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聂先生的恩宠_分卷阅读_31

  做筏子不要紧啊,他现在是个什么处境?刚才因为他吃不到肉,聂铮眼都不眨就开了一个人,就冲这个,聂铮绷着的棺材脸也成了可爱的小甜心。
  因此,两个人在后座刚刚坐稳,童延克服金主巨大的气场威压,突然侧身抱住聂铮的肩,头还埋在聂铮颈侧蹭了蹭,特别感激,特别幸福,“聂先生,你对我太好了……”
  不太甜的大点心一秒石化,也真是见惯了大场面才没跳起来。
  但火气是按捺不住的,聂铮身体没动,垂眸逼视自己肩上的脑袋,“坐正!”
  聂铮心里太清楚,童延是真的倾慕他这个人吗?不是。童延更不可能知道他刚才在干什么。
  总之,这孩子在金钱权利面前克服心理障碍的强大能力,着实让他震惊。这种年纪就能做到这么没底线,简直堪称天赋异禀。
  车停在院子里依然没开出去,车外有人候着。聂铮见童延在旁边听话地坐得腰杆挺直,不容置喙地说:“八荣八耻,你背一遍。”
  童延:“啊!?”什么情况?他对八荣八耻的全部认知,也就八荣八耻四个字。
  这时,女秘书刚好上车,掏出平板很贴心地搜出正确答案,递到他面前,“给。”
  童延:“……”要命,金主大人这是个什么癖好。
  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低头看了下前两句,这特么不好出口,只好跟金主讨价还价,“……前几句是套话,就不用了吧。”
  聂铮不知道从哪开口吐槽,小小年纪也不知跟的哪阵风,开口质问:“没有这套话里的东西,你在哪?”
  ……
  依你依你都依你。
  童延再次完美克服巨大的心理障碍,认真开始念:
  “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
  而聂铮依然端坐如钟,只是头略微顿了下。候在车外的两个男人接到示意,突然动了。
  车里,童延扎着脑袋,“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
  车外,两个男人从后备箱抬出被五花大绑、连嘴都塞得严实的陈特助,就像抬着什么死物似的,悄然无声地往楼里去了。这不是寻常人能立刻接受的暴力场面。
  车里,聂铮眼色平静无波。
  童延声线清朗:“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
  一派,硬拗出来的安宁祥和。
  第16章 奸妃
  车回市区后,童延随聂铮去了公司。
  按吩咐,童延跟着女秘书走,女秘书说:“半个小时时间签合约,然后送你回家取行李,从今晚开始,你就搬到聂先生那,有问题吗?”
  童延:“啊?”同居?这就不太妙了,他外婆病着,在家住至少能时不时给童艳艳帮把手。
  可到了郑总监的办公室,一份新合约摆在他面前,郑总监说:“没问题就签了,签约金会立刻打到你的账户。”
  童延默默数着签约金的位数,跟大牌不能比,但比之前那次不靠谱的合约好太多了。有了这笔钱,他外婆好长一段时间血透血滤和药钱都有了着落,对了,还有家用的花费。漂亮!
  他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
  郑总监说:“死里逃生,不发表个感言?”
  童延想都没想,“人生赢家!……哎我经纪人是谁?”
  郑总监到嘴上的“我”字又咽回去了,“等等再说!”
  童延签完约就心满意足地走了,郑总监对着合约上的照片看了好半天。
  他想到重新对这群孩子做评估的那天,聂铮来了,坐在一旁闷声不吭地听,也只是听,没发表任何意见。不巧童延的演出资料播到一半,会议室电路突然故障,他们只能中途休息,聂铮离开。可被他送出去的路上,聂铮状似无意地问:“刚才那个孩子怎么样?”
  他当时怎么答的?“短板是只念过两年艺校,底子资历都薄;长处是人非常有灵气,没被乱打磨过,塑性尚佳。单这一张好脸,就给他加分不少。”
  聂铮说:“听起来不错。”没再继续话题。
  可只是这不错两个字,就能决定接下来童延至少能顺利出道,即使最后能走到哪一步依然看他自己,但也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这个圈子,多少人向往,可打得头破血流后能挤进来的都是万里挑一。最后能在人前光鲜的,全是站在顶端上的,童延从他和聂铮这已经得了一个好的开始,奈何本人耐不住,天生就是兴风作浪的料子。
  童延现在跟了聂铮。跟了聂铮路就好走吗?还真不一定,聂铮这个人,跟他走心走肾似乎都不容易,毕竟被专业坑儿子选手一路坑大的。老聂两口子分歧了一辈子,只有一点高度一致:在情爱这件事上,坚决任性地走自己的路,让后人一看就觉得无路可走。
  要不聂铮这注孤生的气质是怎么养出来的?可不是看都看腻了吗?不过,童延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郑总监手指在桌子上愉快地敲了几下,“好戏开场!”
  童延回家取行李的路上从卡里取了三千块钱,剩下的连卡一起给了童艳艳。
  童艳艳又是那句话,“这是多少,你自己留了多少?把钱包给我看看。”
  童延捂着口袋嬉皮笑脸地躲,“我还有张卡,留了一万。哎我都多大了,你翻我兜就不怕翻出点不该看的?”
  细算起来三千应该够用,算算刘导的戏一月后开拍,他那角色应该戏份不多,满打满算两个月能杀青,在外边吃住不用愁,省着点花,三个月有什么熬不过去的?再说他到哪都能挣。
  童艳艳拧了下他的脸皮,“臭小子。”
  说着眼圈就红了,“你可没在外头住过这么久,你们公司到底什么培训,要一直住外头?”
  说培训当然是个幌子,总不能大咧咧地跟童艳艳说他去陪金主,没得给人添堵。童延忙着收拾夏衣,头垂着,“封闭式培训一月,然后去剧组两月。”
  侧头看一眼他妈,终究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替他妈擦泪,特别精神地喊出来:“高兴点儿,你儿子现在要出头,咱们日子不用紧巴巴的了。”
  “刚才我跟巷子口的六婶说过,一月一千五,她给你搭把手照顾老太太,钱去了还有,你也别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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