会被这群人渣找到!我们都会死的!」
  老麦手中的斧头举的高高警觉看着,年迈的身躯挡在女孩面前,低声喊着快点离去的讯息。
  女孩鱼贯走出帐篷,轻声细语渐渐前行,逃离途中不时出现几个看守的佣兵,却敌不过老麦强悍的杀着纷纷倒地。
  家就在前面了
  大伙心情振奋,就好像在外迷路的羔羊终于找到回家的路,急切的脚步越走越快。
  -----
  「阿!欢迎回来!」
  村长同手举火把的村民一同站在小桥一端,神情假惺惺的笑着。
  火把隐隐照出铁血军团,带头将军脸上那条极深的刀疤。
  「你们真是太顽皮了,想家的话跟将军大人说一下就好了阿,他老人家一定亲手把你们安稳的送回来,怎么可以连招呼都没打就这样跑回来?」
  村长一脸长辈责难,随即转向他口中的”将军大人”面前。
  「真是对不住,小孩子就是这样任性,相信将军大人肯定能体谅的对吧。」
  「唉唉真是没办法,既然村长都这样说,看样子只好这样啦。」
  带头将军嘴上说着,狰狞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那群女孩身上。
  「爸爸!这些人说等到村里粮食吃完后!他们就要把我们都杀光阿!」
  站在后面的女孩在桥的这端声嘶力竭大声喊着。
  「去去去别乱说,将军他老人家对我们那么好,给吃给钱又给地,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再乱说话当心我打死你。」
  一个全身上下掛满金条的中年秃头男子满脸怒气,气愤到连金条都噹噹作响。
  「伯父是真的!我们亲耳听到的!呜呜呜呜...」
  另一个年龄只有九岁却被迫画个大浓妆的小女孩哭哭啼啼说着。
  「凯萨琳!你在乱说话小心妈妈不要你喔!」
  女人站在人群中脸上画的妆比女儿还要浓厚,一脸怪笑说着。
  「老麦!把女孩们交出来吧,将军绝对不会亏待他们。」
  村长满脸慈祥笑容,一脸明事理讲公道的虚偽样。
  「小娃儿!老头就保你们逃命,快跑!」
  老麦头也不回手中斧头舞的虎虎生风,一声令下将通往回家的木桥一挥斩断。
  所有女孩就这样没命似的四处跑着,剧烈的枪击声不时在耳边呼啸而过,周围急促的呼吸成为逃命的唯一气息。
  一个女孩不小心跌了个跤,正好被后面追拿的士兵抓了个着。
  「快跑!快跑!」
  老麦像是年轻壮年般大声喊着,手中斧头狠狠掷了过去,直直砍进右方追上来的佣兵。
  「救我!」
  那个九岁小女孩踩了个空,跌进村民用来追捕野猪的陷阱里。
  女孩们纷纷或跌落或捕捉束手就勤,只剩下三个还正在卖力生存,只希望自己不会是下一个被捕的对象。
  「妈!救我!」
  刚刚那个声嘶力竭的女孩被两旁的士兵扑倒在地,狼爪顺便在女孩身上尽情蹂砾一番。
  女孩自然也被带头将军抓了起来,就像拎了戴垃圾般,长长的头发狠狠抓在手上。
  「所以说都抓到了吗!」
  阴狠看着女孩,将军的语气充满强烈的怒意。
  「放开她!」
  老麦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斧头直直劈去抓紧女孩头发的手腕,逼的将军立即放手。
  「快跑!」
  年迈身躯挡在将军面前,一个铁拳迅速击去对方胸口,却像使尽全力打在一块大铁板般,拳头整个皮开肉颤。
  「哼!老傢伙想死!我这就成全你!」
  将军一手举起老麦右膝砸向头部,砸的老麦鼻血狂喷。
  「不准你打老麦!我要你马上放下他!」
  女孩不知怎的又折回去,手中一块大石头用力丢了过去,只见男人连手都不挡,狠狠瞪着女孩气愤的表情。
  「你竟然还敢跑回来!」
  将军看着女孩,对着老麦吐了口唾沫。
  「小娃你快点滚开!」
  「我不要!我要救你!」
  「既然你们两人都想死!那我就都一起成全!」
  将军冷笑,随手将老麦丢了出去,脚一踏出,瞬间站在女孩面前。
  「不是想死吗?看我怎么干到你爽死!」
  不怀好意的奸笑加上不怀好意的眼神,身上的军服早已褪下。
  「他妈的去死!」
  后面一双手紧抱住不怀好意的混蛋,老麦看着小女孩大声咆啸。
  「你还不快滚!难道真要老傢伙死在你面前才甘愿!」
  警告还没说完,老麦突然双眼一挣年迈的头整个垂在胸口。
  「就凭你也想阻止我!会不会太天真啦!」
  厌恶推开老人残破不堪的尸体,将军身上就像仙人掌般,锋锐的刀尖佈满体外。
  「不是吧....」
  女孩目瞪口呆,不确定眼前所发生的究竟是真实还是一场恶梦。
  「看到了吧!这世界根本没有人杀的了我!与其浪费时间想这些没建设性的方法不如努力取悦我直到我爽为止!」
  一个猛力的耳光打在女孩脸上,发肿的瘀青。
  「什么狗屁倒灶的亲情!什么和平共处的世界!只有力量才是一切的基础!连这些都不懂还谈什么理想!我看根本就是放他妈的屁!」
  抓起女孩杂草般的乱发,一口鲜血的恶臭呼在女孩脸上。
  嘴角咧开,尖锐的尖牙不断磨着。
  -----
  「女孩那天终于明白,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正义,有的只是力量说了算的假象,无论多有血缘相处多长的朋友同伴,都只是一场无意义的虚梦。」
  崔丝塔头也不回往旁闪避,躲过背后突如其来的子弹,手臂除了一道被急速划过的伤痕外,一条丑陋狰狞的疤痕歷歷在眼
  「从那天起女孩发誓!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获得力量!只要可以为老麦报仇!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神色自若空中晃了个圈,双手即时挡住马可的飞踢攻势,雪白的大腿直接来了个脚鳩捶,凌厉的脚势连后面的市议大楼都抵挡不了垮了下来,蹲在地上的马可肩夹一个吃痛,顺着力道腰一弯脚一踢,一个倒锥上踢才躲掉右手整支报废。
  转身右手顺势一带,破军以猛威的速度扑向狼狈蹲在地上的马可,路旁的停车收费气被风压一扫,里头零钱不断噹噹噹掉在零碎的柏油路上。
  「只会逃可打不赢我!」
  见一击不死,手臂一抬,巨斧顺着气流逐渐攀升,随之由上空垂直挥了下去,地面又是一条豪爽的直劈。
  「虽然我不清楚你到底经歷过什么,但我相信老麦绝对不希望你为了復仇而将自己踏上这条不归路。」马可边跑边闪,躲过不断袭击而来的刀气,脚上用力一踏,一鼓作气站上路灯顶端。
  「你懂什么!少装的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这句话刺中崔丝塔的痛处,狂声怒吼,一条兇狠的杀气直直衝向马可,路灯连同后方建筑轰然一声直接垮下。
  「我是什么都不懂!但对于一个爱护你的人来说!你这样做根本只是让他更加伤心!」
  马可空中避开,顺手火球如陨石撞击般打了过去,却只是全数砸在地上
  「我相信老麦希望的是你可以拥有平安幸福!绝对不是化身成一个復仇的鬼魂!」
  「少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崔丝塔怒意大增,手上速度越加增快,脚下的柏油路几乎体无完肤。
  破军!朽木挎!
  几乎是数十台五十顿卡车的衝击力,崔丝塔半空中巨斧狠狠劈了下去,斧头边缘扫过一步之差距离的马可,整个刀面硬是陷进路面动弹不得,马可见状当下双拳成掌,两脚成手,一个倒立整个人踢往卡在半空的崔丝塔。
  「小看我!」
  女人大吼,手上劲力一发,怪力立即破风挥出,硬是对上马可奋力一脚,同时间彼此却被对方的衝击力弹了回去,双方不气馁随地一踏,身形又强悍扑了上去。
  「可恶!你懂个什么鬼!你懂个什么鬼!」
  崔丝塔发狂般猛烈挥拳,拳拳到肉简直到了大砲的破坏程度。
  专注看着对方出拳的时机,由于崔丝塔整个精神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马可渐渐抓住乱雨中的空隙。
  发现每一拳都挥空的崔丝塔,心中的急躁越来越乱,手上的劲力也逐渐从打中对方要害转变成同归于命的悲働。
  带着火炎的拳头迅速击中对方的肚腹,噁心的头晕目眩使崔丝塔动作一个滞待,毁灭之鎗直直握紧,漆黑的鎗口一团比高温还要炙烈的灼烧扑面而来。
  炎.地燄!
  犹如岩浆从地心喷出,高温彷彿瞬间将空气完全蒸发,炙亮的白热如醍醐般宣洩而出,躲不及的崔丝塔双眼紧闭,准备承受令人窒息的热燄。
  只听到弹指一声,使人难以忍受的炎热霎时消失殆尽,空气中就像根本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吹拂着凉风,只剩下周遭融蚀焦黑的建筑物勉强留下刚刚的战役证据。
  「你-!」
  崔丝塔张大双眼,斗大的汗珠不断落在焦黑的地面,随即就像水滴浇在铁板烧上嘶的一声。
  「虽然我们曾经大打一架,但茱丝特绝对不希望你就这样死去。」
  马可充满感伤看着女人缓缓的道
  「我相信老麦绝对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样,对于一个爱你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沉浸在復仇的堕落还要更让人伤心。」
  「你根本-」
  啪!
  马可响亮的巴掌毫不留情打在崔丝塔脸上
  「清醒点吧!老麦绝对不会希望你为他復仇,而是希望你幸福。」
  严峻看着呆坐在地的女人,马可沉重说道
  「復仇绝对不是正义,这是我刚刚所了解的,与其满脑子想着復仇,不如想想未来的日子里你要怎么努力活下去。」
  「说的真是太好了,要是每个人都能像马可先生一样的话,我们的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纷争了。」
  不远处一个黑影藏身在浓重的氛围,四周光线彷彿被黑影完全吸收,伸手不见五指的强烈黑暗,洁白的衬衫和一件随意的牛仔裤,外型略带调皮的金发男子拍手鼓舞,一脸感慨的有感而发。
  马可感觉到,这团黑暗不只是不祥,还伴随了无止尽的绝望。
  =====
  「报上名来!」
  马可警戒看着对方脚上的黑影,冷冽的杀气直扑而去。
  「真是伤透脑筋,你怎么把我忘了呢,说起来你们这里所有的人跟我可都有绝大的关係。」金发男子搔着头一脸无可奈何。
  「快跑!你打不过这个人!」
  崔丝塔大叫,打算阻止金发男子的行动。
  「斗败的狗就要有斗败的样子,少在那边鬼吼鬼叫!」
  双手温柔安抚着不断发抖,只能往上看的崔丝塔上,马可却感到一股阴森颤慄的杀意袭捲而来。
  「少接近她!」
  手上的鎗瞄准对方太阳穴位,马可沉声吓阻。
  「要不然呢?」
  充满挑衅的看着,手越加靠近崔丝塔颤抖的双唇。
  「你敢碰她一根寒毛,我一定-」
  对方手腕一拽,崔丝塔整个头垂了下去,倒在一旁不醒人事,小黑狗不知哪里冒了出来,只是一股劲呜呜叫着,湿润的小黑鼻子不断撞碰着女人毫无意识的双手。
  「你他妈的混蛋!」
  弹夹如雨点般不断击打出去,金发男子却只是笑笑的手伸了出来,一面看不见却隐隐存在的空气墙挡住所有弹道的攻势。
  「别搞错搂,崔丝塔和这段时间闯出名号的madeye可是我们组织里闪亮的商品,我可不会傻到随便破坏,毕竟一台造价也要几亿美金勒。」
  金发男子莞尔笑笑,左手一条舌头不断嘶嘶作响的黑斑蟒蛇缠在手臂
  「只是让她暂时休息一下,不用紧张。」
  「你到底是谁!」
  马可问着,青色的火焰在手中炙烈烧着。
  「真没办法,也难怪啦,我们彼此第一次见面时你还只是个小婴儿勒。」
  优雅的微微弯了个腰,金发男子温柔道
  「派克森!杰克.派克森请多指教!」
  指教二字还没语歇,血腥的味道早已站在面前,冰冷的双眼如催眠曲般直盯马可。
  马可后背充满了一股恐怖的颤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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