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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学校都有学霸和校霸,根据蔡舞阳的介绍,褚时维在新桥高中兼具这两个职能。
  进可攻退可守了属于是。
  许池南了然的把这句话说出来,蔡舞阳咯咯笑:“看不出来你这么会吐槽。”
  这个评价她在淮江的朋友也说过,大差不差的意思,“别看许池南总是一声不吭,其实内心戏可丰富”,必须得跟她交流上一段时间,才能挖掘到她的本性。
  短暂的小插曲没有阻止蔡舞阳跟许池南继续八卦的热情,从那帮人在褚时维的“调停”下散去后,许池南多嘴问了一句“褚时维是谁”开始,蔡舞阳就一直没停过。
  而许池南知道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其实她不怎么想听,但新环境,新同桌,并且她还挺热情,所以许池南没打断,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直到有同班学生叫她,说老师让她去领校服。
  许池南起身去办公室,路上在过道撞见一群男生,她主动避,感觉到一些视线,没转头,看着过道另一侧的操场。
  下午,午休结束上课前,许池南早早回到座位上,新桥高中的课程进度跟她原来学校的不一样,他们已经教完了所有高中课本内容,高三是纯复习,而她原来学校的进度没这么快,意味着她得自学完其他的内容。
  没到时间,班里人不多,许池南埋头梳理知识点,一个女生拎着杯抹茶星冰乐朝她的位置走过去,边走边往门外看,那儿站着几个男生,正是许池南上午在过道碰见的那拨人其中的几个。
  她没注意到,直至面前落下阴影,奶茶被放到眼前,装着冷饮的杯子接触到热的空气,冒一层水珠淌下来,打湿了她卷子的边缘,许池南抬头,认出是同班的女生,她问:“什么事?”
  女生看一眼窗外过道,许池南也看过去,外面有个男生朝身边人擂了一拳在打闹,这个过程中还不忘往这边递余光瞧她们这边的动静,许池南隐约明白,接着就是印证她的猜测,桌前的女孩说:“新同学,给个电话号呗。”
  “没兴趣。”
  许池南很直接,说话语气没有转圜余地,回答完之后就继续梳理知识点,女孩儿看了她一会儿,脸上表情似乎有点意外,接着对外面摇摇头,转身走了,许池南叫住她:“等一下。”
  她步子停顿,回望,许池南道:“这个拿走。”
  她指面前还在冒水珠的奶茶。
  这种事情在淮江也遇见过很多次,高一还好,高二逐渐变多,而许池南在里面学到一条经验,拒绝不彻底,那就是不拒绝,委婉等于不好意思,等于少女羞涩,反正男生们是这么想的。
  一周后,许池南的名声逐渐传开,新来的转学生,非常漂亮,异常高冷,特别难泡。
  蔡舞阳嘴里连用三个修饰词形容,听到关于自己的这几个评价,许池南觉得挺好,最好都别来打扰。
  但不是所有男生都这么好打发,也有那么一两个契而不舍的,对许池南造成的困扰可大可小。
  还有几天高二开学,学校组织大扫除,放学后半小时通通留校,一片怨声载道中,许池南领到自己的负责区域,在四楼东露台。
  她拎着卫生委员发的盆和毛巾,穿过过道,上楼梯。
  三四五楼是高一高二生的班级,现在他们没开学,上面只有零星的几个打扫卫生的学生在,东露台外面连着过道往外是教师办公室,对面是教师卫生间,许池南接完半盆水,上几阶楼梯到露台。
  今天有晚霞,光芒万丈。
  许池南打开露台门,迎着晚霞静立几秒,随即才往里走,想把水盆放到地上,这时,听见门口有几声细小的交流,接着是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动静也到了露台上,许池南没当回事儿,继续弯腰放水盆,水盆落地的时候,门被关上的声音同时响起。
  这就不对劲。
  许池南直起身,她背后,有五个女生正在看着她。
  许池南认得其中一个,齐刘海,头发染了色,这一点就能看出她在学校大概属于哪一种学生。因为新桥对学生的仪容仪表管理很严,通常周一上午,校长会随机开盲盒突击抽查,亲自拎着学生去门口理发店染回来的也不是没有,为此学生中间流传着一个说法,说那理发店是校长家亲戚开的。
  在这种高压管理下的漏网之鱼,基本都叛逆不怕被抓,他们身上有统一的标签,通常被称为不良少年。
  而许池南之所以认得,不只是因为她染过色的头发,还是托蔡舞阳的福,先前跟她一起去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碰见一群没穿校服的学生在便利店门口抽烟,她就是其中之一,蔡舞阳不小心撞到她,他们那帮人却盯着许池南,蔡舞阳火速滑跪后,走出几百米还心有余悸,跟许池南讲,这个女生叫薛迪,认识社会上的人,别惹。
  薛迪长得还不错,因为化了妆而显得有些成熟,及膝的校服裙被她拉到大腿根下十厘米,腿挺好看,此时手里也夹了烟,慢悠悠地走到许池南面前,大概许池南比她想象中要淡定的多,所以她眯眼打量,几秒后叫她的名字:“许池南。”
  露台门旁边,她们的人有一个蹲坐在那里,低头玩手机。
  许池南又看向周围,薛迪把烟点着,对她说:“别看了,这儿盲区。”
  蔡舞阳忘了跟她科普一件事,薛迪是郑显的前女友,刚分手没几天那种,而郑显,就是这周以来,要许池南电话号最契而不舍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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